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1
「你們自己生命不值錢,你們家人的期望呢?」
眾人心里回蕩著這一句話,臉上都露出慚愧的神色。他們如今這樣,齊浪說的一點也沒錯,就是為了爭一口氣,和一群孩子,爭一口氣。就算對方是一群職業者,一群就連他們都要仰慕的職業者。可是在他們看來,這也只是一群有著能力卻不知道怎麼用的公子哥而已。
齊浪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心中一笑。隨後,不給他們反思的時間,臉色一板,再次添了把火。
「你們先別急著慚愧。我還沒說完。你們別以為我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公子,這個千衛長是死皮懶臉要來的。這一路來,你們為了和我賭氣,帶我走的都是些什麼路,別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我就不知道。」
頓了頓,齊浪掃過一群驚訝無比的士兵,繼續道︰
「我只是不點醒你們罷了,你們莫非真以為自己那點伎倆我不清楚?告訴你們,少爺我能發明象棋,那樣的伎倆,在幾年前早就不用了。為了和我賭氣,你們寧願多走將近一倍的路程,也還好,這只是在趕路,要是在戰斗中,還不治你們一個耽誤戰機的大罪?就算只是在趕路,這樣的行為,算得上是什麼罪行?小兮,你來說上一說。」
雨兮心中一笑,暗道自己的小少爺壞葫蘆里賣好藥。當下配合著,一臉正經地開口︰
「按軍律第六條,凡事無故更改行軍路線者,杖責五十。」
「千衛,此事都是賀東一個人的主意,要罰,請千衛放過其他不知情的將士,只罰賀東一人。」
賀東,就是隊伍的副千衛。他是一個典型的直漢子,此刻听到雨兮的說法,臉色頓時一變,急忙上前領罪。在他的身後,十個百衛長听到他的言語,剛要站出來解釋,卻被他瞪了回去。
由此看見,他個人在軍隊中,有著常人難及的權威。事實也是如此。賀東沒次戰斗,都是跑在最前面,勇猛無比。這千人,受到他救命之恩的,沒有百來人,也至少有六七十。所以,他在隊伍中,可以說是絕對權威的人物。
齊浪看出這一點後,心中甚是歡喜。這樣一來,只要折服了這個中年大漢,那其他人,就無須多管了。
「你一個人的事情?不多,我就不信走過幾遍的隊伍會不知道真正的路,作為幫凶,他們一人至少也要三十杖責。如今,我才剛剛接手隊伍,這杖責就先記下了。直到你們再次有過之前,我就不提了。當然,以後你們也可以將功抵過。
「千衛,他們………」
「我是千衛,此事就這麼定了。要是多說,小心我現在就責罰。」
「是。」
賀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說好吧,從少年來到現在,都被眼前的少年拿捏著。說壞吧,除了一開始職位變更的怒氣外,現在倒也不是很差。他心里想著,自己應該是看不起眼前這人,恨眼前這人才是,可為什麼還是有些佩服?真的很是矛盾。
「行了,你們先下去休息,明天我們就進入戰場。我可不想被說,作為齊家的後人,只會躲在背後看著他人戰斗。回去老太爺還不拔了我的毛。」
齊浪說完,一揮手,讓眾多士兵在前面帶路,自己跟在後面,進了要塞。而此時,在要塞中,則是另外一番景象。
「少年,你是那一個隊伍的?穿得這麼華麗,莫不是過來混軍功的公子哥吧?」
要塞內,無數的士兵一邊跟著跑動的邢諾天,一邊肆無忌憚說著笑話。便是齊浪,都被千人隊看不起,何況是一個不知道身份的邢諾天。
在明武公國,混軍功一向是最忌諱的事情。軍隊對混軍功的人,一向都是一種態度,冷嘲熱諷,然後,讓他收拾東西滾蛋。
無論是哪個軍團,都沒有例外。如此,在明武公國,除了齊家的後人可以直接從百衛長做起外,其他人,沒有一個不需要從最底層的士兵開始向上爬的。若是軍工少了,就算是帥級高手,也不得晉級,這是明武公國的規矩,齊家先輩定的規矩。
就是因為這樣,齊浪才會在寫信的時候,大訴自己的苦水,目的就是為了回來讓自己直接混個千衛長當。從百衛長當起,有著全民導師系統幫忙偵查勘測,給出地形最適合攻擊方位的他,可不需要這樣的磨合時間。
至于戰術,一個百人隊伍,哪里鍛煉得出來什麼戰術?
也就只有他這個有著地球靈魂的叛變小子才會不拘于祖宗定下來的規矩,死纏爛打得連齊正威齊老太爺都閃身消失,假裝自己沒看到,讓自己的兒子去當破規矩的不孝子孫。要是換成任何一個靈騎大陸土生土長的人,絕對不會和齊浪一樣的做法。
「小子,是不是做錯什麼事情?還是顧著小妞,顧著吃喝玩樂,被誰給踢出來?或者上面擔心你一上戰場,一下子就被蹦了,所以讓你小身子骨出來鍛煉鍛煉?」
見到邢諾天不說話,大群大群圍在他身旁的士兵一人一句地問了起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要陪著邢諾天跑完一樣,一副興致濃濃之色。
終于,邢諾天忍受不了耳邊的嘰喳。或者說,是他這個自戀得有些問題的毛病小子,英俊的外表忍受不了他們大堆大堆噴來的口水。也或者是他的衣服擦口水擦得都濕了,他終于開口道︰
「老大說了,我們來,不是來這里吃香喝辣的,而是來這里打仗的。我們,同樣也有我們的驕傲,我們同樣不輸給你們。當然,你們誰不服氣,可以上來和我一起跑。我現在,可是剛才武東要塞過來,還沒有休息半分鐘。你們要是覺得自己能跑贏我,盡管來,別在我耳邊嘰里咕嚕的。」
為了不讓他們繼續往自己的身上噴口水,邢諾天算是把自己都豁出去了。果然,他這一句囂張的宣言,一下子得到了無數人的響應,空中無數的口水紛分。同樣,也有無數的士兵大漢一臉不爽地加入奔跑隊伍,和邢諾天這個小毛孩比試起來。
便是邢諾天嘴里說的老大,在他們被小覷時,也都沒了半分吸引力。
「小子,別太囂張,等著我們給你好看。」
「對,要是你輸了,你就再跑上三圈如何?」
「行,要是我輸了,我多跑。現在你們還是先留著體力吧,說話也不怕被嗆著。」
三豐速度一提,把幾個還想噴口水的怒漢甩遠,然後回過頭來,看著他們繼續道︰
「我可沒欺負你們。我雖然是一個靈騎師,可正如我之前說的,我們從武東要塞一路上趕過來,還沒休息過。你們要是絕對受到欺負了,也找個靈騎師來和我比比。」
邢諾天一臉笑容。笑話,他可是在齊浪的高危政策下,硬是跑了一個月,這點路程在他看來,算得了什麼?在這一方面,他那天下第二的名號,或者還真有些名副其實了。
「小子,別得意得太早,等會就有你哭的。」
于是,在邢諾天的囂張行為下,平時不能夠拿象棋和娛樂牌娛樂的士兵們,在今天有了娛樂的事情,數千的將士,陪著邢諾天一起,在要塞中做起運動來。
數千人一起奔跑的場景是多麼驚人?這個先不說。就說其他沒事想找事,擺開架勢賭博和宣傳的人,就足以讓要塞中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就算是想要知道事情起因,想要休息的齊浪一行人,也都沒了休息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