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習牧師 263、艾麗莎的晚餐

作者 ︰ 呆賊

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持續了將近三星期,如果不是雙腿已經恢復了知覺,燕飛真想一直住下去。綠色小說當然,把艾米麗亞幾人接來,那就再完美不過了。這三年星期以來,他幾乎沒有睡過,不分日夜的運行著「陰陽輪」功法,渴了喝口河水,餓了隨便抓幾條魚。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地大吃一頓,然後睡上一覺。

適應性訓練他決定留在路上,雙腿的經脈都已打通,下一步要做的,就是逐漸適應。邊走邊適應,相信用不了三天,就可以恢復如初了。當殘疾人的滋味真不好受,憑心而論,燕飛現在對殘疾人那是非常之同情,因為他知道那種感受。

作為路痴的首要標準之一,就是不會辨別方向。看著連綿起伏的群山,他果斷的折了根樹枝在手上,然後念念有詞︰「兄弟,就看你的了,你指向哪兒,哥就往哪走,我相信,這是神的旨意!」閉上眼楮之後,拋起了手中的樹枝。還沒等樹枝落地,他便睜開了眼楮,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根樹枝落進河里,沉入河底。

「靠,這次不算!再來!」這次他跑到離河邊較遠的地方,折了根手臂粗的木頭。仍舊是那套說詞,然後木頭被拋起,等到他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忍不住向天空豎了根中指︰「你妹的,你玩我是不!」

那根木頭居然直挺挺的立在他面前,難道神讓他從這里打個洞,然後在這個世界的那一頭再出來?第三次拋起樹枝的結果,算了,那邊是不久之前去過的山頂,從山頂看去,更遠處是比這兒更高的山。

還是順著小河走吧,相信不遠的地方一定有人煙,有人煙的地方就會知道自己在哪兒,達卡小鎮又在哪個方向。嘴里哼著小曲兒,順著小河走了兩天,期間橫越小河近三十次,雙腿已健步如飛,內功心法通暢無阻。正高興間,卻發現小河在轉了個大彎之後,是一道瀑布…

這個高度,如果不使用魔法,要下去還真的費點兒勁。沒啥說的,施展輕功,直接跳水潭里。好在他的功夫相當不錯,只濕了下半身。等他從水潭里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遠處似乎有一條路。這還得宜于他過人的視力,結果這條路看著是在眼前,卻花費了他一天的時間。

一般情況下,有路的地方就會有商隊。看著炎炎烈日,雖然他已經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可在有心人的眼里,這就是破綻。所以,樹林里才是他該去的地方。等了半天,才有一個小型商隊通過,等他從路旁突然出現之後,商隊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只見四輛馬車里突然出現一群佣兵,個個孔武用力、頂盔帶甲,典型的肌肉男,武器上的反光幾乎晃花了燕飛的眼楮。這他妹的是商隊?怎麼感覺像是軍隊!這幫家伙雖是佣兵裝束,可這種紀律性只有軍隊才有,如果哪個佣兵團具有這種紀律性,「米蘭之虎」也不過是前進路上的一道小土坎兒。

絕對標準的投降姿勢,燕飛高舉著雙手,示意他的手中沒有武器。至少有二十把長矛將他團團圍住,相信只要他有異動,這二十把長矛將毫不留情的戳過來。「說出你的姓名、目的,佣兵!」威嚴的聲音從當中一輛馬車傳來,從聲音上判斷,是個久居高位的老人。

「維克多,自由佣兵。」至于自己是如何出現在這里的,燕飛隨便編了個理由,例如︰他被雇主解雇了,解雇的理由是因為商隊資金有限。其實很商隊都有這種情況,在雇佣期間,因為某些原因而中途解除雇佣關系。老人沉吟了一會兒,覺得燕飛是個幸運兒,至少在解雇之後沒被殺掉。

殺氣,燕飛覺得有殺氣。這是對方要動手了,也難怪,如果換做是他,恐怕也會這麼做。所謂寧殺錯,莫放過,就是這個道理。可惜自己不是砧板上的肉,沒任人宰割那一說。「爺爺,我們把他帶上好不好?」很清脆的女聲,據估計也就是十來歲的小蘿莉,果然,從馬車的窗戶里伸出一個小腦袋,七八歲的年紀,笑得甜甜地。

喜歡這樣的笑容,很純淨,就像雨後的藍天。馬車的窗簾「嘩啦」一聲放下來,里面傳來一陣撒嬌聲。過了片刻,威嚴的聲音再次出現︰「斯特萊恩隊長,帶上他,如果他敢逃,就殺了他。」

商隊繼續前進,燕飛坐在獨角馬很不適應。原以為這東西很掌控,現在才知道原來騎馬還是一體力活,如果不是他用內功控制著馬匹,恐怕他早就被獨角馬扔下去無數次了。斯特萊恩很驚訝,空出的那匹獨角馬性子極烈,除了他之外,還沒有人能騎上去超過三分鐘。可這小子別看體格不咋的,居然騎了它一下午。

只是那匹馬的狀態似乎不太好,居然渾身流汗,只有在極累的情況下才會出現,那現在是因為什麼?斯特萊恩留了心,結果發現這小子恐怕剛學會騎馬。動作極其僵硬,表情更別說了,比剛才被二十把長矛指著還要緊張。好不容易到了宿營地,那匹獨角馬幾乎快要癱倒了,而這個家伙落到地面上,卻絲毫沒有一絲倦意。

晚餐沒有燕飛的份兒,除了那位長者的小姑娘外,其它的佣兵都是從口袋里取出肉末後,扔進鐵鍋里。這是軍中的辦法,他們將干肉碾碎,便于攜帶,極適合長途行軍和奔襲。只一小會兒,鐵鍋里的肉湯已經開始散發出香味兒。除卻負責警戒的佣兵,其它人圍坐在鐵鍋旁,就著肉湯,吃著自帶的干糧。

燕飛站起來,準備去找點吃的。以他的實力,幾天不吃不喝也不會影響絲毫,可人的胃到了時間,沒有食物將它填滿,總是會發出信號提醒。兩把長劍交叉著橫在他頸部,負責看守他的佣兵示意他坐下,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燕飛不能動,否則他將被擊殺。

噢,原來是這樣。燕飛眨巴眨巴眼楮,人家做得也沒錯,可理由再多,也不能不讓他吃東西啊。正郁悶呢,那小姑娘提著裙角來到他面前,遞上一盤子。盤子里食物很簡單,不過比那些佣兵可豐富多了。能夠看得出來,盤子很精致,再加上食物,不難猜測,這一定是小姑娘的食物。「我叫艾麗莎,你一定很餓吧。」小姑娘顯得很羞澀,看來她與生人接觸的機會很少。雖然穿著長裙,可燕飛還是輕易感覺到了魔力波動。

小姑娘是法師,實力在三階左右,很有發展前途。照她這個速度發展下去,在二十歲之前,很可能成為六階法師。如果有名師指導的話,邁入七階**師也並非不可能。燕飛很喜歡小姑娘甜甜的、略帶著羞澀地笑容。接過小姑娘的盤子後,燕飛簡單品嘗了一下,很普通的食物,很普通的作法,很普通的味道。不過,這里面有小姑娘的心意,所以,他還是吃得很開心。小姑娘蹲來,雙手捧著小臉,好奇地看著燕飛。

食物本來就不多,燕飛只用幾下就把它們全部消滅。然後他笑眯眯的向小姑娘說道︰「小公主,我把你的晚餐吃光了,你一定很餓吧,我請你吃一頓好不好?」艾麗莎模模小肚子,她的確有些餓,可廚房的東西一點兒也不好吃。太油膩了,她吃不下。

輕輕推了推架在脖頸間的長劍,燕飛向兩位看守他的佣兵笑了笑︰「二位,我想到河邊,可以麼?」「到河邊干什麼?在這兒老實待著!」一名佣兵毫不客氣的在燕飛的背上踹了一腳,別人都在那里喝肉湯,可他們兩個倒霉蛋兒卻在這里負責看守。就在剛才,小主人還為這個囚犯端來了精美的食物,可這家伙居然一個人享用了,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我想上廁所。」燕飛語氣里已經帶了火氣,這兩個家伙,明顯在為難他。

「想上廁所的話,就拉在褲襠里!」

燕飛很生氣,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這兩個家伙。所謂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他手指在頸間長劍上輕輕一彈,奇異的聲音響過,兩把精鋼所制的長劍便化為碎片。燕飛搖搖頭,這是拈花指,教他的那位大師在一彈之下,能讓合金鋼變成粉末,他的路還很長。兩名佣兵大驚,正待驚叫示警,燕飛雙手已如靈蛇般掐住了他們的喉嚨,將兩人原地提了起來。兩人拼命的捶打著燕飛的手臂,可惜對方的雙手猶如鐵鉗一般。將兩個腦袋輕輕一撞,然後將昏過去的佣兵輕輕扔在草地上。他的動作電光石火,艾麗莎只覺得這位叔叔好像動了一下,看守他的兩名佣兵已經被制服。

「噓」燕飛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小姑娘不要出聲,然後拉起小姑娘的手,飛快的跑到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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