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廂里晃晃悠悠了一天一夜後,火車終于抵達了終點站—煙市,下了車,走出了出站口,張寒在車站外左顧右盼。在火車上時,他已經給同宿舍的好友打電話了,他們都比張寒提前到了學校,听說張寒的火車就晚就帶煙市,就約定要來接他。
老遠的,張寒便看到遠處有個小胖和小瘦站在一起,旁邊還跟了個肌肉男,三人體型各異,但均是穿著花襯衫、沙灘褲和人字拖,而且都有一米八還多,尤其是那個肌肉男,身高更是超過了一米九,三人這樣奇葩的打扮和身型在這個北方城市還是不常見的,很是惹眼。
「老大,老二,老三,我在這。」張寒興奮的朝那怪異三人組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朝他們喊,手還使勁的揮舞著。
听到張寒的喊聲,原本在朝另一方向張望的三人回了頭,看見張寒正朝自己這方跑來,臉上一下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也使勁的朝張寒揮著手。
跑到三人面前,張寒把行李一放,雙腳一並,身板挺直,舉起右手敬了一個很不標準的軍禮,大聲喊道︰「326宿舍老ど張寒向老大老二老三報道,請指示!」說完,張寒笑嘻嘻的盯著眼前的三人。
似乎是對張寒這令人大跌眼鏡的行為習以為常了,三人淡定的點了點頭,學著開國時那位老人家在城樓上閱兵時的動作,整齊劃一的揮了揮手,異口同聲的說︰「同志你辛苦了啊。」
「首長辛苦了。」張寒說完這句話才把敬著軍禮的手放下,挨個抱了一下三人。「錢胖子,你又胖了啊,回家吃不少好東西了吧。」張寒首先抱了一下眼前的小胖,小胖姓錢,名嚴,全名錢嚴,據他說,他這個奇葩名字的由來完全是因為他爸姓錢,他媽姓嚴,為了紀念兩人的愛情,這倆夫妻就決定給自己愛情的結晶取名錢嚴。錢小胖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父親在國內某知名大學做教授,母親是講師,他們在那所大學相識、相知、相戀,兩人畢業後就結了婚,共同留校任教,當錢小胖在宿舍講起父母的愛情故事時,讓其他三人都不禁唏噓,真是個完美的童話般的愛情故事啊。按理說這種家庭的孩子那成績都是杠杠的,但小胖偏要打破常規,不走尋常路,高考成績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啊。本來他可以通過父母的關系踏進那所無數學子魂牽夢繞的大學校門,但小胖卻偏偏拒絕了,按他的話說,靠爹媽的關系讀大學,不是真好漢,是金子在哪都能發光的。也許是知識分子比較開明吧,小胖的父母居然同意了他的論調,于是這位真漢子便毅然決然的跑到了這所離家千里遠而且鳥不生蛋的小破學校。小胖打破常規的地方還不止于此,自古以來,知識分子那都是藐視名利,是金錢如糞土的,例如小胖的父母,雖然兩人都在名牌大學任教,但他們就只拿著死工資,從來不去做什麼商業演講或者企業培訓啊之類的來撈錢,兩口子就踏踏實實的進行著他們教書育人的崇高工作,對他們來說,精神追求遠遠高于物質享受。但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長大的錢小胖卻十分愛財,他的口頭禪就是「有錢不賺王八蛋。」小胖一直刻苦鑽研賺錢的門路,像介紹同學做兼職拿抽成啊,網上幫人發帖啊,在宿舍干點賣煙賣酒的小買賣啊,真是各行各業都有涉及。用他的話說「咱除了犯法的不敢做,其他的都做。」看看,這掉錢眼里的死胖子對于犯法的勾當只是因為他不敢做,而不是不能做,哎,真是世風日下啊。小胖不僅生財有道,而且是只進不出,在整個學院那是出了名的鐵公雞,一毛不拔,但他對自己的三個兄弟還是相當大方的,不過這些外人就不知道了,因此,他的‘鐵公雞’之名還是名聲在外的,再加上他這奇葩的名字,大家都管他錢眼,又因為他比較胖,一米八的身高和一百八的體重,‘錢胖子’和‘三百六’的稱號也是為人所熟知啊。
「杜雷斯,又禍害了多少黃花大閨女啊?」張寒此時正對著三人中的小瘦說道。杜雷斯(哎,所有涉及現實的詞都是被禁的,只能用諧音字代替了)其實叫杜磊石,在那款安全套套在全國範圍內還不出名的時候,他的名字還是很正常的,至少他爸媽給他取名的時候是不知道日後會有一款全國聞名的安全套套會和他們的兒子重名。杜磊石名字的由來是因為他上小學時身子弱,老生病,去醫院看了無數次醫生都不管用,無奈的父母听從旁人的勸導帶小杜去看了個算命先生,算命的說小杜五行缺土,那會兒小杜的的名字還叫杜子揚,算命先生說名字不好,必須改名,但因為他身子太弱,不能直接就要那些帶土的字,因此只能折中一下,取帶有土意的石字,于是,杜子揚就這樣變成了杜磊石。說來也怪,自從改了名兒後,小杜同志的身體就漸漸好轉了,雖說還是比較清瘦,但至少不那麼文弱了,身體也越來越健康,這讓小杜的老爸老媽欣喜若狂,以至于後來小杜同志知道有那麼一款名字和自己一樣的套套產品後,強烈跟父母要求改名字也不得應允了,在他父母看來,名字的好听與否比起身體健康來簡直不值得一提啊。不過呢,雖然‘杜雷斯’同志的名字比較那個,但他長的還真是不錯的,英挺的劍眉橫插入鬢,深邃的眼窩中是一雙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略微上揚的薄唇,還有那如大理石雕刻般稜角分明的臉龐。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左眉骨上那一排小小的、在陽光下閃爍著耀人光芒的鑽石眉釘,這讓他在英俊之余,更多了幾分不羈的痞意。這幅英俊的相貌再配合他一米八五的身高和略微清瘦的身材,杜磊石這幾年在大學可是禍害了不少的良家婦女,不知用過了多少和他同名的安全產品啊,最可惡的是,這廝玩弄女性的名頭越響,就越有更多不怕死的美眉們前赴後繼的涌上來,就像飛蛾撲火般,那場景真實蔚為壯觀啊,這當真應驗了那句至理名言︰「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偉哥,你這月復肌練到幾塊了啊?」說著,張寒不懷好意的模向此人的小月復。慘遭張寒調戲的便是最後那位肌肉猛男,楊大偉,一米九二的身高,和小胖一樣一百八十斤的體重,不過和錢小胖的一身肥膘肉不同,楊大偉身上那可都是實打實的肌肉,模上去硬邦邦的。這身高,這身板兒,再加上他那 黑的皮膚,乖乖,普通人要是大晚上在什麼偏僻地方踫見他,指定立馬扔下錢包,扭頭就跑。大偉哥遠看嚇人,近看其實並不丑,甚至還有一點兒小帥小帥的,只是他太黑了,清秀的五官都被掩蓋了。但就是這樣一個肌肉猛男,卻偏偏有一個無比奇葩的名字,和一種世紀之癥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那就是陽痿。他叫楊大偉,你說中間加什麼字不好,非得加大字,楊大偉,大楊偉,大-陽-痿,哎如果不叫名字吧,按年齡來說,楊大偉今年年底滿24,比宿舍其他三人都大,大家得管他叫偉哥,這,又是一種世紀奇藥啊。就因為這名字,還有這駭人的外表,大偉哥四年來都找不到一個女朋友,偶爾有些重口味的女生向大偉哥暗送個秋波啥的,但那些女生的外賣,哎,別提了,比大偉哥還生猛,一個媚眼拋來,能讓他惡心的好幾天都吃不下飯。因此,雖然大偉哥粗獷的外表下有一顆細膩溫柔的內心,還有一個鼓鼓漲漲的錢包,大偉哥是山南省人,他爹那可是正宗的煤老板,那錢多的都沒處花了,但美眉們往往還來不及了解這些,便被他的外形嚇跑了,因此,大偉哥身為傳說中的富二代,也悲催的跟錢小胖和張寒一起打了四年的光棍兒,看著老二杜雷斯同志摟了一個又一個的美女,他就恨的牙根直癢癢。
「老ど,好久沒見你,怎麼覺得你小子長帥了許多啊?」和三人一一抱過之後,杜雷斯首先說道。
「我去,我一直這麼帥好不好。」張寒大言不慚,這廝也就是修煉長生經後有了幾分超塵月兌凡的氣質,但僅限于他不開口的時候,這一張嘴說話,**絲氣質展露無余啊!
「嘿嘿,還別說,你這小子這次回來感覺真不一樣了,怎麼說呢?有種若隱若現的神秘感,老實說,是不是發財了?」錢小胖也加入了對張寒品頭論足的行列,不過三句話不離錢可是錢小胖的真我本色。
「嘿嘿,發財倒沒有,做了點小事業。」張寒故作謙虛的答道。
「什麼?什麼小事業?」一听與錢有關的事,錢小胖兩眼放光,緊緊抓住張寒的胳膊,忙不迭的問道,大偉哥和小杜同志听到張寒這廝自得慢慢的回答,也好奇的盯著他。
「想知道嗎?」張寒又故作神秘的問道。
「想!」三人一致的點點頭,異口同聲的回答道,這樣子活像在幼兒園想听老師講故事的好奇寶寶們。
「那今晚的晚飯」原來這廝故意吊人胃口的目的在此啊,真是居心不良,其心可誅啊。
「切」听了張寒這欠揍的回答,三人發出整齊一致的噓聲,紛紛朝張寒豎起了鄙視的中指,老大代表三人做了發言︰「本來我們仨今晚是想請你吃飯為你接風的,沒想到你居然哎,老二,老三,我們走吧,這麼奸詐的小人我們不認識他。」大偉哥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揮揮手示意二人跟他走,小胖和小杜看到老大向前邁步了,忙不迭的跟上去。
看到三人向前走去,張寒才發覺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論斗嘴的功夫,他怎麼敵得過對面的三人組啊。
「老大,老二,老三,我錯了,原諒我吧。」張寒拿起行李朝前面的三人追去,一邊追,一邊喊。可惜前面的人走的毅然決然,沒有一個人回頭。
「我真的錯了,三位大哥,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吧。」張寒無奈的說,他已經追上前面的三人了,不過街上的人行道比較窄,前面三人大搖大擺的走著,把路都佔完了,張寒只能老老實實的跟在三人的後面,那樣子,別提有多可憐了。
看到前面三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沒听到他的話似的,張寒右手撐著額頭,雙目緊閉,狠狠心,說道︰「晚飯我請,好了吧?」說完,張寒就站在原地,行李丟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听到張寒終于說出這句話了,前面三人猛地一轉身,飛一般的竄到張寒身邊,小胖同學殷勤的幫張寒提起行李包,小杜同志熱情的用手攀著張寒的肩膀,老大則站在張翰面前,一臉淡定的說︰「小同志覺悟還是蠻高嘛,迎客來,咱們走。」
看著眼前的三個損友,張寒有些哭笑不得,早就知道他們在等這句話了。不過人生在世,能有這樣幾個最佳損友是多麼幸福的事啊,雖然有些痛並快樂著。
于是,四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大男人勾肩搭背的走在煙市的街道上,引來不少路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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