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而今邁步從頭越
七、另一種道路[1/1頁]
肖向東似已經下定決心，說︰「不管是社會黨還是國名黨，我們現在加入進去，都要從底做起，不如起點高些，自己創立個新黨派，直接一步到位。」
楊淑雅以為听錯了，瞪著眼楮看著肖向東，半響沒回過神來，肖向東笑道︰「岳父，咱新黨的黨魁就是您了，您現在就和國名黨黨主席孫中山平起平坐啦。」
黃天龍也是愣愣的，听到這話，連忙搖手道︰「別，你可別拿我往火上烤，我可做不來。」
肖向東繼續忽悠道︰「岳父，啥事不是人做嗎，您土匪就是天生會的？」
黃天龍道︰「那不一樣，我學了一票就會啦，可這個真的沒法學呀。」
肖向東道︰「您怕啥，這不是還有我們幫襯你嗎。再說現在就我們這些人，您還管不過來？」
黃天龍訕訕一笑道︰「還真不好管，我現在就管不住你小子。」
肖向東道︰「岳父，您當初搞的事就沒思量，您要是不拆散我們夫妻，我可不敢想小紅，也就沒這回事，現在事情已經到這地步，還要岳父您拿主意。」
黃天龍狡黠地說︰「姓肖的，你當初可是休了楊淑雅的。你自己說吧，這事該咋收場？」
一邊的楊淑雅听後，挨身坐到黃艷紅身邊，抱著她道︰「小紅妹子，你我都是女人，都想框住自己男人，這尷尬事任啥女人都不希望，我也知道自己沒你出色，我做小東的偏房你同意？」
黃艷紅氣鼓鼓地看著楊淑雅，心里迅速盤算︰肖向東一聲不響地跑走，自己還真看不住他，要是弄僵又跑了，怕是不會再回頭，況且是自己拆散他們夫妻，現在楊淑雅情願做小，給足了自己面子，看來只好如此。黃艷紅于是不情願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肖向東想起霍佳君，對田雞說︰「你去咱店看看，要是霍佳君來了，你把她帶過來。」
肖向東回頭對黃艷紅道︰「小紅，咱爹歲數也不小了，我想介紹霍佳君給爹，你看成不？」
黃艷紅白了眼肖向東，很干脆回答︰「你就不會找些好的，她也是個狐狸精，我不同意。」
黃艷紅還捎帶著楊淑雅罵人，肖向東沒有計較，省略掉霍佳君做過婊/子這段，介紹道︰「我問過霍佳君，她吸鴉片父親把她賣給別人做小，去年她丈夫過了，霍佳君又被她家的大老婆趕出來，是個苦命人知道珍惜家庭生活，會安安分分地跟著岳父過安穩日子的。」
肖向東又轉過頭問黃天龍︰「霍佳君長得白白淨淨的，相貌也好，岳父能娶她，也算娶了上海大城市的女人，被家鄉人知道，還不羨慕死他們。岳父這事您可同意？」
黃天龍也不管她女兒反對，嘿嘿笑道︰「全依二當家主意。」
「岳父，這事我去撮合，您瞅空去理個發，把胡子剃了，也顯得年輕精神。」肖向東又笑著對眾匪道︰「現在大伙都是城里人，要改改性子別再火爆脾氣，將來全在城里娶個媳婦，也算光宗耀祖嗎。」
眾匪興致一下活躍，黃天龍高興地道︰「二當家心眼活，總惦記好事，以後大家可要听他吩咐，都會有好福利。」
未想田雞剛領著霍佳君進屋，听見福利兩字，忙問︰「大當家，又有啥福利？」
眾女知道田雞會錯意思，也不禁臉色微紅，罵道︰「不學好的小東西，腦子里淨想齷齪事。」
肖向東招呼霍佳君坐後，又介紹了黃天龍給她，霍佳君昨天見識過他的拳腳功夫，又經肖向東介紹知道他家財頗富，心里早就同意，黃天龍也是樂意此女，當下倆人就眉目傳情。
肖向東見此事結束，開始吩咐楊淑雅去撰寫黨章，楊淑雅問道︰「小東，咱新黨取啥名？」
肖向東早就想好，回答道︰「中國民族解放黨。」
……
晚上，黃天龍和向華誠對向坐在茶樓里，倆人身後都站滿了人，倆人互做介紹後，向華誠問︰「黃大哥，今天約兄弟來是為啥事？」
黃天龍︰「向兄弟，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今天來就是商議咱倆一起合作。」
向華誠不屑道︰「黃大哥是想吞了我飛龍幫？」
黃天龍搖搖頭，解釋道︰「合作，就是……我也說不清楚，還是讓我秘書長和你解釋。」
向華誠听得也愣愣的，秘書長是啥不清楚，黑社會有了新發展？還是自己落伍了？向華誠自己托大，不屑問對方啥是秘書長，依舊端坐著听對方解釋。
肖向東問︰「向大哥，您收保護費每月有多少？」
這可是人家核心機密，向華誠惱怒道︰「咋，你們想搶我的地頭？」
肖向東笑道︰「我打听過，向大哥的地面就兩條街，就二十四家店鋪，每月滿打滿算不超過一百個大洋。」
「你……你？」向華誠騰的站起，怒道︰「是又咋樣，你們要搶盡管來，我向華誠不怕。」
「向大哥莫惱，听我說完。」肖向東連忙勸道︰「大家打打殺殺的不過是為了養家糊口的錢，但錢多不燙手，您先听我說完再計較。」
向華誠按下氣惱看著肖向東，不置可否地靜靜听著。
肖向東接著說︰「你們現在只是收店鋪的保護費，如果我們合作，我們不光可以收店鋪，還可以收戶家，就是出了自己的兩條街，我們跨過界也可以照樣收取。您看這樣成不成，咱兩家合伙，我們出錢你們出人，月底對半分成，保管你每月比現在賺的錢多。」
向華誠心里盤算了下，說︰「我相信黃大哥，可以合作，你先講講咋收保護費。」
肖向東心里安定下來，要不是為了拉人頭壯隊伍，誰樂意和地痞流氓合作，現在目的達到，于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向大哥，咱以後不是收保護費，咱們先開家民生清潔公司，請些人打掃衛生，我們收取衛生打掃費用，店鋪每月一個大洋，戶家每月二三毛，這樣咱即可光明正大的收錢，又可以全上海的發展，大伙還都洗手上岸，不用再打打殺殺的刀口上過日子，向大哥認為這個法子可行？」（舊社會上海沒清潔公司，只有富人區由商戶合資請人打掃。）向華誠看了半響肖向東後，才問道︰「成，這事就這樣說定啦，我們先將就試試。對了，秘書長是啥意思？」
肖向東笑笑解釋道︰「我們做事不是為了合理合法嗎，就自己新成立了個黨派，秘書長就是幫助黨主席打理瑣事的職務。」
向華誠哏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好一會才緩過氣，問︰「就這幾人也敢成立黨派，也不怕人笑掉大牙，不過你們也真夠氣魄的，我打心里佩服，問下，我飛龍幫的人可以加進來嗎？」
肖向東高興地道︰「向大哥要加入，我們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哪有不成的，就是現在黨內職務還沒梳理好，您先將就個常務委員行不？」
向華誠不知道常務委員是啥職務，滿不在乎的就答應下來，于是土匪與地痞合手言歡，去酒樓里大吃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