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見金蠶逃走,松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小乖,趙雨生把小乖放入懷中。劉玄把曹沖扶起坐好道︰「曹公子,沒事了。」曹沖此時幾乎已經虛月兌了。劉玄把周不疑叫了進來,隨手開出一個藥方道︰「周公子,曹公子已無大礙,你按照這個藥方讓曹公子吃上三劑,自然無事。」周不疑接過藥方吩咐僕人去抓藥。問道︰「公明,倉舒的肚疼來的蹊蹺,究竟是怎麼回事?」
劉玄緩緩道︰「看來是有人在害曹公子,元直,你好生看護曹公子,我和雨生去把凶手抓來。」
周不疑听了此話,接口道︰「我與公明一塊去,此地是鄴城,萬一涉及到哪個達官貴人,還是讓我來周旋的好。」
劉玄當然知道周不疑的意思,想害曹沖的人,來頭一定不小,而曹丕的嫌疑最大,劉玄剛剛惹怒了曹操,而且是一介平民,憑什麼要到別人家調查,而周不疑就不一樣了,誰都知道他和倉舒之間的關系,而且曹操也十分喜愛周不疑,有周不疑出面,只怕誰也不願意攤上殺害曹沖的嫌疑,事情會好辦的多。
見劉玄點頭同意,周不疑吩咐僕人好生看護曹沖,何天雨道︰「我不能老是做個打醬油的,這個我得去。」劉玄想了一下點點頭,四人離開曹沖府上,趙雨生讓小乖尋找那金蠶。小乖在頭前帶路,四人跟著一會出了鄴城。
離開鄴城四五里路,小乖離開官道,四人跟著來到一片麥地里,只見麥地里蜷著一具男尸,這男尸渾身上下的衣服已經被抓爛,身上臉上到處是自己撓出血道道,死前應該受了極大的痛苦。何天雨驚叫一聲不敢再看,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一點準備也沒有,嚇得我的小心肝撲騰撲騰的。」小乖在尸體周圍轉了一圈,跑向別處去了。趙雨生急忙跟了過去。
周不疑搖頭道︰「我們還是來的晚了一步,他被滅口了。」
劉玄道︰「不是被滅口,你听說過蠱術嗎?」
周不疑變色道︰「听說過,但沒見過,這是中了蠱?曹公子剛才也是中了蠱?」
劉玄道︰「不錯,施蠱者放蠱害人,如果被別人破了,蠱蟲會反噬施蠱者。這個人就是放蠱害曹沖的人,因為蠱術被破,他是被自己的金蠶蠱反噬而死的。」
周不疑嘆了口氣,知道此人一死,再也找不到是誰指使他害曹沖的。好在此人已死,再也害不得曹沖了,背後指使的人經過這次失敗,應該也會收斂起來。這時,趙雨生抱著小乖走了回來,對管輅道︰「小乖找到了那金蠶,把金蠶吃了。」
劉玄點了點頭對周不疑說道︰「我們去而復返,本想告訴你和曹公子,從你倆的面相來看,今年你倆會有一場災難,生死攸關。你們千萬小心,最好把鄴城最好的醫生養在府中。」
周不疑道︰「幸虧公明去而復返,這才救了倉舒的性命,既然公明看出我們還有災難,不如留下來幫倉舒度過這道難關。周不疑的性命不要緊,倉舒心懷天下百姓,有他在實在是百姓之福啊。」
劉玄抱拳道︰「我留在鄴城,也只能為曹公子找些麻煩,而且這個傷心地我呆不下去。元直,告辭了。」
周不疑知道,管輅惹惱了曹丞相,住在曹沖府上,當然會為曹沖找來麻煩,況且管輅惹惱了曹丞相,與曹夢夕的感情也只能放下,這鄴城對管輅來說真的是傷心之地。周不疑知道勸不住管輅,抱拳道︰「後會有期。」劉玄與趙雨生何天雨告別了周不疑,順著官道徑直走了。
周不疑回到府上,曹沖已經沒事了,周不疑把管輅的話轉告曹沖。曹沖沉思了一下說道︰「施蠱者和蠱蟲都已經死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此刻,曹丕府上,曹丕正與吳質在商量對策。原來那施蠱者便是吳質從漢中找來害曹沖的。施蠱者將金蠶放在曹沖家門口,那金蠶是有靈性的,可以自行找出哪個是施蠱者想害的人。曹沖正好將金蠶撿起。施蠱者本以為曹沖必死無疑,在曹丕府上正等著消息,感覺到心窩一疼,知道遇到了高人,金蠶蠱失敗了。施蠱者當然知道金蠶蠱是會反噬的。那人倒也講究,馬上對曹丕說明了原委,說道︰「有高人破了我的金蠶蠱,我死了不要緊,卻不能連累了你們,你們盡管放心,我不會留下線索讓他們查到你們。」說著交給吳質一個小葫蘆︰「這里面是金蠶蠱的糞便,人若吃了,三天後發作,死狀跟腸癰腸癰︰就是現在的闌尾炎的死狀一樣。」施蠱者說完走了,曹丕派人一路跟蹤,果然施蠱者走出鄴城沒多遠就死了。後來周不疑與管輅來到。卻沒有找到任何證據是曹丕指使。
曹丕嘆了口氣道︰「可惜。不過那人寧願死了也不願牽連了我們,此人是個漢子。」
吳質打開施蠱者留下的小葫蘆,見里面是些干粉,說道︰「我有個注意,曹沖這次有管輅的幫助化險為夷,現在管輅已經走了,曹沖素愛吃松子,我們把這個抹在松子上,假扮賣松子的賣給曹沖,三天後毒性才發作,有了這三天,什麼罪證都可以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