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一副諂媚相,楊小石笑笑道︰「哦!這年頭還有天大的好事?難不成老金星要送禮給我?」
太白金星微微一愣,又呵呵笑道︰「帝君果真神通,一說一個準,我玉帝陛下正要送帝君一份薄禮,還望帝君笑納。」
說著,那周天之上,竟然白日亮起了星辰,照下來一股股濃郁的星力灌入紫陽天府的地界之內,使得萬物都如浴春風,一切生命都開始瘋狂的吸收起來,這絕對是天上掉餡餅啊!
白天亮起了星星,而且星力是尋常的千倍有余,那自然是故意打開星門的效果,再有太白金星的話,楊小石又豈會不知道這就是玉帝老兒送給他的薄禮。
當然,這絕對不能算是薄禮,而是厚禮,且是一件大大的厚禮,只是這厚禮可不是好拿的啊!
楊小石在煉制星辰大陣,缺的就是這個,哪里舍得便宜了三山之中的山精妖怪們,也顧不了那麼多,震開星辰大陣,好如獅子大張口,頓時便把星力劫獲,滴水不漏。
下面一個個吸的正爽呢,這時卻戛然而止了,不免掃興,但是能有這樣的際遇,他們也該知足了,當下更是決定打死都不離開三山。
「好好好!替我多謝玉帝陛下,有勞金星,只是我這紫陽天府還沒落成,沒臉邀請金星逗留,等我紫陽天府建宗立派的時候,再請老金星前來熱鬧熱鬧,請!」
楊小石說的輕巧,但也意味著下了逐客令,太白金星也不傻,再說什麼也無趣,也便回去交旨了。
玉帝撥了五點星力,除了被三山生靈吸收掉的合計兩點,楊小石這里便是三點,可別小看這三點星力,那可是尋常三百年泄露下來的星力總和呀!
所以有了這三點星力,楊小石這星辰大陣勢必能練出一番模樣,那兩點被三山生靈分了,自然也是楊小石的幾個徒弟和一些得道的山精妖怪吸收的最多。
就在這邊干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楊小石斬卻惡尸煉化成的分身鴻生道君,卻也帶著金剛圈和三十三天永恆塔進入了時空間隙,準備進入夜摩大世界。
三十三天永恆塔微微搖晃,傲天龍皇似乎很是激動,欣喜若狂,嘎嘎叫道︰「算你這小子還有點良心,帶我回到故里,這次我一定也要大展拳腳,希望能有重見天日,揚眉吐氣的一天。」
「瞧你那點出息,我們何止要揚眉吐氣,而是要逆天改命,霸絕寰宇的好吧?」鴻生道君不屑的鄙視了他一番。
「對對對!要逆天改命,霸絕寰宇!」傲天龍皇嘿嘿笑道,繼而朗聲喝道︰「你們那些老東西,老子要回去了,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們沒有好果子吃。」
正說著,只听听身後一個聲音響起,「道君慢行,等我一等。」
竟是一個女聲!
鴻生道君呵呵一笑與傲天龍皇道︰「道德天尊還真是準時,他派的人來了。」
「好在是一個女人,要是個男人,那可真就沒趣了,人家果然不愧是人教的教主,老祖宗,就是會懂人!」傲天龍皇不懷好意的嘿嘿婬笑道。
鴻生道君駐下腳步,就見一道光芒閃將過來,停穩了,果見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國色天香般的女人,有這樣一個女人同行,不免是一件快活之事。
細看之下,只見這女人身穿白衣,冰肌玉膚,苗條婀娜,雖然秀色可餐,但卻沒有輕佻嫵媚的形跡,有道是紅顏禍水,但若有這樣的紅顏,就算被她禍害也值了。
按說楊小石出道以來,不管什麼樣的美女也都看了不少,不說碧瑤仙子、暗夜驚鴻她們,單說蘇妲己、九尾狐這些個「禍水」們,也都拜入了他的門下。
所以鴻生道君在美女這方面應該有一定的免疫才對,盡管他如今還只是普通金仙的修為,但心念定力堅固也非同尋常,可當鴻生道君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卻呆呆的愣住了,眼楮之中有一種莫可名狀的情愫在流動。
竟看得那個人女不好意思起來,傲天龍皇罵了他一口道︰「你這小子家里一窩竟是數一數二的美人,怎麼還是這麼花心啊!快醒醒,人家不還意思啦。」
听傲天龍皇這麼一說,鴻生道君這才緩過神來,他之所以會這樣失態,倒不是因為他想入非非,也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多有麼吸引他。
而是因為她很像一個人。
一個讓楊小石難以忘卻的女人,若說一個男人心中總有那麼幾塊不能輕易觸踫的地方,楊小石心中便有一塊是關于那個女人的。
她是楊小石前世的唯一一個女朋友,施輕舞!
他們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幼兒園到高中都是同桌,一同走過那些美好的花季雨季,牆里牆外。
可是,就在高考的前夕,施輕舞卻出了車禍!
那天他們剛剛商量好選擇哪一所大學。
那天施輕舞正式的成了楊小石的女朋友。
那天楊小石第一次吻了施輕舞的紅唇。
那天他本可以送她回家卻因為一個電話而讓她一個人回去。
那天
有太多太多的事都發生在那天,就好像電視劇一樣,被編劇的完美無瑕,只不過是個悲劇罷了。
所以當鴻生看到這個女人的那一刻,心中那一塊不能輕易觸踫的地方突然收了重重的一擊,開始破碎、流血,痛的他險些失聲叫了出來。
大部分東西都可被時間沖刷掉,但總有那麼一些東西,不管經過多長時間,也不管存在于什麼地方,它都依然存在,只增不減。
傲天龍皇感應到鴻生的情緒變化,猛地一驚道︰「你怎麼了?」
但就在這時,卻听那個女人道︰「石頭,我還記得我嗎?我是施輕舞啊。」
傲天龍皇沒有想到就這麼一句簡簡單單的話,竟然讓鴻生徹底發狂起來,不顧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了那個女人,瘋狂的在她臉上吻了起來,恨不得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之中。
同時伴著一句歷吼,「輕舞,真的是你嗎?我就知道你沒死,你是不會離我而去的,你一直都會在我身邊的對不對?」
那是怎樣的一種失而復得。
那是怎樣的一種不願失去。
那是怎樣的一種真情宣泄。
但一切卻都停在這個女人一記響亮的耳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