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廣積糧深挖溝
十八、膽大妄為[1/1頁]
肖向東和劉小刀走出南滿鐵路株式會社，劉小刀問︰「姐夫，要是日本人找你要分漢陽鋼鐵廠的股份咋辦？」
肖向東壞笑道︰「君子言行必一，我答應了一定會照辦，大家都沒限制時間，只是過個百千年的，我就沒法呀。」
劉小刀道︰「我今天算是見識了被人賣了還幫助數錢的主。姐夫，以後你可別算計我。」
肖向東罵道︰「屁話，我算計你干嘛，就你這百十來斤賣到豬肉攤上，人家還嫌你肉髒。」
劉小刀嘿嘿笑笑，不再言語，肖向東問︰「這幾**們都在旅社里，不許出門，等我搞定一切後就走，別給我惹事。」
日本人的效率真得很快，第二天，肖向東去拿到南滿鐵路株式會社的各種手續，安廣伴一郎說不需肖向東動手，自己讓秘書安排下去就行。肖向東笑著解釋說要學習南滿鐵路株式會社的管理程序，以後管理漢陽鋼鐵廠時也好借用一下。于是安廣伴一郎十分利索地將手續全部開好給肖向東。肖向東出來後將手續扔給唐英德，自個帶人去各處閑逛。
過了數日後，唐英德依舊將各種手續還給肖向東，肖向東拿著手續去南滿鐵路株式會社的各個部門去安排裝車、運輸。又將所欠張學良的鐵軌全部歸還給張學良。
如此加班加點地運輸，因為解放縣鐵路和中東路沒有連接，所以愣是運了兩月余才將撫順的伴生礦運完，堆的解放縣西北角滿滿當當的，眾專家等問肖向東要伴生礦何用，肖向東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這一日，鞍山制鐵所門外，來了一輛豪華黑色轎車，後面跟著一輛裝滿日本士兵的貨車，轎車緩緩停在制鐵所大門外，「日本中尉」孫旺財從貨車副駕駛室內跳了下來，打開貨車後門，引眾「日本兵」——特別突擊營人將制鐵所門口團團圍住後，才殷勤地拉開轎車車門，立馬做了個標準的立正。轎車內走下兩個趾高氣揚的穿西禮服「日本人」——日語翻譯周子良和查會理。
周子良下車後，對門口的門衛說︰「去跟你們所長說，有尊貴的客人到訪。」
等里面的制鐵所所長今井一郎將周子良、查會理和孫旺財三人迎進辦公室，斥退其它閑人。周子良問︰「我是日本外務省的一級秘書小野藤男，請問您是制鐵所的金井一郎嗎？」
今井一郎上前鞠躬道︰「鄙人今井一郎，請問小野君有何指教。」
周子良回了一禮後，說︰「今井君，這位是皇族內室山階宮的菊三王子築波藤殿下。」
今井一郎連忙深深地鞠了一躬，說︰「築波藤殿下，下人不知道殿下您來此，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查會理輕輕點了下頭說︰「不必啦，我來得也唐突。」說罷自顧自去上座坐下後，對周子良說︰「小野君，你把我們來的目的告訴今井君。」
周子良對著查會理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後，回身對今井一郎說︰「經大日本帝國和蘇聯談判決定︰蘇聯將東北管理的鐵路退到中東路中點哈爾濱，由我們帝國再接管長春到哈爾濱的鐵路。」
今井一郎興奮地喊道︰「大日本帝國萬歲！」
查會理平靜道︰「今井君，我們和蘇聯的協議是有條件互換協議。」
周子良道︰「作為交換，我們向蘇聯提供鋼錠五十萬噸，還有煤炭、黃銅等。今井君，帝國知道這些鋼鐵基本上是你們半年的產量，你們現在能夠提供嗎？」
今井一郎道︰「有些存貨，現在就差一點。」
查會理問︰「金井君，你們生產的鋼材為何不迅速運回大日本帝國？不知道現在國內現在正急需嗎？」
金井一郎回答道︰「殿下，原先鋼鐵是從滿洲鐵路運到朝鮮的釜山港，只是最近釜山港因為堆了太多物資沒法裝船起運。現在鋼鐵和煤炭分開運輸，煤炭走釜山港，鋼鐵由大連港起運。只是大連港離我們大日本較遠，船來往較慢，所以才聚集了這些鋼材沒法運走。」
查會理嚴肅道︰「你們應該想想辦法，不能這樣長久以往，國內生產很急需啊。」
金井一郎道︰「害你（嗨），殿下，我們鋼鐵全給了蘇聯，那日本國內鋼材就少了，我怕鋼鐵少了會影響國內生產。」
查會理道︰「是啊，這樣國內就要缺少原材料了，但是不與蘇聯交換，我們就必須用日本年輕士兵的生命去交換。」
今井一郎問︰「國內現在是怎麼意見？」
查會理說︰「現在全國還不知道，天皇愛惜我們士兵的生命，希望完成這個交易。但是又怕國內目光短淺的人從中作梗，所以要私下交易。你是制鐵所唯一知道的人，今井君，你的明白？」
今井一郎身體繃緊，嚴肅道︰「下人明白。只是上面的南滿鐵路株式會社我如何應對。」
查會理對周子良做了個手勢，並不講話。
周子良將隨身的皮包打開道︰「這里有天皇陛下的聖旨、外務省的批示和南滿鐵路株式會社的公函。今井君，請過目。」
今井一郎接過的文件看過後，說︰「殿下，下人定尊吩咐。」
周子良道︰「今井君，因為怕外人泄露，蘇聯方面會派其中方代表和你接觸，我會陪同他們代表一同過來。」
今井一郎立刻「害你」的一聲，表示知道。
周子良道︰「至于運輸由我們全部負責送到，細節方面全部由你打理，南滿會社只有總裁安廣伴一郎君知道，至于制鐵所和南滿會社不知情的人，請你敷衍一下，但是絕對不能泄露情況。」
今井一郎︰「害你。」
周子良問︰「你們制鐵所一次可以調集多少火車頭和車皮？」
今井一郎道︰「如果一次調集的話，可以調集五十個火車頭，每個火車頭掛二十節車皮，總共是一千個車皮。」
查會理道︰「今井君，一次只三分之一的運量太少了，如果時間拖久了，會被不干人等知曉就麻煩啦。」
今井一郎皺眉道︰「殿下，最多不會超過六十個火車頭，實在沒辦法。」
周子良問︰「今井君，能多裝一些嗎，如每個車皮裝一百噸？」
今井一郎回答道︰「東北地勢平坦倒是可以，就怕蘇聯不行。」
周子良道︰「那就每節車廂全裝一百噸，再多掛幾節車廂，只要到了蒙古，蘇聯會加掛車頭的。今井君，下面就全拜托你啦。」說罷，彎腰鞠了一躬。
某某回了一躬道︰「害你。」
……
肖向東問了周子良和查會理兩人「指示」的經過細節後，問︰「那些偽造的聖旨、批示和公函，金井一郎沒有懷疑？」
周子良回答說︰「不會，想必金井一郎也沒見過聖旨和批示，我們也怕出來紕漏，說聖旨和批示要給煤礦銅礦他們看看，哪兩件都拿回來了。至于公函，剛造出來我就合在一起對比過，不說明是假的任人也發現不了。」
肖向東笑道︰「也不知道順澤找得是誰，要是有可能，讓順澤把人請去解放縣，我們把他當菩薩樣敬起來。」
查會理心虛道︰「縣長，以後還要這樣騙人？我今天可是嚇得夠嗆。」
肖向東安慰道︰「沒事，多練幾回就不怕啦。」
查會理擺手道︰「還要幾回？以後縣長這事可別再叫我干，我怕事情沒被人察覺自己倒先嚇死。」
肖向東笑了笑，問周子良道︰「金井一郎是說鐵礦是從大連港起運嗎？」
周子良回答道︰「是得，我听得清清楚楚。」
查會理也道︰「不錯，我也听清楚了。」
肖向東笑道︰「早知道他們不往朝鮮走，就不必讓小查受嚇。不過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