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心里也是驚訝無比,冰凝肯定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女子。剛才睡的極為平穩,為什麼會突然醒來?
冰凝張口欲呼救,不過白七的速度極快,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但是她的身子立刻掙扎了起來。
不過白七蛻凡武士五重天,稍微一用力,就壓住了冰凝,讓她動彈不得。
「不要亂動。」白七的另一只手中指和食指伸出,已經點到了冰凝修長的脖子之上。
冰凝感受到了一股股寒意,全身都有些僵硬了起來。
「明白的話就眨一下眼楮。」白七淡淡道,「我就放開你,只要你听話。」
冰凝的眼楮先是睜大了一下,不過又快速眨了幾下。
「好。」白七慢慢放開了冰凝,不過卻絲毫沒有放松,仔細盯著她,以防止意外。
「大皇子?」冰凝能夠說話後,輕聲問道。
白七眉頭一皺,沒道理,周圍一片黑暗,自己又故意放低了聲音,剛才的那幾句話不可能暴露自己的。她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大皇子,是你嗎?」看到白七不說話,冰凝再度開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白七決定不隱瞞身份了。冰凝就算是胡猜也不可能猜到他,肯定是有所察覺。
「大皇子身上的氣味。」冰凝還有一點心悸,不知道這個痴呆的皇子深夜潛入自己的房間干什麼。同時一愣,不是說大皇子是傻子嗎?從他現在的表現來看,他可是一點都不傻?
冰凝頓時覺得自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氣味?」白七很清楚自己的身上沒有什麼特殊的氣味。
「也……也不算,只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冰凝說道。
白七察覺到冰凝的害怕,奇怪道︰「你很怕我?」
冰凝連連搖頭,不過她又怎麼可能不怕?今天白天白七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人畜無害的俊秀少年,甚至可以用傻得可愛來形容,自己還覺得當他的侍女也算一個不錯的歸宿。
可是剛才的一瞬間,白七完全是一個冷血殺手的模樣,冰凝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沒有停止掙扎,白七就會殺了自己。
前後如此巨大的對比,怎麼叫人不害怕?
「守住我的秘密,再回答我幾個問題,你就不會有事。」白七說道,「我甚至可以讓我弟弟白辰把你從這里贖出來,不需要再曲意逢迎任何人。」
冰凝一愣,他竟然是不知道白辰已經準備替自己贖身,讓她來當他的侍女了。怪不得深夜前來。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冰凝也只好點點頭︰「大皇子請說。」
「你從小有什麼跟別人不同的地方?」白七問道。
「好奇怪的問題。」冰凝一愣,她原以為白七會問什麼,結果卻是這麼個奇怪的問題。細細思考起來。
「那——我從小也別敏感。」冰凝臉色微紅,不過黑暗之中也看不出來。
「敏感?詳細一點。」白七問道。
「就是,對外面的一些感覺很敏銳,像剛才大皇子接近,我也是很快就察覺到了。還是大皇子身上的氣味,或者說不是氣味,就是那一種感覺,我都能感覺到。」冰凝說道。
「傲天也是如此,對外界感覺十分敏銳。難道說這個就是所謂的天才?」白七眉頭皺了皺,「你不要動。」說著,伸手搭上了冰凝的皓腕。
「大哥。」白七在心里說道。
「知道了。」關七將白七一股股真氣傳入了冰凝的體內。對于真氣如此精密的掌控,是現在的白七還做不到的。
冰凝只感覺一股股熱流從白七的身上傳到自己的體內,身子漸漸發熱。甚至有些……有些異樣的感覺。
「似乎沒有什麼異常啊。」白七的真氣在冰凝體內游走。
冰凝終于支撐不住,嚶嚀一聲,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白七收回了手,問道︰「你怎麼了?」看見冰凝臉色有些潮紅,眼楮之間好像要滴出水來。
冰凝並不答話,只是搖搖頭。
白七也不在意,準備伸手再度探查。冰凝很想阻止白七的行為,卻又無力阻止。只好咬牙忍受,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這次白七終于有所發現,冰凝體內竟然有著一種自己沒有的物質,在丹田處不斷旋轉。
白七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他可以肯定這個肯定就是她顯得與眾不同的地方。冰凝極為敏感的體質哪里受得了白七的真氣在體內亂竄,又是一聲嬌吟。
不過這次白七有所準備,輕捂住了冰凝的嘴,將嬌吟變成了悶哼,僅僅傳出了一半。
「好了,我走了。」白七站起身來,說道。
不過此時——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聲音︰「你不是說冰凝已經被人帶走了?娘的,居然敢騙我?」接著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把她拖下去。」那個聲音說道。之後是一腳踹門而入的聲音。
听到那個聲音,冰凝全身一顫,露出驚恐的神色,把目光投向白七。
白七不禁有些頭疼,自己只是探查一下,怎麼會弄出這麼多的事情。可是人家剛才如此配合,自己這個時候撒手而去又不是大丈夫所為。
白七閃到了床的後面,隱藏起身形。
剛剛藏好,珠簾就被掀開。屋內的燈火被點亮,頓時亮堂一片。
一個華服公子站在了屋里,他長相頗為英俊,只是一雙眼楮有些細小,微微有些上揚。露出一絲婬邪的氣息。此人臉色有些蒼白,眼窩有些凹陷,一看上就去酒色過度之人。
「少東家。」冰凝說道。
「嗯,冰凝啊,听說你被人贖身了。」那人的目光在冰凝的身上不斷流轉。
「回少東家,是皇子替我贖的身子。」冰凝只穿了一件單衣,不過身子上裹著被子。此時不由緊了緊被子,好像那人的目光能透過被子一般。
「哦,皇子啊。」那人笑了笑,臉色突然變狠︰「臭/婊/子,若不是我爹當初把你買下來,你早就死了。現在找到靠山了,翅膀硬了就想飛了是不是?」
「少東家請自尊,冰凝絕無此意。」冰凝這個時候到是冷靜了一些,淡淡地回應道。
「哈,還真的是翅膀硬了,你以為皇子替你贖身了又怎麼樣?你以為憑你的身份能進了皇宮,還不是被養在外面。等過幾年,那什麼皇子玩膩了,你以為自己還算個什麼東西。」那人倒也了解一些情況。
冰凝臉色一白,這個正是她最擔心的情況,原本她是白七的侍女,可能會有一點好的歸宿。不過現在白七可不是一個傻皇子,到時候到底會怎麼樣,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會如何。
「哈哈,當初不是我爹攔著,你早就被我玩爛了。被皇子贖身又如何,今晚我要拔了頭籌,讓皇子嘗嘗綠帽子的滋味。」那人看到冰凝冷艷的臉龐,按捺不住,直撲床上而去。
才撲到一般,背上突然一股巨力傳來,被人踩落在地。
那人摔得灰頭土臉,剛要破口大罵,臉上又挨了一腳,翻滾了幾圈。口鼻之中鮮血直流,痛的說不出話來。
守在外面的狗腿對視一眼,少爺動靜鬧這麼大,冰凝果然是一匹烈馬啊。
卻不知道他們的少爺此刻正處在痛苦之中。
剛緩過勁來,想要大喊,臉上又被踩了一腳。這人倒也機靈,馬上明白了對方是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立刻擺手,示意自己明白了。
果然第三腳沒有踢過來。
這人抬起腦袋,眼中劃過一道陰狠的神色,就要大喊。臉上突然一冷,一僵,繼而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這少東家驚駭不已,嘴巴卻一動也不能動。
「別亂動,掉了會死的。」耳邊傳來一陣冷漠的聲音。
這人眼楮往下看去,勉強看到了自己的半張臉似乎都被凍結了,透著詭異的幽藍色。
白七厭惡地看著眼前的人,年紀輕輕,卻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甚至連後天武者的境界都達不到,完完全全的廢物一個。這樣的廢物居然想要給皇子戴綠帽子?
如果不是白七還有些事情要問他。這個時候房間內早就多一具尸體了。
白七的師父可是大魔頭關七,又豈會把殺人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
白七走向外房,拿來筆墨紙,丟到了那人面前︰「身份,詳細點寫下來。我會找冰凝核實的。」
那人不敢怠慢,立刻提筆寫了起來,看來也不是完全地廢物,至少這一刻動作快速,潛力被激發了出來。
白七坐在床邊,冰凝會意,身子動了動,嘴巴靠近了白七的耳邊。吐氣如蘭,輕聲說著面前這人的來歷。
可惜冰凝所知並不多,只知道面前之人是煙雨小舟東家的兒子。名叫宇文及,荒婬無度,覬覦冰凝已久,不過被他父親攔了下來,不準他破壞了這棵巨大的搖錢樹。
這次冰凝來到皇城也算是擺月兌了這人,沒想到這宇文及竟然跟了過來。
白七拿起宇文及所寫,看了看,跟冰凝所說相差不大。
白七冷笑一聲︰「這個時候了都玩小聰明?」冰凝所知的僅僅是部分,難道這宇文及對自己所知道也僅僅是部分嗎?
白七「大寒」指法瞬間點出,點在宇文及的左臂之上。又屈指一彈,整條手臂竟然是破碎開來。卻沒有任何鮮血流出,因為血液已經被完全凍結了。
「好好寫,有下一次就要你的命。」白七的聲音在宇文及听來,放佛地獄之中的魔鬼。
在床上的冰凝也覺得害怕,卻不由自主地向白七靠近了一些,有一種把自己埋到白七懷里什麼都不管的沖動。盡管白七就是那危險的源頭。
有些像那撲火的飛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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