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匪巢匪事
五、再繼輝煌[1/1頁]
五、再繼輝煌這一日,天高氣爽,肖向東翹著二郎腿坐在矮凳上曬太陽,見張大寶從外面進來。想起自己需要如韋小寶裝備些蒙汗藥,于是將他叫了過來。
從上次智取賈家,山上眾匪對肖向東已是刮目相看,張大寶見他叫自己,忙跑過來,蹲在面前討好說︰「二爺。」
肖向東不慌不忙說︰「大寶,你還有蒙汗藥嗎?」
「二爺又要做買賣?」
「哦,不是,就是想備它個十斤二十斤的,有備無患嘛。」
「要這麼多呀,我現在只有一斤左右,全給您。要是不夠,我給您配方,您自個去配。」
「那謝謝你啊,對了張大寶,你以前是干啥的?怎麼會有蒙汗藥啊?」肖向東好奇地問︰「不方便說就權當沒問過。」
「沒事,都是寨里兄弟了,有啥抹不開的。」
張大寶原是哈爾濱的藥房伙計,本來日子過得安安順順的,直到有一天,原俄羅斯國一下變成蘇維埃國(注︰即蘇聯),他掌櫃儲存了一輩子的羌貼(注︰羌貼」是中國人對俄國錢幣的稱呼,即「外幣」之意。清朝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沙俄軍隊以護路為名,打進中國,駐在鐵路沿線。他們買物品用「盧布」,就是中國人稱的「羌貼」。民國六年(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後,沙俄的「盧布」變成了廢紙,老百姓都用來糊牆,使「羌貼」變成了「牆貼」。)一下變成了廢紙,于是藥房倒了,掌櫃上吊死了,張大寶也就失業了。當時社會一片混亂,鋪子十有七八關門倒閉,哪還找得到事干,沒辦法,張大寶依著藥房配方配了些蒙汗藥,自己單獨干了幾票,竟被人捉住,幸虧被黃天龍救下,才隨他一起上山為匪。
張大寶說完這些,忽然神秘兮兮地說︰「二爺,我有一票大買賣,不知您敢做不敢做?」
肖向東懶洋洋說︰「沒事,先說來听听。」
「我知道哈爾濱一個銀行金庫進出方法。」
暈,不是吧,搶劫銀行可是要砍腦殼的。肖向東想了許久才問︰「怎麼銀行?」
「日本矮子的朝鮮銀行。」
「你咋有它進出方法的?」
「當年我被官府抓進監牢里,里面有個人是曾經幫日本人造銀行的,他看我人還行,就給了我一張他畫的日本銀行圖紙。」
老天爺,你把我穿越過來是干嘛?幸虧自己人才難得,才在土匪窩里立下足,還做了便宜駙馬。你忒不把我當回事,我何不鬧騰個翻天覆地,到時收不了場,看你不把我穿越回去。再說小日本沒一個好人,不搶白不搶,搶了也白搶,白搶誰不搶。更主要的是山上眾匪看得緊,實在沒機會和楊淑雅逃走,不如去哈爾濱試試。
肖向東騰地站起身,拉著張大寶說︰「到我屋里慢慢細說。」
……
黃天龍听說肖向東又要下山做買賣,忙屁顛的將眾匪聚來,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說︰「大家听好了,這次二當家又要下山做買賣,我也沒啥意見,大家全tm的听二當家的吩咐。」
眾匪哪有什麼意見,上次搶劫賈家,眾人沒花什麼氣力,充其量做了回趕車的馬夫。回來後,每人都是漢陽造加駁殼槍的背了雙槍,外加分紅一百個大洋。這次又要下山,個個摩拳擦掌的奮勇當先。
肖向東淡淡說道︰「岳父,眾位兄弟,這次做個更大的買賣,我想去哈爾濱劫日本人的朝鮮銀行。」
「……?」
「俗語說得好︰富貴險中求,得來皆不易。」肖向東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第一︰有張大寶提供的圖紙,可以隱蔽輕松的進入銀行金庫;
第二︰哈爾濱城市人口眾多,大家一起去,不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第三︰朝鮮銀行從沒被人搶劫過,雖然保衛人員不少,看似嚴密,卻是百密一疏,嚴而有漏。
最後,肖向東又將自己盤算好的犯罪計劃說了個大概。
黃天龍想了許久,才下定決心說︰「干了。要是不成,砍了腦袋不過碗大疤瘌,二十年後又一條好漢。」
接下來,眾匪圍著肖向東的計劃,進行補充完善。最後定下楊淑雅與匡來寶一家守候山寨,其他眾匪按計劃去哈爾濱。
肖向東心里恨極,自己去哈爾濱,主要是與楊淑雅逃跑準備的,楊淑雅去不了,自己逃走了有個屁用。
……
天亮了,街上的行人開始逐漸增加,三三兩兩開始為生活奔向城市各處。肖向東卸下大門門板,肖記新炭廠開張了。
炭廠就是後來的煤球廠,現在很多人不知道煤球,解放後的煤球是用壓煤機壓出中間有數個小洞的圓餅狀煤塊;解放前就是用煤、粘土和水攪拌後,用手團成拳頭大小的球狀體煤塊。
因張大寶懂藥房運作,原來眾匪想開藥房的。肖向東怎會讓眾匪如此逍遙,丫的就怕累不死他們,因而故意選擇了炭廠作掩護的營生,自己夫妻是掌櫃不用干活,而眾匪就麻煩了,白天伺候煤一身黑,晚上挖地道一身土,全天沒一刻干淨,還起早貪黑的全是氣力活,沒干幾天就嚷嚷著要不干,好在肖向東一直拿銀行金庫的金銀財寶作胡蘿卜吊在眾驢頭上,眾匪才沒有罷工。
最可恨是黃艷紅,愣是土匪作風改不了,沒一點老板娘的風範,不知道和氣生財的道理,只要顧客言語稍有不合,張嘴就罵,有幾次差點上演全武行,幸虧被肖向東攔住才沒開打。
肖向東氣啊,要是楊淑雅在,憑她嘴皮子上下啵的,那生意還不好的一塌糊涂。而現在,開張沒多久,生意清淡的門可羅雀,眾匪卻高興的躺在院里曬太陽,氣的肖向東牙根直癢癢。
地道挖了七八日,已經挖通到了下水道處。肖向東、張大寶和高富貴三人一起去下水道里確定進入銀行地道的合適開挖地點,肖向東還特意買了個地仙用的羅盤仔細核對,卻被高富貴挖苦道︰「那老殼子有個屁用,進山要問樵夫,入水須尋艄公。」
搞地下工程,高富貴絕對是個權威,那廝原是個挖墳掘尸的盜墓賊,在一次盜墓時,引起塌方,將他父親和哥哥壓死,他雖沒事,但一則沒了幫手,二則也怕被活埋了,也就不干了盜墓營生。但做別的又吃不了苦挨不了累,上山為匪正合他的秉性,有活時跟著眾匪跑跑路,吼兩聲嗓子,補個人數裝下威風;沒活時曬太陽掐虱子,倒也在匪巢里逍遙自在的混了幾年。
肖向東這幾天在朝鮮銀行外反復用腳丈量了尺寸,又在地道里演算論證,才證明高富貴挖地道水平之高,角度即正確且施工間距最短,也不知道丫的什麼算出來的。
這幾日,眾匪也知道快挖到朝鮮銀行的地下金庫,因怕被人發覺,不敢再挖,改為高富貴一人施工,挖出的泥土全拉到院里做煤球,倒也不lang費,也就不易被人發現。
足足挖了一周余,高富貴跑來告訴眾匪,已經挖到金庫的牆邊,只要打破牆磚,就能進到銀行金庫了。黃天龍一听,嚷嚷著晚上就要開工搶銀行。
肖向東覺得準備並未充足,他急忙攔著黃天龍,對他解釋說︰「岳父,心急了吃不了熱豆腐,我們方方面面都沒準備好,現在還不能進去。」
黃天龍雙目圓瞪道︰「搶了就跑,準備個屁。」
肖向東還沒開口,黃艷紅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吼道︰「俺男人都說得明明白白,我也知曉其中的危險,你個榆木疙瘩還轉不過彎?要是一下失手,不光你那七斤半掉了,大家都玩完。」
「好,再商議商議。」黃天龍模模自己腦袋,心有不甘地說︰「哎,真是女大不中留,閨女嫁出去就是別人的婆姨了,不由做爹的。」
肖向東直直望著黃艷紅,到現在才明白,感情這位姑女乃女乃不光對自己張嘴就吼,連她爺老子也敢凶呀,整個就典型的河東吼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