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繼往開來
十七、兄弟慪氣[1/1頁]
面對黑衣人突然的擲彈筒襲擊,日本原駐青島軍隊的最高長官大佐松尾一郎拿著電話,僵立在桌前,半響無語。////
等來到碼頭,松尾一郎看到了人間最血腥的場面,碼頭上,在遭受打擊而進攻的日本青年士兵,在他們深信為國捐軀可以得到真神所居的天堂,他們有著初生之犢不畏也虎的勇氣,因此他們面對黑衣人的榴彈、機槍與步槍狙擊的三重打擊下,勇猛無畏的沖了上去,現在碼頭上到處是他們捍不畏死的尸體,沒有死去的日本兵倒伏在地面上,哀嚎翻滾著。
松尾一郎踩著一地的血跡肉泥登上運輸船,船上的上層甲板已經被打穿,尸體和上層船體結構一起傾覆到船底,基本都是肉泥和鐵屑木塊混合在一起,看不見一具完整的尸體。
松尾一郎氣惱地拔出武士刀,恨恨地咆哮著︰「可惡的支那人,我一定要抓住你們,把你們碎尸萬段。」
這時,一個日本士兵從後面跑到松尾一郎面前,舉手敬禮後,報告說︰「長官,青島的特務機關機關長求見。」
松尾一郎點點頭,無力地說︰「請他們過來。」
過了一會兒,青島的特務機關機關長谷口健太帶著一個漂亮的日本女人——南造雲子走到松尾一郎面前,兩人彎腰恭敬地鞠了一躬後,站在一旁並沒有說話。
松尾一郎努力地平息了心中的怒氣,緩緩道︰「谷口君,你對這次支那人的偷襲,你們找到了什麼線索了嗎?」
谷口健太小心道︰「對不起,從現場和目擊者的口述等來看,目前我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松尾一郎沒有追究谷口健太的責任,依舊輕緩地說︰「你們從現在開始偵緝此案,務必將這群十惡不赦的人找出來,我要親手砍下他們的腦袋,為死難的日本士兵報仇。」
谷口健太彎腰道︰「害你。」
松尾一郎問南造雲子︰「南造小姐,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南造雲子想了想,說︰「松尾將軍,我個人認為這是支那人政府所為。」
松尾一郎吃了一驚,連番問道︰「那麼他們到底是北京政府?還是南京政府?抑或是武漢政府?你有怎麼證據嗎?」
南造雲子回答道︰「證據現在還沒有,至于是中國哪個地方政府所為也不清楚。但是,我听目擊者的描述中得知,這群悍匪武器精良,行動迅捷整齊,應該是有經過嚴格訓練士兵所為,只有政府軍才有這樣的條件和素質。不可能是無組織無紀律的中國土匪所為。」
松尾一郎點點頭認可了南造雲子的猜測,說︰「不管是中國地方的哪個政府軍所為,你們特務機關都要找出證據來,如果實在沒有證據,就是偽造一些也成,好讓我們的軍部對支那人施壓。」
谷口健太和南造雲子兩人都彎腰道︰「害你。」
松尾一郎回頭對隨從侍官道︰「將這里的情況電告師團部,讓他們派到青島的後續部隊必須由海軍艦隊的護衛。」
經過一天的搜索,青島的日本駐軍早已經累得筋疲力盡,剛吹了熄燈號後,一個個都沉沉地進入夢鄉。
深夜十二點時,巴克爾和劉小刀帶領著部隊終于模到了日本青島駐軍部隊營地的後方,在月光淡淡的照射下,劉小刀揮揮手,指示士兵停下後,命令道︰「狙擊組選擇地形掩護部隊,火力組在路口阻擊日本兵,火炮組做好準備,等我命令一起發射,給日本人下點榴彈雨。」
等眾人都做好準備後,「開火——」劉小刀大吼道,這次開火的是擲彈筒,擲彈筒的近距離開火顯示了強大的威力。它的打擊範圍在五百米左右,但現在的距離只是兩百米左右,隨著命令的傳達,一道道黑影騰空而起,強大的火力立刻將日本駐軍的營房打的四分五裂,爆炸起火。有間存放彈藥的彈藥房被誘爆,立刻發生大爆炸,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如節日的爆竹一般響個不停,附近的日本士兵全被炸的血肉橫飛。
看到日本駐青島的一處軍營被包裹在大火中,人體部件和石塊泥土齊飛,哭聲與嚎叫同響,保安團士兵忍住興奮,手腳更加麻利起來,生怕長官叫停炮襲,一時間,歡慶的「鞭炮」聲音響徹四野……
巴克爾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低沉道︰「差不多啦,撤退。」
劉小刀惋惜道︰「這比過年的焰火都熱鬧,還沒看過癮呢,就要打道回府,真是可惜了啊。」
巴克爾瞪了眼劉小刀,道︰「就你話多,趕緊撤退。」
保安團士兵有條不紊地轉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青島西北角的日本駐軍營地被襲,很快听到了青島日本駐軍總指揮所,松尾一郎接到消息後,氣惱地呼叫著︰「敵人來襲,緊急集合!馬上出擊!敵人來襲!緊急集合!馬上出擊!」
松尾一郎趕到青島西北的日本駐軍營地時,襲擊者已經撤退,一群驚慌失措的日本士兵正在救火,場地一片狼藉,到處是日本士兵的殘肢斷腿,沒有死亡的士兵都只穿著裹襠布,在青島清涼的海風吹拂下,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冷的如此還是怕的這樣。
松尾一郎怒道︰「封鎖青島,全城戒嚴,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罪魁禍首。」
青島城注定今晚是個不眠之夜,四處響起軍哨聲,日本兵如狼似虎地撞開市民的房門,逐家逐戶地搜索起來,直至天明,又開始施行宵禁。
當日,北京政府照會日本駐華使館,認為「在魯外僑從未受絲毫影響,殊無派兵保護之必要。此次貴國政府不先征求中國政府同意,突然派兵來青島,且欲相機赴濟南,不能不認為違背條約,侵犯主權之行動」。因此提出正式抗議,要求日本迅速中止派兵赴青島;已開到者勿遽登岸,遽登岸,從速折回。但日方置之不理,並施行一周的全城戒嚴。
青島大澤山山脈的一處山洞里,劉小刀正眉飛色舞地講著昨晚的戰斗,金日成站起身對著巴克爾道︰「一號,我請求戰斗。」
巴克爾不屑一顧地道︰「你個小屁孩子,哪兒涼快哪呆著去,沒看見我正在忙著嗎。」
金日成急道︰「你別小瞧人,我好歹也是五號。」
巴克爾站起身,對一干人道︰「大伙別tm的閑得沒事找抽,都把裝備檢查一遍,待會兒我們轉移到海上去。」
劉小刀愁道︰「一號,在這多好,又隱蔽又寬敞的,要是轉到海上去,船搖來晃去顛簸的怕是你們睡不好覺。」
巴克爾怒道︰「就你話多,你要不想去,自個留下來。」
劉小刀嬉笑道︰「成,我帶著我的一支隊留下,正好瞅空玩玩日本矮矬子。」
巴克爾道︰「你想得美,縣長說好了的,一支隊雖然是你領頭,但我一步也不能離開一支隊,你想玩日本人自己一人去玩。」
劉小刀噌地站起來,道︰「我好歹是一支隊隊長,咋連自己的部隊也不讓我帶著。」
巴克爾道︰「說真得,我tm的現在也手癢癢,正要找日本人的霉頭,部隊給你,我這個總指揮不成光桿司令啦。」
劉小刀听後,媚笑道︰「巴哥,要不咱一人指揮一次,兩都不落,咋樣?」
巴克爾打趣道︰「屁話,你個女敕鳥,好好地跟著我後面撿漏,別到時見到流血暈過去了,尿了褲子燻壞我們。」
劉小刀惱道︰「嘿,姓巴的,上次在海拉爾你連捅人都手抖,還不是我教你用的大刀。」
巴克爾被人揭短,氣惱道︰「劉小刀,你別犯渾,要是你不听我命令,我立馬讓縣長招你回去,你別說湯水,就是洗腳水也別想。」
羅三寶上前抱著要沖向巴克爾的劉小刀,勸道︰「兄弟,要不你到我二支隊里玩玩,咱哥倆一起去玩死日本人。」
劉小刀 了幾下,卻被更多的人拉住,于是蠻狠道︰「我偏不听命令咋樣,得意忘形的小人,我還不侍候你呢。」
巴克爾一拍地面,站起身,怒道︰「反了你啦,來人把他武器下了,就地解除軍職。嘰嘰喳喳地純屬烏鴉,听著就煩。」
劉小刀並不怵巴克爾,氣憤地將身上的武器彈藥順手一扔,罵道︰「tm的白眼狼,當初不是我去救你,你現在還在日本人的金窯里淘金呢。現在拿著雞毛當令箭,得瑟的不得了,我還不在你手下將就啦,你們放開,我一個人倒也逍遙。」
羅三寶兩面相勸道︰「小刀,你好不容易被你姐夫放出來,現在咋咋呼呼的就不怕你姐和姐夫罵你;巴克爾,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別傷了和氣。」
巴克爾正想罷休,劉小刀卻不依不饒道︰「屁,就這在窩里橫的家伙,我和他兄弟,沒得沒了我名聲。」說罷,一甩手,蹭蹭地氣走了。
羅三寶埋怨道︰「巴克爾,你咋說都是當哥哥的人,咋和自家小兄弟斗氣呢,要是他有個啥三長兩短,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巴克爾這才醒轉,急道︰「你快帶幾個人拉他回來。」
羅三寶用手指著一個小頭目道︰「你們班跟我走。」
過來許久,羅三寶回到山洞,垂頭喪氣道︰「小刀不听勸,我讓兩人跟著他,等他氣消了,我再去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