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西游 【014】五條法則,萬民功德

作者 ︰ 荒川

楊小石听著牛魔王在哪吒的鎮壓之下一聲聲淒慘的嘶吼,心中突然有一絲不忍,突然感覺他和牛魔王其實是同一類人,對于高高在上的打壓,只有奮不顧身的反抗,即便粉身碎骨,也絕不會認輸退宿,這種精神似乎就蘊藏在他們的天命血肉之中。

此刻,要是自己不做點什麼,楊小石覺得與那些以強欺弱,玩弄他人的家伙沒有什麼兩樣,因此他毅然決然的出手,出手幫助牛魔王,即便他和牛魔王之間已經撕破臉,即便這樣做完全沒有價值,甚至會闖出彌天大禍。

他都絕不反悔,只按照自己的心意施為,絕不會依循常規行事,但是在這樣的殺陣之中,一方是玄仙法則,一方是天仙法則,一方是無暇蓮身,一番是九首牛魔羅王的元神虛影,楊小石就這樣沖入殺陣之中,要說沒有一點擔心那絕對是假的。

所以他絕不含糊,使出看家本事,將天仙法則搬了出來,混元空間法則!無極時光法則!鴻蒙造化法則!無盡起源法則!大羅終結法則!

他現在領悟的只有五條法則,還全都是從「鴻蒙元氣」之中傳承的,並且還都沒有完全領悟,但僅僅這五條天仙法則,裹著一絲絲鴻蒙元氣,卻打出了空間、時光、造化、起源、終結的力量。

光華驟現,又被吞噬消失于一點,在這剎那的芳華之間,好如包羅了諸多紀元,無數宇宙,一切的生生死死,起起伏伏都包容進去,空間和時光交錯,化成大漠長河,其中承載一段又一段造化、起源、和終結的文明。

文明之光!通照天地!大道不顯!教化洪荒!

「什麼!這竟然有鴻蒙的意境,難道是傳說之中的鴻蒙元氣。」哪吒被楊小石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更沒有想到楊小石的天仙法則竟然如此強橫變態,雖然僅僅只有五條,但卻好像包羅了一切萬象,從開始到結束,從起源到終結。

哪里還有心思鎮壓牛魔王,催動玄仙法則纏繞住自己的「無暇蓮身」,召回一應寶貝防御,他這無瑕蓮身雖然玄妙,但是領悟也不過地仙界數百年的時間,在天仙界僅僅只有數天而已,但卻耗費極大,因此他可不想就這樣遭到損傷。

心頭暗驚︰五百年前,這猴子也不過初入天仙之位,要不是我未能放手施展,又豈會和他戰個平手,反倒顯得我無能,但卻沒想到現如今他竟然有這等成就,這期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身上蘊藏著一絲鴻蒙元氣,雖然僅僅只有一絲,但鴻蒙元氣那東西可不是一般人可想可得可承受的,這猴子得到了怎樣的機遇?難不成是聖人?

哪吒憑空而立,一張可愛的小臉上卻起伏著不相符的神色,似乎滿腦子都是問號,算計著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是好,雖然眼前這只猴子的五條天仙法則很變態,但他畢竟是天仙之位,未必能完全駕馭,要是自己耗損厲害一些,未必不能將他拿下。

但是他也听說了一些關于西游殺劫的消息,略略已經猜出唐僧四徒是殺劫之中的劫主,縱然他哪吒再怎麼神通廣大,但也難以偷窺天道,不知道劫主在殺劫之中的命運如何,要是貿然出手,忤逆了天道,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算是聖人都難逃其咎,曾經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大羅金仙被削去頂上三花的事情,相比那些,他的玄仙之位簡直九牛一毛,小菜一碟,不足掛齒,所以哪吒自然不敢妄動,只是驚呼道︰「大聖!你何故出手援這魔王,難道你不想要芭蕉扇了?」

別說哪吒,就連被壓的氣息喘喘,狼狽不堪的牛魔王也糊涂起來,本來經此一事,他與孫悟空之間的結拜之情就算斷絕了,還要找他報仇,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可恨的死猴子竟然幫了他,這讓他該如何是好。

牛魔王跪倒在地,冷哼一聲︰「孫悟空,你我之間的情誼已盡,別以為你救了我一命就能如何,我照樣與你有仇,不過我老牛也不是知恩不報的角色,我可以放你一馬,僅此而已。」

雖然牛魔王還是死要面子,但看到楊小石剛才那一手,他的心中也在懷疑自己還是不是他的對手,楊小石哈哈一笑︰「你要報仇,盡管來好了,我等蓋世豪杰,豈會忍受被你放一馬,換作是你,我想你也不會。」

牛魔王微微一怔,老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那是一種知音難覓的笑容,又好像回到了當年他們神游五湖四海,廣交天下豪杰的歲月,只是現如今物是人非,當年的「七大聖」之名也被滾滾紅塵沖淡了吧!

楊小石對著哪吒三太子拱手道︰「芭蕉扇我老孫是要定了,只是這廝在三太子的神威之下,已經是強弩之末,三太子拿去交旨便罷,何必這等往死里打?」

哪吒的小臉上微微一笑,料想是自己考慮多了,這猴子不過是顧念一絲結拜之情而已,不妨賣他一個薄面,于是開口道︰「既然大聖身懷慈悲之心,為這廝求情,那我就暫且繞過他一回。」

牛魔王一聲怒喝,「狗屁慈悲!老子何須你饒,再來打過,我老牛不怕天不服地,又豈會在意你一個小小玄仙,粉身碎骨又如何,哈!!!!!」

說著牛魔王又要站起身來,卻被楊小石一腳踹到,當頭棒喝,砸到在地,對著他小聲道︰「無論地老天荒,還是日月無光,你與孫悟空的結拜之情都永存于世,別不識好歹,命該如此,想要擺月兌,就留著一口氣,這也是我替孫悟空僅能為你做的事了。」

這一番話听的牛魔王一頭霧水,眼眸之中有些老淚縱橫,但是又看不透眼前這只猴子,他到底還是不是那個齊天大聖?若不是,他又是何人?

正說著,就見一個身影閃到,撲倒在楊小石的腳下,哭喊著道︰「大聖爺爺,妾身知錯,還請饒了我家大王,我願親手將芭蕉扇送上。」

說著,念動法訣,一面小扇就從牛魔王的鼻孔中飛了出來,送到楊小石的面前,楊小石接過嘎嘎笑道︰「嫂嫂,我說過會讓你跪著求著把扇子親手送上,你還不信,罷了,我還有正事,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著楊小石對哪吒點了點頭,便縱身向著火焰山這邊飛來,催動芭蕉扇,當空狂搧,那八百里火焰山,頓時熄火,無數火龍、火鳳、火精統統渙散。

再扇狂風大作,三扇便是暴雨梨花,將這一片大地滋潤在甘霖之中,萬民歡呼,頓顯生機,對著唐僧四徒歌功頌德,凝聚成眾生願力,沖刷著殺伐之劫。

過了火焰山,快馬輕蹄,師徒心情大好,一行八百里,得見前方有一座城池,樓閣崢嶸,虎踞龍盤,四垂華蓋近,百轉紫墟平,玉石橋欄排巧獸,黃金台座列賢明。

當真一個神州都郡,天府帝京。

只不知是何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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