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回市里了,張寒索性也就打算回家住幾天。藥田那邊他不操心,打了個電話給李鐵,讓他平時給地里澆澆水就可以了。張寒便安心在家里住了下來。
這幾天張寒在家,可把張媽媽給高興壞了,不停的念叨張寒瘦了,天天變著法的給張寒做好吃的,什麼糖醋魚,粉蒸肉,烤乳鴿,炖雞炖鴨炖王八,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張媽媽能找來的,她就能弄出一道菜來,讓張寒大飽口福。
在家的生活雖然安逸,但張寒還是惦記著漢白玉的事,心里老是沉甸甸的。這幾天,他已經用盡所有的辦法了,上網買,怕買到假貨;街上的店鋪里找,人家根本沒賣的;托老爸老媽問,但很明顯,教師和賣石材的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兒去,不僅沒有成效,反而惹來了麻煩,一听兒子要買這麼貴的材料,兩口子還問張寒買這干什麼,張寒暗罵自己糊涂了,只能推月兌說幫朋友問問,這才過關。思來想去,張寒還是決定厚著臉皮再找林雲海一次了。
打通林雲海的電話,張寒把上次去李胖子那的事給林雲海詳細解釋了一遍,最後還不好意思的問他能不能再找找朋友,看看誰手里有這種石材的。本來張寒挺不好意思的,讓林雲海幫了一次又一次,誰知林雲海一听,反而卻要給張寒道歉。李胖子和他雖然不熟,但好歹也是他介紹給張寒的,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幸好張寒機靈,沒上李胖子的當,沒啥損失,不過林雲海還是很愧疚的。人家托自己辦的事兒,自己不僅沒辦好,反而差點辦砸,就算張寒不說,林雲海也會主動要求幫忙把這事給張寒解決好的。
掛了電話,張寒向後一仰,倒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看來只能等林雲海的消息了,不知道還要在家呆幾天。家里的生活安逸是安逸,但咱們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歷史告訴我們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那就是「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一個王朝如此,一個人亦是如此。
但現在的張寒,還真找不到什麼事兒好干。回張村吧,金銀花苗的日常管理真不需要費多大心,現在李鐵都老跟他抱怨說活兒太少了,強烈要求張寒努力壓榨他的剩余勞動價值。在家里,家務活他插不上手,其他的更沒他的事兒。修煉吧,城里人多,濁氣太重,根本不適合修煉。
想來想去,張寒還是只有去空間打發打發時間了。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來,張寒鎖好房間的門,便鑽了空間。上次舀水的木瓢張寒忘了拿出去,還在地上放著。拿起木瓢,張寒開始一瓢一瓢的給川貝母和藏紅花澆水。看著長勢喜人的小苗,張寒有些煩悶的情緒也逐漸紓解開了。
就這樣每天給空間里的小苗澆澆水,上上網,看看小說,張寒無聊的在家打發了兩天的時光,才等到林雲海的電話。這次,林雲海給他帶來一個不好也不壞的消息。
林雲海告訴張寒,這全新的漢白玉石料他實在是找不到,但最近他一個朋友家里搞裝修,決定把原來的漢白玉欄桿拆了,听說林雲海在找漢白玉,這朋友也沒急著把材料賣出去,先給林雲海打了個電話,問他要不要。林雲海一听,便立馬又給張寒打了電話過來。舊的也行,只要是真的就行,張寒想了想便這麼答復了林雲海。
坐在出租車上,張寒問清了林雲海這位朋友的情況。這人叫趙鵬,是黃市最大的連鎖超市—新竹超市的老板,跟林雲海的關系很不錯。這樣的大老板應該是不會來騙自己這麼點兒小錢的,張寒這樣想著,對于自己這次行動的希望又增加了幾分。現在張寒就在趕往趙鵬家的路上,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再耽擱了。
車剛停穩,張寒便急忙付了車費跳下了車。在他的面前,是一幢正在施工的歐式別墅,門前的空地上種滿了玫瑰,接葉連枝干萬綠,一花兩色淺深紅。看的出房子的主人也是個熱愛生活,頗有情調的人。走過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張寒看到別墅門口有個一個儒雅的男子正在朝自己揮手。他穿的很簡單,一件普通的藍格t恤,一條亞麻長褲,一雙居家拖鞋,鼻梁上還拖著一副黑框眼鏡,但就是這麼普通的穿著卻讓他流露出一種獨特的氣質,溫和,從容,文雅,瀟灑,正所謂月復有詩書氣質華,這個人一看就知道受過良好的教育,文化素養應該很高。
「你就是張寒吧,我是趙鵬,老林的好朋友。我這才剛和老林通完電話,他說你今天要來看看,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看到張寒走進,趙鵬笑著跟張寒打了個招呼。
「呵呵,趙老板,你好,我也是比較心急嘛。讓你出來等我,真是不好意思啊。」張寒有點受寵若驚了,這和他去李胖子那的待遇真是一前一後形成鮮明對比啊,趙鵬從輩分上來說是林雲海的朋友,也就是他的長輩;從實力上來說,趙鵬已經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而張寒現在什麼也不是。于情于理張寒都覺得自己不值得趙鵬給他這麼高的待遇。
「哈哈,我又不是七八十歲老頭子成天悶在房子里,這不是出來透透氣嘛,順便等等你。」看著張寒有些局促的樣子,趙鵬不禁笑了︰「你也別趙老板趙老板的叫了,我是老林的朋友,你也跟著管我叫趙叔吧。」
「好,趙叔。」看著趙鵬這麼熱情豪爽,張寒也不扭捏,干脆的叫道。「好,小寒。呵呵,跟趙叔進屋坐坐吧。」對于張寒的表現,趙鵬很滿意,不巴結,不敬畏,他對張寒的印象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