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站住身體,看著眼前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房子時,凌天的眼淚,卻終于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晶瑩的淚水緩緩的滑過臉龐,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二哥,謝謝你!」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凌天轉過頭看著凌風。臉上的高興與激動,雖說被凌天努力的控制住,可是卻也還是可以看出凌天臉上的那絲怎麼也控制不住的震驚與興奮。
幾年前,自己,就用自己吧。自己跟父親的關系並不像現在這般,而是非常的融恰,相處的非常好,是父子,是朋友,也是兄弟。
也是由于父親疼愛自己,便就把眼前這棟曾經最好的房子劃分給了自己,讓自己住了進去,一住,也就是好幾年,直到自己被送去皇家學院。
在凌天的腦海里,這棟房子,應該在自己離開之時,便就會被劃分給別人。應該在那次大修中,會被拆除,重新在蓋上一棟房子。
可現在眼前所看到的,卻出乎了凌天的想法,把凌天深深的震撼了一把。
同時也因為凌天在這里住了好幾年,對它的感情雖不多,深。可卻多多少少的還是存在著一份感情的。
之前的震驚,如今那被喚起的感情,兩樣加在一起,這才導致了凌天怎麼也控制不主那震驚與興奮。
「你不應該謝我,我不值得你謝,要謝的話,你還是好好的謝謝父親吧!」
也不知是怎的,凌風的語氣充滿了綢悵。
「哦?」
聞言,凌天奇怪的哦了一聲,難道這棟房子不是二哥要求父親保留下來的?
沒有說話,凌風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眼神飄向遠方,聲音也徐徐的響起,相比之前,顯的是更加的惆悵。
「當初你剛被送走的時候,就有人打起了這棟房子的主意,想要得到這棟房子。
可不管是什麼人去給父親說,甚至都抬出了元老團,可父親卻還是不同意,讓那些人在私低下沒少說父親的壞話。
最後這件事,隨著時間的流失,他們也知道了父親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這棟房子讓出來給其他人住的,所以他們也不在去找父親說了,這件事,同時也是隨著時間,被他們給遺忘在了記憶里,在也不曾有人提起。」
「那那次大修呢?」听了凌風的話,凌天並沒有太多的什麼表情,只是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問道。
「那次大修?」
听了凌天的問話,凌風忍不住的在嘴里念叨了一聲,然後便就陷入了沉默,像是在回憶什麼似的。
看到凌風的眉頭皺了起來,凌天知道,他應該是陷入了回憶之中,而且那個回憶,應該是相當的不好。
沒有出聲,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眼前的這棟房子,曾是那麼的熟悉,可如今,房子依舊還是那房子,沒有什麼的變化,可人,卻早已不知在什麼時候就發生變化了。
凌天想到這里,突然的想起了一個詞,物事人非!用來形容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那是在合適不過得了。
不多久,當凌天還沉浸在回憶中時,凌風卻已從回憶中回到了現實,眉頭沒有松開,相反,卻變得越皺越緊。
當凌風回到現實沒一會兒,凌天便也清醒了過來,回到了現實。
「那次的大修,只差一點點,父親就跟元老團動手了。」
很簡潔的語言,可其中透露出的信息,很多。
「難道就是為了不拆這棟房子?」
「恩!」
凌天的臉色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變的嚴肅了起來,當听到凌風那聲肯定的回答時,凌天那原本就已嚴肅的臉色變得更加的嚴肅。
身上也不知道是怎麼?竟釋放出了一股皇者對平民的威壓,盡管只有那麼一絲,可卻那也是屬于皇者的氣息。
「走吧!」
臉上的嚴肅,身上的皇者氣息,不過說話之間,便就消失與無形,好像從來都不曾出現在凌天的身上似的。
說著,凌天便就率先走進了房子!留給凌風的,只有背影。
看著凌天的背影,凌風眼里充滿了疑惑。那股短暫出現的皇者氣息,盡管只有那麼一絲,可凌風卻還是感覺到了。
可也就是因為這個皇者氣息,讓凌風心里充滿了疑惑。原因無他,那便是這股皇者氣息出現的太短太短,就猶如那記憶中的靈光一閃似的,眨眼即逝,讓凌風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感知出問題了。
皇者氣息,那可是屬于武皇境界才特有的氣息啊!
可凌天會是武皇境界嗎?
這個答案是肯定的,凌天肯定不會是武皇境界。
這也同時說明,凌天是不可能會發出那股皇者
氣息的。更何況,整個天武大陸,已不知多久沒有出現過武皇境界的武者了!
所以,凌風最終還是把那自己感覺到的那股短暫的皇者氣息,歸到了是自己的感知出錯了!
看來自己真的得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在心里感嘆了一聲,凌風便就跟著凌天的步子走進了房子。
可能是每天都有人打掃吧,每個房間都沒有絲毫的灰塵,干干淨淨的,很舒服。
也不知是怎麼的?凌天曾布置過的房間,里面的東西沒有一點變化與變動,還是自己離開時所擺放的那樣。
「這一切都是父親的主意!」
凌風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凌天的耳邊,同時也為凌天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父親?!」
凌天在嘴里念叨了一句,然後便就沉默了下去,站在窗外,看著那熱鬧的人群,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接受他嗎?心里,凌天實在很糾結。听了二哥凌風的話,父親凌傲在凌天心里的地位,已不知提高了多少!
可當凌天在心里告訴自己是否要接受他時,一個念頭突然之間的就冒了出來。
自己,不是凌傲的兒子!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便就迅速的在凌天的腦海里壯大,讓凌天原本那還準備接受他的心,在瞬間便被否定。
自己,是從地球而來的凌天,已不是這里土生土長的那個凌天了。即不是他兒子,又何來接受一說。
想到這里時,凌天突然笑了,笑的是那麼的突然,笑的是那麼的自然,笑的是那麼的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