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三人都是倒吸了口涼氣,在听到吞血盟三個字,心底就升起了一股寒冷,整個大陸上的人誰不知道吞血盟這個殺手組織,那里面的人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對于他們這些凡人來說,吞血盟代表的就是噩夢,死神代言人。
而就在此刻,落龍鎮迎來了一批二十人的武者隊伍,這些人都是緊身打扮,每個人身上都透發著殺意,那是一股摻雜著漠視生命的冰冷殺意,能夠散發出這種氣勢的人,都是殺過很多人,在死人堆了爬出來的。
征戰沙場的軍士,氣質上也會散發出殺伐氣勢,但與這群人相比較,倒是缺少了那種漠視一切的意志,漠視生命,摒棄感情的殺人機器,這樣的人只能在殺手身上展現出來。
這群人一進入小鎮,空氣中就彌漫著寒意,路旁行人在這群人經過,都不自主的一個寒顫遠遠躲開,驚懼的注視這群面無表情的人向著鎮內走去。
「無痕,你說怎麼突然就聯系不到柳童了,前不久還有信息傳來,可從昨天開始,無論怎麼聯系都沒有回復,不知道這家伙在干什麼。」
隊伍最前方,一名眉心有著一顆黑痣中年男子,一臉的疑惑,他口中的柳童就是在妓院中被猶大一磚拍死的倒霉蛋,他身上的傳訊珠落入猶大手里,任他怎麼傳訊質問,猶大由怎會回復呢。
「要我說柳童這家伙,肯定是怕我們搶了他的功勞,故意不這麼做的。」
「都給我閉嘴,不管是何原因,總之不要壞了盟主大事,他想干什麼與我何干,我們先去酒樓休息一番,想必柳童只要腦子沒有進水,自會與我盟接頭。」一身黑色長衫的無痕,目光中透著冷漠,徑直向著臥龍酒樓走去。
無痕這一行人都是天位武者,並無入玄階強者跟隨,大部分入玄階強者都去攔截奪命他們,冷天這些弟子在吞血盟高層眼中,只是剛出道的無知少年,在人數眾多訓練有素的殺手圍殺下,定不會有活命的可能。
一群人一進入酒樓當中,溫度驟然下降,熱鬧氣氛也是嘎然而止。
「眾位大人一定是奔途勞累,我們臥龍酒樓可是此處最好的,無論是酒菜還是…」
「好了,給我們安排一個安靜地方,把你們這里好酒好菜都給我上來,錢少不了你的。」無痕面無表情的制止了伙計的嘴巴。
酒樓中的活計都是原班人馬,張楚他們任何人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而且這些伙計都是閱人無數,真正到了看人說話的一種高境界。
「各位大人樓上請…」以伙計的眼里,心中有數這些渾身透著冰冷的陌生人都不是好惹的主,一個伺候不好難保有殺身之禍。
無痕目光所過一層大廳所有人,但凡與之目光接觸都會心中一顫低下投去,不敢在向這邊看。
坐在門口的百事通目送著無痕一行人上了二樓:「我的娘啊!」隨即看向同桌三人,臉色難看的低聲說道︰「趕緊離開這里,這些人都是吞血盟的殺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說不準一會就有一場廝殺,我們這些凡人趁早離開。」
三人盡皆臉色大變,至于百事通的話他們不會懷疑,當即結了帳便匆忙離開臥龍酒樓。
寬敞的二樓只有兩桌客人,上的二樓,無痕看了一眼正吃喝談論的兩桌人,眉頭就是一皺,回身對活計道︰「過去告訴他們,他們的帳我結了,讓他們趁早離去,再者二樓不許再有人上來,否則殺無赦。」
伙計之感一股透徹骨髓的冷意襲來,當下就是一個激靈,不敢怠慢緊走幾步來到那兩桌近前,低聲說了幾句後,兩桌幾人向著無痕一群人看了一眼,就默不作聲的起身下樓走了。
「眾位大人稍作等候,我這就去為你們張羅酒菜。」活計加著小心躬身離去。
樓下:「師兄,人數到真不少,這次定讓他們有來無回。」說話的正是剛從樓上下來的一個公子哥,對身旁一名侍從打扮的青年小聲說道。
青年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下面就等待師叔信號,讓這群沒人性的家伙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兩人,就是經過易容的張楚,董華二人,他們出了酒樓轉了一個彎,就從酒樓偏門進入了後院,再那里猶大正一臉壞笑的品著酒吃著小菜。
「師叔,魚兒已經上鉤,下面就看你老人家的了…」張楚一坐在石凳上,丟了一粒花生咀嚼著。
董華幾位師兄弟分別落座,都將目光投向猶大其中隱含著興奮。
「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一會就讓這些兔崽子們叫娘。」一口將杯中酒喝盡,猶大對張楚說道︰「吩咐你們做的都準備好了嗎?」
「師叔放心,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他們中招。」張楚一臉的自信,心中卻是在想著,一會怎麼折磨吞血盟一群人。
不一會的功夫,整整五桌酒菜全都上齊,屏退了伙計,之後在無痕示意下,每一桌都有一名殺手拿出一根銀針,安個菜都試了一遍,見銀針並未變黑,這才安心的吃喝起來。
席間眉心生有黑痣男子,一臉憤怒的怒聲說道︰「這柳童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理我們剛入鎮他就應該知曉,到現在都未現身,不會是死在哪個娘們肚皮上了吧。」他這一說,其余人都忍不住一陣大笑。
無痕同樣臉色難看,他與柳童同為一隊殺手統領,平時關系也算過得去,並沒有什麼仇怨,如今卻是遲遲不現身,無痕心里不免有些怒意,任憑他猜測也想不到柳童已經死了,又怎會現身。
「為何總有種不好的感覺,難道柳童他們出了什麼差錯。」自從進入落龍鎮,無痕的心里就有著一絲壓抑,直到進入臥龍酒樓,這種感覺就越發的明顯,這樣的情況無痕只遇到過三次,前兩次都發生了讓他差點喪命的危機,而這一次他卻有些不確定了,他們這有著二十一名天位殺手,能有什麼危機呢。
「看來自己的膽識有了退步啊!」自嘲的一笑,可是下一刻,我這酒杯的手就是一陣痙攣,笑容也僵住了,眉頭緊皺:「怎麼回事…」
「哎呦…」
痛呼聲接連傳來,無痕抬眼看去,見到眾人都是一副痛苦之狀,各個都雙手捂著肚子,一陣陣咕嚕聲自眾人肚子中響起。
見此場景,無痕瞬間明白,他們是遭人暗算了。
「女乃女乃的,疼死老子了,我要去茅房…」
就連無痕本人,也鐵青著臉一語不發的邁步向樓下走去,其余人更是不堪,早他一步沖下樓去,逮著活計就問茅房在何處。
伙計則是一臉的疑惑,不明白這些大人怎麼突然就集體沖下來,各個臉色鐵青的急于要去茅房。
「快說茅房在哪里,再不說信不信一刀宰了你…」一名殺手眼中都要噴出火來了,見活計呆愣在那,伸手就拔出佩刀,看架勢活計再不說,就會血濺當場。
伙計渾身一顫,看著二十幾人都用殺人目光瞪視著自己,一柄明晃晃的長刀停留在頭上,頓時反應過來,一直後院:「茅房在後院…」
「 …」
一把將活計丟在一張桌子上,這名殺手提著大刀一個閃身就朝著後院奔去,一股惡臭在一層大廳中彌漫開來,處于驚訝當中的酒客們,被這股惡臭燻得紛紛皺著鼻子跑出到了外面。
「我娘了個去,這是哪個混蛋放的屁,咋他媽這麼臭…」一名濃眉大漢,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之所以如此惡臭,竟是有幾人沒憋住拉在了褲子里。
酒樓後院,有著五座茅房,二十幾人哪里容得下,幸好有著不少空酒壇子,將要破關的殺手們哪還會在意其他,一人拿著一個酒壇子就是一陣稀里嘩啦。
無痕身為老大自然是佔據一座茅房。
天空當中,張楚,董華五人在壯壯的幫助下懸浮空中,望著下方吞血盟一群人的模樣,都是大笑不止。
「好舒服…」黑痣男子一臉暢快的剛要起身,肚中又是一陣抽搐翻滾,伸展開得眉宇再次擰在一塊,酒壇中傳出噗嗤之聲。
這一啦!就是足足兩個時辰,各個都是臉色慘白身體虛弱無力,就算運轉體內真氣循環也無濟于事。
「無痕老大,我們這是被人算計了,哎呦…渾身一點力氣都用不上…」黑痣男子蒼白著臉,顫顫巍巍的扶著牆走到無痕近前,前所未有的危機涌上每個人心頭。
「天哪,我的真氣怎麼會在慢慢散去,這是怎麼回事…」一名仍舊坐在酒壇上的殺手驟然臉色巨變的驚呼出聲。
「師叔,壯壯師叔給的藥還真是厲害,竟能散去丹田真氣。」董華滿是不可思議的說道。
「已然成為了非人,省去了我們出手。」張楚倒是不怎麼驚訝,壯壯身為大神,能有這種手段毫不驚奇。
「嘿嘿…等把他們都掛在鎮口,被吞血盟那些大佬看見,會作何感想。」猶大撫模著圓滾肚皮,他可是期待的很。
直到將苦水都排泄出來,無痕一群人全都癱軟的橫躺在地上,他們清晰感應著體內真氣在不斷流失,那份驚恐無助持續煎熬著每個殺手處于崩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