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雨看了看自己的雙腿,臉上一紅,羞澀的說道︰「我沒受傷,陳媽媽來了。」
劉玄和趙雨生同時愣住,四下觀看,卻是一個人也沒有。劉玄道︰「誰是陳媽媽?」
何天雨兩手搓著衣襟,嘿嘿笑道︰「陳媽媽就是大姨媽,我們那個年代叫大姨媽,這個年代叫陳媽媽。」
劉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撓了撓腦袋說道︰「奇怪,這個年代叫陳媽媽,這陳媽媽好歹是個不相干的人,我們那個年代叫大姨媽,干嘛跟自己的親人過不去呢。」趙雨生听他倆的話只听得不知所以。好在跟他們在一塊的時間長了,也知道這兩個人時常會說出一些不知所以的話,他不是個愛刨根問底的人,也從來沒問過他們到底說的什麼。這次見二人又說了他听不懂的話,只是聳了聳肩笑了笑,說道︰「死了這麼多人,只怕一會官府就會來人,此地不宜久留。不如我們趁夜趕往鄴城。」
何天雨道︰「不行,我得先去洗洗,洗澡,管公明,你去幫我買衛生巾好不好?」
劉玄撓了撓頭,說道︰「衛生巾現在還沒發明呢,雨生說的不錯,一會官府就會來人。」劉玄說著把那些校事身上的牌子都拿了過來,順便拿了兩支弩箭。遞給何天雨一個︰「這個不錯,你拿著防身用。今晚我們就在客棧,哪里也不用去。我倒要看看,曹操究竟派了多少人來殺我們。」
三人說著上了二樓,來到自己的房間,吩咐伙計準備好洗澡水。伙計眼見這些人舉手投足就殺了十個人,自是戰戰兢兢的服侍。劉玄讓伙計找了一塊厚布把房間隔開,對何天雨說道︰「你就這樣洗澡吧,讓你一個人在屋里,我們也不放心。」
何天雨當然記得平昌縣那晚差點出事,她也不敢一個人在屋里。對劉玄和趙雨生揚了揚手里的弩箭︰「誰敢掀開這塊布偷看,弩箭伺候。」
劉玄心道︰我要偷看,不用掀開那塊布,而且我也已經偷看過了,身材挺好。心里想著何天雨的樣子,嘴里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這時就听到一陣嘈雜聲,劉玄對趙雨生說道︰「縣里的衙役來了,我出去打發他們,你守在這里,任何人敢進來格殺勿論。」
趙雨生道︰「我陪你去,萬一有什麼事……」
劉玄打斷他的話說道︰「不會有事,我們有這個。」說著挑出一個校事銅牌走出房間。
只見伙計帶著一伙人正走過來,為首一人長的五大三粗,伙計看到劉玄指著劉玄道︰「就是他。」說完躲到那大漢身後去了。
大漢對劉玄一抱拳︰「我是本縣的捕頭路人甲,樓下那些人都是閣下殺的?」
劉玄冷冷的看著他並不回答,把銅牌扔了過去。路人甲接過銅牌一看,只見一面寫著校事二字,一面畫著一條龍,心內一驚,把銅牌恭恭敬敬還給劉玄︰「原來是校事辦事,我說下面的尸體怎麼看不到傷痕,龍爺,小的們告辭了。」
劉玄道︰「麻煩路捕頭把樓下的尸體處理了。」說著從懷里掏出一錠十兩的白銀扔給路人甲︰「這個請兄弟們喝杯茶。」
路人甲接過銀子一愣,從來校事辦案都是搜刮地方,今兒個校事居然掏錢給自己,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路人甲猶豫道︰「龍爺,小的們心領了,這銀子還請龍爺收回。」
劉玄擺了擺手道︰「去吧,記住把尸體火化了。」
路人甲道︰「龍爺請放心。」說完一擺手領著眾衙役下樓搬運尸體了。
伙計看的呆了,沒想到路捕頭見了劉玄都不敢惹,見劉玄正看著自己,嚇得腿都軟了,就听劉玄對他說道︰「把你們老板娘叫來。」伙計急忙答應一聲去了。
一會工夫客棧老板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見了劉玄一鞠躬︰「公子爺有什麼吩咐盡管吩咐,小的這就去辦。」
劉玄奇怪道︰「我讓伙計把你老婆叫來,你來干什麼?」
老板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賤內,賤內,公子爺,你若要姑娘,我馬上派人去麗春樓去請幾個過來。」說完跪下道︰「公子爺,賤內雖然有幾分姿色,但性格剛烈,只怕服侍不好公子爺,壞了公子爺的興致。」
劉玄听了哈哈大笑道︰「尼瑪,你把老子看成什麼人了,我那個女伴只是有幾個關于女人的問題要請你老婆幫忙,你想到哪里去了。」
老板一下坐到地上,擦了擦汗水道︰「原來是這樣啊,嚇死我了,我這就去叫賤內過來。」
劉玄回到屋里,趙雨生沖他點點頭,劉玄坐下道︰「里面洗澡的美女,一會老板娘來了你問問她陳媽媽的事該怎麼辦。」
何天雨在里面說道︰「老板娘管不管搓背啊。」
劉玄笑道︰「老板娘不管的話,我管。誰叫我姓管呢,什麼都管。」
正說著,只見老板陪著老板娘過來了,劉玄看那老板娘,見她雖是半老徐娘,卻皮膚白皙,果然有幾分姿色。劉玄指了指里面,老板娘掀開布簾進去了,只听到里面的何天雨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搓搓背。」接著是一陣竊竊私語。一會老板娘在里面喊道︰「掌櫃的,你走吧,沒事。」原來客棧老板終究還是不放心,所以陪著老婆來了。老板听到老婆的話,對著劉玄趙雨生點頭哈腰道︰「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