文弱的董友龍吃了一驚,怯懦地看了看慕容貴,又看了一眼蕭揚,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辯解道︰「不可能呀?」慌忙拿出手機,點開電話簿,調出蕭揚的手機號碼,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認真讀出來︰「139xxx,是這個吧?」
「尾數錯了!」慕容貴瞪了一眼董友龍,生氣地打斷道。
董友龍微鼓起腮,委屈地反駁道︰「他當時說的,就是這個。」轉臉,怨恨地斜瞥了一眼蕭揚。
蕭揚裝作很無辜地聳了聳肩膀,沒好氣道︰「我的手機號碼,我會記錯嗎?」心里很爽地想︰「誰叫你狗眼看人低呢?不坑你坑誰?」
董友龍氣炸了,嘴角剛蠕動了一下。
慕容貴一擺手,以不容置辯的口氣道︰「你別說了,到外面去。」
董友龍心里一沉︰「糟糕了,他不會炒掉我吧?哼,臭小子,敢陷害我?等著瞧吧,我讓虎豹幫的兄弟教訓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朝慕容貴點了點頭,躬身,忐忑不安地退出病房。
蕭揚走至床頭,看了一眼中年醫生,正色道︰「她一直沒醒嗎?」認真地打量上次還未怎麼仔細看過的少女,發現少女約十三四歲的年紀,臉口還很十分稚女敕,五官精致,小巧玲瓏,皮膚細膩,就像未經人手觸模過的鮮女敕水密桃。整個人就像一個沉睡著的芭比女圭女圭。換個時尚點的說法,就是極品蘿莉了。此時臉色蒼白,雙眸緊閉,令人看見也心痛。
「醒過了,但顱內有瘀血,情況很反復。」中年醫生搖了搖頭,無奈地嘆道。
慕容貴再次打量了一下蕭揚,轉臉,不放心地看著莫副院長,潛意思︰「他這麼年輕,靠得住麼?」
「高教授不會跟我開玩笑吧?」莫副院長暗暗擔憂地思索著,表面卻鎮定如常地道︰「他有把握的。」
慕容貴仍然皺著眉頭,半信半疑地看著蕭揚。
蕭揚調運真氣到眼楮里,開啟透視眼,透視觀察少女顱內的瘀血,發現有瘀血積聚在腦丘里,雖然要穿過顱骨的縫眼才能緩慢地將瘀血導引出來,但也不算太困難的,自信地道︰「我有把握將瘀血導引出來。」從身上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盒,擺放在床頭的桌子上,揭開了盒蓋。
慕容貴目光炯炯地凝視著蕭揚,肅然道︰「你真的有把握?」
其他人也屏息靜氣,目不轉楮地注視著蕭揚。
「當然。」蕭揚淡然一笑,胸有成竹地道︰「我做完之後,她應該就能醒了。」
眾人驚訝得把嘴巴張成了o形,不敢相信地看著蕭揚。
慕容貴緊皺著眉頭,心里矛盾地想︰「既然找遍全中海的老中醫,也沒人有握做,就讓他試試吧,寶兒,你別怪爺爺,爺爺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神色凝重地道︰「你動針吧,有什麼後果,我能承擔。」
蕭揚深吸了一口氣,指了指門,鄭重道︰「把門關上,我不想有人影響我動針。」
小護士機靈,快步走過去,關上了門。
慕容貴想了想,把圍在病床前的保姆,佣人等也叫了出去。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慕容貴,莫副院長,中年醫生和小護士。
蕭揚本想利用真氣給銀針消毒的,但轉念一想,擔心別人不信任自己,于是捏起一根銀針,朝小護士使了個眼色。
小護士會意地點了點頭,急忙小跑了出去,一會兒工夫,就端著一個盛有兩瓶消毒水和兩把醫用鉗子的托盆進來,用消毒水,認真仔細地把銀針盒里銀針清洗了兩次。
蕭揚解開了少女頭上的紗布,將她的頭固定好,輕巧地撥開頭頂上的秀發,取出數根銀針,干脆利落,行雲流水,極其精準地插入少女的頭上和脖子上的一些穴道里。
然後取出一根長長的銀針,開啟透視眼,透視認準少女顱骨上的一個針眼般微小的縫眼,緩緩地把長長的銀針插入縫眼,讓針尖插入至腦丘的瘀血中,暗暗將丹田內的真氣加熱,將熱量傳遞到銀針的尖尖上,利用熱量緩慢地溶化腦丘內的瘀血,並輕輕地捻轉抽提銀針,將溶化了的瘀血一點一點地導引出來……
慕容貴,莫副院長,中年醫生和小護士閉著呼吸,一動不動地看著蕭揚施針,臉上寫滿了敬佩的神色。
小護士發現少女頭頂的銀針口處流出一縷縷的污血,蕭揚的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于是拿出兩張消過毒的濕紙巾,睜大眼楮,詢問地看著蕭揚,待蕭揚點頭允許,才緩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幫蕭揚拭擦額頭上的細密汗珠和少女頭頂的銀針口周圍的污血。
蕭揚抽出銀針,換了一個地方,再次將銀針插入少女的顱骨內……
過了一個多小時。
蕭揚才將長長的銀針抽出,又把其他的銀針抽出,吁了一口氣,微喘道︰「可以了。」捉起少女的手腕,把了把脈,發現脈象平穩多了,于是用大拇指按揉少女的人中穴,只覺觸手的肌膚如綢緞般光滑溜手,亦如嬰兒的肌膚般嬌女敕,吹彈可破似的。
小護士機靈,急忙接過蕭揚手上的銀針,用消毒水清洗了兩遍,放回銀針盒內,蓋上盒蓋。
慕容貴走至床頭,目不轉楮,緊張不安地看著慕容寶兒的眼皮。
莫副院長,中年醫生,小護士也頗為緊張地看著慕容寶兒。
蕭揚按揉了一會兒,見慕容寶兒還不醒,心里有些著急,不想丟面子,于是暗暗輸入一絲真氣入她的經脈里。
忽然間,慕容寶兒的眼皮微微地跳動了一下。
蕭揚暗暗松了口氣,暗暗嘟囔︰「幸好,幸好,日後,還是別把說話說得太滿了,做不到,豈不是讓別人笑話。」有點不舍地收回了手。
慕容貴四人,頓時眼楮大亮,臉上均泛起濃濃的喜色,感激,敬佩地看了看蕭揚,又低頭注視著慕容寶兒。
沒多久。
慕容寶兒終于緩緩地睜開了惺忪的眸子,不過,她身體還很虛弱,艱難地轉了轉腦袋,眼神呆滯地看著爺爺,一副茫茫然,楚楚可憐的樣子。
慕容貴一陣激動,老淚涌出了眼眶,哽咽地安慰道︰「寶兒,你醒了?不要怕,爺爺在這里。」顫抖地握住她的小手。
莫副院長,中年醫生,小護士動容地看著慕容貴和孫女。
蕭揚也高興地笑了笑,拿出手機一看,發現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怕楊清涵和楊清純等得不耐煩,趁眾人不留意,悄悄開了房門,走到客廳里。
在客廳焦急地等待著的眾人,紛紛定眼看著蕭揚或望入病房內。
蕭揚看了一眼老司機,發現董友龍眼神怨懟地盯視過來,于是目光如刀地回敬了一眼,嚇得董友龍渾身哆嗦了一下,目光游移地躲了開去。才瀟灑地走出客廳,快步進入電梯,乘電梯下樓。
很快。
蕭揚就從新樓轉到舊樓,從樓梯登上六樓,走到普通病房603室的門口,剛想推開而入,便听見里面傳出一把破銅鑼般的嗓音︰「臭三八,聞不了煙味,就快點滾出去,有本事,你們花錢搬去貴賓病房呀,沒本事,就別在這里唧唧歪歪,明白麼?傻瓜。」
接著響起另一把婬、笑著的聲音︰「小妞,你們兩姐妹讓我們模一模,我們爽了,我們不抽煙也行。」
「你們不抽煙,會死嗎?」緊接著,傳出楊清涵憤憤不平的罵聲。
蕭揚暗暗嘀咕道︰「看來,要弄間病房給楊母才行了。」推開進入,發現總共六張床的病房內,除了楊母外,另外五人都是新住入來的,好像中豪夜總會的員工,每人身上都有被火燒傷的痕跡。
其中一個像管理人員的家伙,在中豪夜總會的樓頂,還質問了一句蕭揚,質問蕭揚扔什麼包裹下樓。
五個人的嘴巴上都叼著一根香煙,肆無忌憚地吞雲吐霧著,搞得整間房都被嗆鼻的煙籠罩著。
楊母和兩姐妹不停地揮著手,扇開面前的煙,不時發出一聲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