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下了馬車停止前進,被劉玄饒了性命的兩個校事趙謙周武急忙過來問道︰「統領,有何吩咐。」
劉玄道︰「你們即刻動身到平原郡,讓平原太守劉邠無論如何明日一早趕到武城縣縣衙。就說我們要狀告武城縣宋剛宋大人。」趙謙周武答應一聲快馬加鞭的去了。
趙雨生道︰「干嘛要麻煩平原太守,我們直接去殺了宋剛豈不痛快。」
劉玄道︰「我們以前殺人是迫不得已,但我們不能無視法令而濫殺,況且宋剛父子作惡多端不知害了多少人,我們要告訴這些曾經受過他們迫害的人,天下還有公理,我們要營造一個公平的天下。」
趙雨生听了不禁喃喃道︰「我們要營造一個公平的天下!公平的天下!」趙雨生最初跟著管輅,那是因為管輅救了他的性命,他也曾追求過公理,但卻因此而差點家破人亡,此時听了管輅的話,如果以前單單是把管輅當作救命恩人的話,現在對管輅就是崇拜了。是啊,這個天下既然不公平,為什麼不營造一個公平的天下。
劉玄見趙雨生發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我們先到武城縣落腳,明天再找宋剛算賬。」
趙伯嘆了口氣道︰「唉,真想到原來的家看看。」
劉玄笑道︰「這個容易啊,我們今晚在大叔家過夜都行。」
趙伯搖頭道︰「不行啊,听說我家已經給了王七了。他現在是主人了。」
趙雨生恨恨道︰「這個王七也不是東西,為了這個房子,竟然替宋剛父子做假證人污蔑我們,虧我爹還救過他的命,當初救只狗都比他強。」
劉玄道︰「今晚我們就住在那里,走。」
一行人進了武城縣,徑直來到趙伯以前的家,趙雨生攙著趙伯來到院門前,趙伯已是滿臉淚水。劉玄上前拍了拍門,一會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老者出來看到劉玄,剛要問你找誰,看到了劉玄身後的趙伯和趙雨生,驚訝的說道︰「雨生,趙,趙哥,怎麼是你們?」
趙雨生冷冷說道︰「別叫我父親趙哥,他若是你哥,你就不是王七,而是王八了。」
王七吱吱唔唔道︰「你們不是被抓了嗎,怎麼……」只見趙伯這些人坐了三輛馬車而來,後面還有四匹快馬,還有四個彪形大漢仿佛是他們的手下,這哪里像是被抓了呀。
趙伯冷笑道︰「你巴不得我們被抓吧。」
一個彪形大漢過來一把推開王七,將院門大開,躬身道︰「統領大人,各位,請。」
眾人魚貫而入,王七哪見過這個架勢,心里一陣緊張,更讓他緊張的是,一個彪形大漢從一輛馬車里拖出一個五花大綁的人,這個人正是宋小剛。這些人進了院門,一個大漢把院門關上,推著王七進了屋里。王七的老婆見了這陣勢,嚇得呆了。眾人也不理會王七夫婦,只顧著照顧好管輅趙雨生何天雨的家人。
劉玄要過筆墨紙硯,寫了一個告示︰今日一早,平原郡太守在縣衙審理宋剛父子,眾位鄉親有何冤情可到縣衙告狀。劉玄寫完對校事說道︰「你們抄寫多份,今晚深夜時把這告示貼滿武城縣各個路口。」校事們听了自然開始抄寫。深夜時貼滿各個路口,這個不必細表。
這一夜校事們輪番折磨宋小剛,其他人自去休息,等到天亮時,宋小剛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偏偏那些校事還叫王七夫婦看著,王七夫婦看的心驚膽顫,卻是沒人搭理他們。
天亮後,眾人醒來洗簌完畢,慢慢的吃著早飯,劉玄派了一個校事出門打探。早飯過後,校事回來稟告︰「統領大人,平原太守劉邠已經在趙謙周武的陪同下來到武城縣縣衙。武城縣不少百姓看到了貼在各個路口的告示,現在議論紛紛,已經在武城縣傳開,只是他們好像不信告示上的內容,暫時無人到縣衙告狀。」
劉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你吃飯吧。看來,百姓是怕了宋剛父子,我們要給百姓們一個動力,讓他們到縣衙告狀。」
趙雨生道︰「宋剛父子作惡多年,期間也有不少人去上告,人家什麼事也沒有,老百姓對此已經麻木了。」
劉玄道︰「待會等路上人多了,我們就去縣衙,雨生,你和趙叔坐著馬車,掀開車簾,讓大家都知道你們要去縣衙告狀,這樣大家最起碼會去縣衙看個熱鬧,等到你們告狀成功,他們就會相信告示的內容了。」
眾人等了一個時辰,這才出了趙伯原來的家,此時武城縣因為劉玄的告示已經轟動,大街上到處可見一群人在議論紛紛。趙伯和趙雨生坐了一輛馬車,故意把車簾掀開,慢慢向縣衙走去。趙伯父子本就是武城縣的人,這時見趙伯父子坐在馬車上,前面兩匹快馬開道,馬上兩個彪形大漢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後面還跟了兩輛馬車,這兩輛馬車卻沒有掀開車簾,再後面又是兩匹快馬,兩個彪形大漢。這簡直比縣令出訪還威風,眾人看的呆了,上次趙伯被校事抓著進了武城縣這些人都是親眼所見,此次竟然神采飛揚的坐著馬車回來,還有人護送。
一個跟趙伯熟悉的鄰居見趙伯的馬車過來問道︰「老哥,這是去干嘛?」
趙伯道︰「去縣衙狀告宋剛父子。你們沒有看到告示嗎,今天平原郡太守在縣衙審理宋剛父子的罪狀,你們不去告狀嗎?」
老者道︰「這難道是真的?」
趙伯父子笑著點點頭,馬車緩緩的向前去了。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一個人突然高喊道︰「還議論什麼,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啊。」人群轟然叫好,跟著馬車向縣衙走去。一路上跟著的百姓越來越多,等到了縣衙,已經是人山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