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猛地側過身子,火焰飛刀從臉頰旁邊擦過,劃出了一道血痕。
「嘿嘿……」看到白七中招,賀蘭戰發出囂張的笑聲,這個白七也不過如此,剛才靠著偷襲才傷到了自己。
于是,一把又一把的火焰飛刀從他的掌中激射而出,從四方八方飛向白七,將他的退路完全封死住。同時高高躍起,化掌為拳,拳頭之上包裹著升騰的火焰,好像一條火蛇一般,直卷白七。
玄天武尊可以凝氣成兵,那飛刀就是賀蘭戰凝成的兵器,屬于暗器一類,他靠著一這手擊敗了很多修為超過自己的強者。
先是假裝腳步不穩,使白七放松心神,再用飛刀封死白七退路,逼白七硬接自己的一拳,如果白七接住了,也會被飛刀扎得千瘡百孔。
可是如果白七要分出真氣去防御這些飛刀,肯定接不住他的重拳,不死也會重傷。
環環相扣,一擊必殺!
在這樣無比緊張的關頭,白七居然露出了一絲淺笑,看得賀蘭戰心里一緊,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必死之局,強撐罷了。」賀蘭戰暗道。
之後,他就飛了出去,當然,一同跟他飛出去還有白七。
周圍都有飛刀逼近,但是賀蘭戰來的那個方向沒有飛刀……于是白七直接伸手接住了賀蘭戰來勢洶洶的拳頭,雙腳用力一蹬,一拳,把他給打了出去。
簡單,明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計謀都沒有作用。
賀蘭戰的計劃很好,實施也很完美,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能想出這樣的作戰方式,應該是值得夸獎的事情。
但是他低估了白七的實力,就好像你一刀砍向一個身穿重型鎧甲的人,周圍還有無數的弓箭防止他逃跑。
但是那個人靠著重型鎧甲直接碾壓了上來,弓箭沒有射中,自己的那一刀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賀蘭戰好像被一輛飛馳的馬車給撞到了一般,五髒六腑劇痛,體內的真氣到處亂竄,噴出了一口鮮血,因為是在被空中仰面噴出,不少鮮血都落回到了他的臉上,看起來好不猙獰。
賀蘭戰跌倒地面上,他只記得那人接住了自己的全力一拳,然後以自己根本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另一拳轟出,打在自己的胸口……
「除了你們兩個,賀蘭敏之就沒有派其他人了?」白七站在賀蘭戰旁邊,問道。
「若不是你偷襲,別說兩個,就算是一個人,也足夠對付你這個小白臉了。」賀蘭空艱難地說道。
他把自己輸掉,歸結為白七偷襲,弄傷了自己的腳,他覺得如果不是自己雙腳受傷,肯定可以閃開白七的一拳。
「到底有沒有?」白七伸手虛握,賀蘭戰的身子受到一股吸力,就被他抓在了手中。
「怎麼,你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訴你……」賀蘭戰也不是一個傻子,白七越想知道,他越不會說。
留著一些籌碼,好保全自己的性命,雖然他知道賀蘭敏之真的只派了他們兩個人前來,不過白七不知道啊。
「那你就沒有價值了……」沒想到白七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運起化緣有道,吸取賀蘭戰的功力來。
賀蘭戰大驚,但是化緣有道一旦開啟,生死就由不得他掌控了。
他只覺得四肢無力,連抬都抬不起來,只能任由白七吸取他的功力。
開玩笑,吸人功力原本就是危險無比的行為,萬一你吸到一半,人家一激動,一拳打上來,大家就一起死翹翹了。
「我說……」賀蘭戰很艱難地開口,這人怎麼可以這樣,直接上來就要殺人啊,你可以逼問,逼問啊,多問幾下,承諾保全我的性命,我就把所有的情況都告訴你啊。
「說。」白七說道,化緣有道卻沒有停止,只不過放慢了速度。
「沒有。」賀蘭戰本來還想多說一點,何奈眼皮越來越沉重,只在沒有了其他力氣,只好越簡單越好。
「嗯。安心地去吧。」白七手上一用力,捏斷了他的脖子。
賀蘭戰還沒有來的及說出遺言,就一命嗚呼了。
白七用化尸無跡化掉了兩人的尸體,處理了一下現場,撐起隱天傘就往原來的方向走。
沒走幾步,念傾心就出現了。
「解決了?」念傾心回到傘下。
「嗯,是賀蘭敏之的人,似乎只派了他們兩個人過來……」白七說道。
念傾心皺了皺眉頭,說道︰「天槍賀蘭敏之,雖然看上起來很狂放,不拘小節,但是也不是一個狂妄的人……看樣子我們要小心一些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既然敢來,就讓他們有去無回。」白七說道。
「顧順水,貪狼門,還有一個賀蘭家族……都說紅顏禍水,不過小白,比起你我還真是遠遠不如呢。」念傾心笑道。
「貪狼門是你惹上來的,跟我無關吧……還有顧順水,起因也不是我……」白七說道,頓了頓,開玩笑道,「還有賀蘭敏之,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跟他產生交集。」
白七仔細想想,念傾心還真的稱得上是紅顏禍水,沒辦法,誰叫這個女人長的如此魅惑,傾國傾城,禍國殃民呢?從此君王不早朝,肯定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女人。
其他女人不是沒有比得上念傾心,像仙靈等人,容貌都不遜于她,可是偏偏沒有她魅惑蒼生的那種感覺。
「是啊,是啊,人家就是狐狸精,放到皇朝里面就是那種亡國的妖妃,在門派里面也是那種攪得雞犬不寧的小妖女。你趕快一掌拍死我算了,為天下蒼生除了一大害。」念傾心趴在白七耳邊,吐氣如蘭,卻又幽怨無比地說。
白七哪里招架得住念傾心,立刻保持了沉默。
「沒勁。」念傾心出招,但是白七根本不接招,她也沒有辦法。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念傾心突然說道︰「小白,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一個禍害啊?」
白起一愣,轉頭看向念傾心,發現她臉上的黯然神色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剛才是胡說八道的……」白七趕緊補救。
「其實……你說的有道理,如果不是我,你可能就惹不上那麼多的麻煩,說不定你現在已經回到大玄皇朝,當你的逍遙皇子去了。」念傾心笑著,伸手捏了捏白七的臉頰。
突然要離開自己生活,成長的師門,突然要離開自己的家,念傾心看上去很果斷,走得很瀟灑,可是心中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波瀾呢?
白七在東臨,在破軍門修煉的時候,也會想念那個冷冷清清的皇宮,想念自己的父親,想念白寒,想念傲氣的白傲天,想念對自己無可奈何的白辰……
「所以啊,我在想,如果我們現在分開,你回到大玄,是不是可以繼續當你的傻瓜皇子呢?」念傾心繼續說道。
「當傻子難道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白七皺了皺眉頭。
「但是總好過在這里被人攆著跑吧,逸塵長老答應過你,要幫你除掉顧順水,解決了這個麻煩,你就可以大搖大擺地回大玄了,說不定還能直接當上皇帝。」
「還有賀蘭敏之呢……你把他給忘記了。」
「我幫你解決好了,反正也是我惹出來的麻煩。」念傾心說道。
「你也知道是你惹出來的麻煩啊。」白七突然惡狠狠道。
念傾心一愣。
「你都把我一起拖下水了,然後拍拍我的臉,說,小白啊,真是對不起,我覺得我還只自己一個人比較好,你上岸去吧。」白七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沒有事情了,我的衣服還濕著,說不定還會感染風寒。」
「你以為把我推上岸就沒有事情了,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你要負責衣服的換洗,還要防止我感染風寒……總之,你以後的地位就是我的丫鬟,貼身侍女差不多。」白七停了一下。
呃……
剛才一激動,不該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丫鬟?貼身侍女,應該像青檬這樣溫柔可人的女子才能勝任,至于魔女念傾心……還是當一個禍國的妖妃吧。
偷偷觀察念傾心的表情,發現她小嘴微張,似乎在驚訝自己的突然變臉,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丫鬟二字,輕輕舒了一口氣,不過也不敢胡亂開口了。
「完了?」念傾心問道。
「……完了。」白七道。
「所以,小白,你的意思是你要賴定我了?」念傾心笑道。
「還好不是什麼丫鬟……」沒听見念傾心提出剛才的丫鬟,貼身侍女,白七立刻舒了一口氣,道︰「不然還能怎麼樣?跟這樣的三大勢力,我一個人可不敢去死磕。」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帶上一個小弟弟吧。不要拖累我……」念傾心話是這麼說,臉上卻掛著笑容,雙手摟著白七的手臂。
白七就感到手臂之上傳來一股柔軟,還有驚人的彈力。
「我覺得我現在應該比你強……」白七糾正了一下,自己可是一個能跟極天武聖三重天抗衡的人,雖然不一定會贏,但是也未必會輸。
「怪不得,所以才那麼厲害,要收我做丫鬟,貼身侍女,是不是還要我幫忙暖床啊?」念傾心踮起腳尖,往白七的耳朵里面吹了一口氣。
白七手腳一軟,差點把隱天傘給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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