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時光倒序
七、匪首之心[1/1頁]
七、匪首之心「好了，二當家的，說說怎樣可以搞到槍。」黃天龍扯開話題說︰「等搞好了這一切，我還要幫你們完婚。」
「現在寨里還有多少現金？」
黃艷紅不屑地答道︰「總共還有六十七塊大洋。」
「啊，這麼少呀？」肖向東沒有想到土匪窩現金如此少，小說影視里，哪個土匪窩里不是大洋論堆，黃金論斤的。只好又問道︰「那現在市面上的槍價格如何？」
「哦，我來說。」黃天龍搶道︰「現在黑市上的盒子炮，進口貨須100到150個大洋；兵工產的須80個大洋；修械所產的須60個大洋；私人產的須50個大洋；要是單響盒子炮將就著30個大洋。」
「現在槍這麼貴，太好了。」
「還好？」
「是呀。」
「寨里的錢就夠買一把的，有甚麼好的？」
「誒，買不起我們可以賣嗎。」肖向東有點興奮地說︰「這樣，我們的錢就滾滾而來，不好嗎？」
黃天龍撓著頭，有點犯暈，說︰「等等，我們就兩根破燒火棍，賣了，我們使啥？就是賣了，不值兩個錢也沒人會要呀。」
肖向東不答，卻哈哈笑著站起身，邊走邊想，邊想邊走，不知不覺繞著大殿走了幾圈，竟連雙手遮羞都忘了。
黃艷紅實在不想見他走動時露出的子孫根，怒斥道︰「說就說，tm的晃來晃去的抽羊瘋啦。」
肖向東這才醒悟，連忙雙腳並攏，雙手緊捂小dd，窘迫地僵立著。
「小紅，大姑娘家的，說話不要沒分寸，要溫文爾雅。他可是你的丈夫。」黃天龍數落完自己女兒，才對肖向東說︰「二當家，小紅從小沒娘，跟著我變得火氣有點沖，莫要惱。你接著說。」
「大當家的。」肖向東稍微理了下思維，才慎重地說︰「我是這樣想的，現在槍這麼貴，我們可以買些材料，自己打造武器。如此，我們即可以保證自己使用，又可賣了賺錢。」
「呦呦呦，我以為二當家有怎麼好法子呢。」小紅搖著頭，圍著肖向東連轉幾圈，語帶譏諷的說︰「肖大先生是要造填藥槍還是單打一呢？造這個陳叔可是好手，你要不要和他學學？」
肖向東始終朝著黃艷紅轉，沒辦法呀，自己的雙手捂著前面，後面是光溜溜的光 呀。
「小姐，是造霰彈槍。」
「仙丹槍，那吃了是萬年長壽還是飛天成仙呢。」黃艷紅竟然雙手輕撫肖向東前胸，卻趁他不注意時，趁勢狠掐。肖向東疼的身體僵直，卻不想又被黃艷紅用膝蓋猛頂下檔，立馬倒在地上差點沒背過氣去。
黃艷紅轉過身說︰「爹，這騙子有個屁高見。」
黃天龍現在也覺得肖向東夸夸其談、信口雌黃，于是沉默不語。
楊淑雅這時站起來，面朝黃天龍，嬌聲嗲氣地說︰「大當家，成不成你也讓他造出來了，看看再說嘛。」
黃艷紅狠狠地盯了楊淑雅一眼，恨不得活活生吞了她。
「好。」黃天龍立馬拍板說︰「陳阿四，你陪二當家造槍；張大寶，二當家要什麼東西，你負責去搞；小紅，他要是花錢，你先支付著。」
于是，眾人魚貫去吃晚飯，黃大當家所說的酒宴就是鹽水浸過的野菜，半盤野味，再就是雜糧糊做晚飯，酒是根本沒看見。
肖向東在飯桌上與眾人見過面後聊天後才知道，這里是察哈爾、奉天與黑龍江三省交界的大興安嶺山區。典型的三步管地帶。
晚上，肖向東一人睡在廟後雜貨間的草垛里，又仔細想了想要造槍械的構造。
肖向東當年造過槍後，就喜歡上了軍事裝備，其痴狂的將市場上各種玩具槍拆了個遍，每年還到部隊管後勤的同學那拆解把玩我軍各式槍械。將要制造的槍型，他認為選擇最正確的。霰彈槍可以不車來復線，全槍基本由滑膛槍管、自動機、擊發機、彈倉、瞄準裝置以及槍托、握把等組成。供彈方式選擇泵動彈倉式，即借助手拉動前護木來帶動自動機完成上彈、拋殼等自動動作，這種作用方式類似于氣筒打氣的過程。而霰彈槍都使用大口徑槍管，子彈填藥量大，所以近距離威力較大。
肖向東想清楚這些，人也有點犯困，沒料到，山區晝夜溫差極大，自己沒有被褥，（黃天龍怎會給他帶布的物件？）翻來覆去的如何睡的著，只好起來活動活動一下。這時山寨漆黑一片，未見影視里常見的點著火把聚賭的情形，想是山寨眾匪皆窮，沒錢賭博，還不如熄了燈睡覺安逸。一時精蟲上腦，想找楊淑雅來個嘿咻告別儀式，便一間間房屋尋去，待來到後院，見有間屋子還亮著燈光，于是悄悄模了過去。
肖向東模到窗下才發現屋內那對黃氏賤父女在談話，山里晚上，除野獸野鳥的鳴叫幾聲外，顯得極其寂靜，故屋外也听得清楚。
黃艷紅不悅地說︰「爹，我不要嫁給那蠢貨。」
黃天龍勸道︰「傻閨女，你也老大不小了，等到人老珠黃再嫁就晚了。」
黃艷紅撒嬌說︰「我不嫁人，我就跟著爹一輩子。」
黃天龍解釋道︰「小紅，你可真不懂事。你爹腳踏進匪窩就沒了盼頭，是沒有善終的。我可不想我的寶貝閨女跟我一樣，有始無終啊。」
黃艷紅勸說︰「我們不干土匪了，清清白白的過自在日子。」
黃天龍嘆說︰「能清白的了嗎，我們在官府里案宗壘起來起碼有一尺多高，官府會放過我們？況且眾兄弟跟了我多年，拼死拼活的，我能撂下他們自己走了？」
黃艷紅小心地說︰「那栗子溝的胡疤瘌不是投靠官府給收編了嗎，我們也學他樣，讓官府收編得 。」
黃天龍嘆道︰「古往今來，有多少綠林豪杰投靠官府，都沒善終啊。你看《水滸》里，梁山一百單八將，哪個不是英雄了得，還不是被官府逼死。胡疤瘌做事沒思量，遲早要倒霉的。」
黃艷紅氣惱的說︰「爹，你看那人滿嘴油腔滑調的，說話就沒個譜。嫁人可以，我不嫁他。」
肖向東听他們說到自己，更加凝神傾听。
黃天龍勸說︰「那小子是個銀樣槍頭——中看不中用的貨。不過，小紅，你看他白白淨淨的，想必家中殷實，你要是跟著他能過上好日子，我也就放心了，也算對得起你死去的娘。」
黃艷紅惱道︰「那你也給塊布讓他遮著，這樣惡心死人了。」
黃天龍堅決地說︰「不行的，要是他有了衣服，再拐了那女人跑了，怎麼辦？」
黃艷紅好奇地問︰「爹，你干嘛要娶那個騷狐狸精，搞得關系亂七八糟的。」
黃天龍說︰「小紅，你可真沒腦子。我會讓你嫁給姓肖的做填房？等你們成親後，我再派人到他家里打探清楚，要是他們沒孩子，我就娶了那女的，你爹這些年，也想有個服侍的人呀；要是他們有了孩子，我就讓你陳四叔娶了那女的。我就是要拆散他們，姓肖的只能有我女兒一個老婆。」
兩人此後說來說去，都是些女人如何管教丈夫，如何把持家產的言語，肖向東便不再听，也不敢再找楊淑雅，怕被倆人听曉，只好悄悄的模了回去。
回到原處躺下，肖向東心想，黃天龍為人陰損奸詐，老奸巨猾，走一步算計三步，哥個渾人，真不夠他擺弄的。怎麼二當家的，發展壯大全tm的忽悠人。本想一走了之，一則是這到處荒山野嶺的，怕是沒走幾步就被野獸吃了；二則是自己現在無家無故的，出去了也沒處安生，倒不如在這當個便宜駙馬。哈哈，只是這廝千算萬算，沒算到我是從二十一世紀赤條條穿越來的，什麼家中殷實的，就是穿越前也是個破落戶。
次日，肖向東干脆月兌了野草枯葉，按黃天龍說法︰楊淑雅看了是白看，黃艷紅遲早都要看。不如赤條條的，更是暢快。那黃艷紅雖然生性豪爽，畢竟是未出閣的閨女，被嚇得躲在後院，不敢再邁前面一步。楊淑雅因山上沒有其他女眷，雖然黃艷紅討厭自己，依舊陪在她左右聊天消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