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西游 【005】真假難分,二聖密謀

作者 ︰ 荒川

楊小石現在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的要跟孫悟空對著干,而且藝高人膽大,別說去見觀音菩薩,就是面見如來他也都不帶眨眼的,朗聲喝道︰「你敢跟我南海走一遭嗎?」

孫悟空現在被將一軍,頓時火冒三丈,想他威風凜凜的齊天大聖,何曾受過這樣的不白之冤,但偏偏連他的火眼金楮也看不透眼前這個與自己一般無二的妖怪。

說話之間,又是棍棒交加, 里啪啦,兩個齊天大聖,在虛空之中斗的不分日月,邊打邊向南海飛去。

南海境內,仙氣升騰,奇香四溢,觀音菩薩身穿白衣,手持楊枝玉淨瓶,端坐蓮台,正在給木吒和守山大神**,忽然顰眉一簇,掐著玉指,神情微微一怔,張眼望去。

就見兩個孫悟空打的水深火熱,帶著隆隆戰意,向這邊沖來,只看的木吒和守山大神怔怔發呆,冷冷道︰「兩個大聖!這是怎麼回事?孰真孰假?」

觀音菩薩法力廣大,洞察三界,掐指一算,就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她的眉目之間卻帶著一絲驚奇,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什麼事能讓她這般震驚了,開啟金口道︰

「爾等之事我已盡知,稍安勿躁。」

說話之間觀音菩薩法袖一揮,虛空之中頓時涌生出冥冥大力,將激戰之中的孫悟空和楊小石分開,玉指輕輕一彈,打出兩道神光將兩個齊天大聖包裹住。

楊小石惡人先告狀道︰「菩薩,我是真的,這妖精變化成我,打傷師父,毀我清譽,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孫悟空也當仁不讓,張牙舞爪的吼道︰「渾說,我才是真的,你是假的。」

「你是假的,我是真的。」

「我才是真的,你是假的。」

二者爭執不已,觀音冷聲喝道︰「罷了!你二者不用在此相爭,縱然我能洞察三界,卻也無能分別你二者的真假。」

孫悟空朝著楊小石一棒打去,如意金箍棒,力貫三千,生生大力,徑直砸下,呼喝道︰「既然如此,你我就前往凌霄寶殿,借照妖鏡一分真假。」

楊小石揮棒撐擋,一腳踹開,「去就去。」說著兩者又戰到了一起,朝著南天門沖去,看的觀音一臉愕然,反復施展法力,身後衍生出三千佛手,不停的推算,卻始終不得結論。

凌霄寶殿上,列為神仙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只有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面無表情,一臉淡然的看著兩個齊天大聖戰的日月星辰抖落。

玉皇大帝統領天界萬仙,早在億萬年前就修得不滅金身,法力強橫,此次天道殺戒,道祖押下西游一事,他天庭也難逃劫難,他雖然略知一二,但是他的神情似乎依然有些不明之處,轉而望向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乃三清之一的道德天尊在天庭的分身,與幾位聖人一同押下西游殺劫,只然知道這兩個齊天大聖是怎麼回事,同時也暗驚通天教主的手段,但是此次大劫對他人教傷害不大,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在這里插上一腳,因此閉目養神,微微搖頭好像示意玉皇大帝可以不必過問。

楊小石深知這兩貨的強橫之處,轉眼見老子沒有揭穿自己的身份,就知道他們各懷鬼胎,也說明他的行為暫時還沒有阻礙到天道的運轉,于是信心大增,朗聲喝道︰「玉帝,借照妖鏡一用,讓這假扮我的妖怪原形畢露。」

那「照妖鏡」集天地清明之氣孕育所化,三界眾生在其照射之下皆無所遁形,玉帝點點頭,托塔天王李靖得旨,招手一揮,虛空之中頓時出現一面龐大的光鏡,其中投射出玄黃光芒,一一掃過孫悟空和楊小石兩個。

這個時侯,漫天神仙就傻眼了,就連「照妖鏡」的玄光清明之光也無法分出誰真誰假,玉帝的臉上拂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又看了看台上老子,兩者暗地里不知道又交涉著什麼。

這也不行,孫悟空雖然惱火,他的神情之間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漸漸不那麼狂躁起來,轉身飛走,「既然如此你我再到九幽地府一趟,看看生死薄上怎麼說?」。

「生死薄」上古三書中的冥書所化,承載著三界眾生萬物的壽元氣運盛衰之狀,但是鴻蒙元氣既然連「照妖鏡」的玄黃清明之氣都能蒙蔽,想必「生死薄」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楊小石又與孫悟空打著來到了九幽地府,本來一個猴子就夠判官揪心的了,卻沒想到這一下竟然來了兩個,不分真假,一听他們要看「生死薄」,心想這下只怕更慘。

但是礙于兩個大聖爺爺的婬威,判官又不好忤逆,只好向閻王爺請示,閻王爺聚集十殿閻王商議,一致認為給他看,反正「生死薄」上似乎被什麼東西遮掩,也看不出個東西南北。

于是兩位大聖還是不分伯仲,這是就听判官說︰「小神有個注意,不妨請諦听來听听看,諦听能分辨三界音律,或許能听出真假。」

閻王爺大贊,立即招來諦听,楊小石就見一個高大無比,赤面鬼頭,雙耳開闊,凶神惡煞般的人物閃了出來,得到的閻王爺的法旨,這貨伏地傾听。

不下片刻,站起身來,見閻王爺詢問結果,搖搖頭說︰「我雖然听出了結果,但卻不能說。」

楊小石對視諦听的目光,見這貨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神色,想來是他懼怕那些洪荒大能,尤其是通天教主,一旦他此時說破,我勢必要化成劫灰,被通天教主得知,只怕他小小的諦听也要陪葬。

孫悟空一把拿住諦听問道︰「既然听出,為何不能說?找打!」

諦听並不畏懼,一張可怖的老臉便無表情,很是認真的說︰「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大聖你這樣逼我也沒有用,此事絕非你我能掌控,小神告退。」

孫悟空猛地一驚,恍惚之間,手掌已然松開,諦听身影晃動便化形逃走,要是孫悟空失控發起彪來,他也不好受,說著閻王爺又出了個餿主意,讓楊小石和孫悟空前往西天大雷音寺請如來佛主辨真偽。

孫悟空的神情有些悵然若失,看了看楊小石,眼神中竟然有些悲涼的味道,抽身飛出了九幽地府,楊小石緊跟其後,轉眼來到九天罡風之中。

孫悟空突然停住,一改先前的狂躁,很是冷靜的說︰「為什麼?我已經放棄了齊天大聖的威嚴,踏上了西行之路,只希望造就功德,圓滿劫難,難道這樣簡單的要求也不能滿足嗎?為什麼」。

看著孫悟空心灰意冷的背對著自己,楊小石的心頭還真有些不忍,竟然收了鴻蒙元氣,開口道︰「這就是天道殺劫,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一下皆為螻蟻,縱然你是威風凜凜的齊天大聖,依然擺月兌不了他們的算計擺布。」

孫悟空看了看楊小石的真身,竟然沒有動手,反而冷聲笑道︰「果然,想必你也是這劫中棋子,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難怪師尊當年要我千萬不能透露他的名號,我孫悟空明白了。」

楊小石看了看這個曾經的偶像,心目中的英雄,現在居然要取代他,心中還真不是滋味,驚聲道︰「要是我們不去大雷音寺,要是你躲起來,等西游殺劫完成,你再出來也未免不可。」

「不可能!」孫悟空毅然決然的開口道,「盡管為了圓滿劫難可以委屈就全,但這種逃避的事,我孫悟空絕對辦不到。」

「可是你知道這一去會有什麼結果嗎?你以為自己不說菩提老祖的名諱,就沒人知道了嗎?介于他和接引教主的矛盾,你認為如來會偏袒與你嗎?你也不想想自己為何會踏上西行之路的。」

楊小石的話似乎一語擊中孫悟空心中深藏的一點疑慮,說的他渾身顫抖,惴惴的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什麼好像洞穿一切似的。」

楊小石呵呵一笑,「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你我的立場一樣,都是不願被算計擺布的,我們要自己掌握命運,只是我們的方式不一樣,听我的勸沒有錯。」

「不行!」孫悟空的態度還是很堅決,「即便我知道這一去的結果,但我還是要去,我孫悟空就算死也絕不會認輸,既然我們的立場一樣,那就請你替我完成夙願了,從今以後,你就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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