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這女人口口聲聲說讓我不要沖動,沒想到她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按捺不住,而且還在一個劍道高手面前使劍,你這不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找死麼!
施輕舞的確拔出了劍,她的劍看上去更像一條帶子,玄青色,在她手中使起來,好似翩翩起舞,倒不愧她叫「輕舞」。
鴻生沒有想到施輕舞使起劍來竟然那是樣的好看,同時又是那樣的好殺,在這一點上她似乎和盛余晴有些相像,這或許也是所有使劍之人的共同點吧!
劍,握在手中,舞動起來,她們就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她們,就好像重新有了一次生命一樣,浴火重生。
也怪不得施輕舞會選擇使劍,或許是因為惺惺相惜,或許是因為一爭高下,或許是向她致敬。
兩個女人,兩個金仙,兩口寶劍,兩種狀態。
如果說施輕舞的劍道可以形容成一個字,「舞」!那麼盛余晴的劍道則亦如他的稱號情劍仙一樣,「情」!
那一招一式,一刃一鋒之間,都流露出一個文字,一種意境,一絲念頭,把便是「情」。
看不見、模不著、吃不準、嗅不到、想不明,但卻又真真切切不容忽視的存在。
就是這個文字,這種意境,這絲念頭,恰是盛余晴的劍道,也不愧了她「情劍仙」的稱號。
一舞,傾國傾城華麗如斯舍我其誰!
一情,天荒地老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龍炎騎士團的七個精英都沒有看清那一劍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卻又慶幸沒有看清,因為沒有看清至少表明他們還有看的能力。
這種能力在這種時候尤其顯得讓人歡喜,因為這種能力能讓他們意識到腦袋還在自己的脖子上。
逃!
在沒有看清的那一剎那,七個殺手已經閃身出去,對于他們這種習慣了讓別人死自己卻不舍得死的人來說,逃,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他們身後卻偏偏沒有後路,因為那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少年,一身黑衣的少年,亦如他那漆黑的眸子,和看不透的淺笑。
七個殺手不約而同的停止腳步,因為他們雖然看不透這個少年的淺笑,但卻從他的淺笑中看出想從他手下逃月兌可沒有那麼容易。
所以她們只能停下來,奇怪的是少年並沒有對他們下手,這就造成一種尷尬局面,讓這七個人不知道該觀賞那娘個女人的激戰,還是應該留心這個少年的動向。
這七個人關乎著祖龍聖器的下落,鴻生當然不可能讓他們這麼輕松的離開,淺笑著道︰「我好想听你們說過龍脈秘藏,也就說明你們知道祖龍聖器的存在,既然這樣,我們來做一個交易怎樣?告訴我你們所知道的祖龍聖器下落。」
「交易!你能給我們什麼?」一個人冷笑道。
「我能給的對你們來說至關重要,那就是,你們的命!」鴻生驟然轉色,冷聲道。
那七個人微微一驚,另一個質問道︰「我看你不像是龍界之人,你究竟是何方神聖?要祖龍聖器作甚?」
鴻生噗嗤一笑道︰「難道以你為我要祖龍聖器來吃嗎?我乃鴻生道君,若是我們的交易達成了,就給你們主人帶一句話,讓他看好寶貝,提防一個號稱鴻生道君的人,若是我們達不成交易,也好讓你死的瞑目。」
「好生猖狂,欺人太甚。」又一個當下不爽便要出手,卻被帶頭的攔下,搖搖頭示意他不要白白送死。
對死亡司空見慣的殺手,一個個卻不舍得死去,這听起來好像很正常,正常人都不舍得去死,但有顯得有些荒唐,舍不得死你做什麼殺手啊?
但卻正是因為這種荒唐,偏偏還真就成全了鴻生,在他們眼中,即便告訴他祖龍聖器的下落也沒有大不了,因為這在夜摩大世界並不是什麼秘密,有那麼多人都在打祖龍聖器的主意,結果它不還是好好的存在著呢嘛!
「我們所知道的兩件祖龍聖器,暴龍戟和屠龍刀,就在朝風龍王的帝都——風雲城之中,這在夜摩大世界已經不能算是秘密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懷疑我們,但是能不能拿到就要看閣下的本事了。」七個人中帶頭的說。
「哦!既然這樣,那我們交易的籌碼就要變一變,現在你們七個只能活一個,生死一念,全憑你們。」鴻生又開始淺笑,這讓他突然發現每當自己動殺年的時候都喜歡露出這樣不明所以的笑意。
不舍得死不代表怕死,七個殺手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頓時便開始了沖殺,鴻生桀桀一笑,把金剛圈祭了起來,周身白虹升騰,身影一晃,便已經掠到了一個殺手的身邊。
下一刻,只听一聲慘叫,等其余的六人望去之時,那還有同伴的身影,僅剩一團飛灰,太霸道了,堂堂龍炎騎士團的精英,在他手中就好比螻蟻。
轉眼之間,又是五聲慘叫,地上只剩下一個人,他眼眸之中的神色並不是畏懼,對于他們這種見慣了死亡的人來說,畏懼這個詞已經不存在于他們的字典之中。
那只是不舍,不舍大好的生命。
鴻生拍拍手,把白虹一收,在他身上拍了拍,就像好友之間的寒暄一般,實質上卻是在這人身上打入了符,方便追蹤,繼而呵呵笑道︰「恭喜,你很幸運,成為活著的那個人,回去吧,告訴你家主人小心我,看好那兩件寶貝。」
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鴻生的嘴角又浮現出了淺笑,但卻不是要那個人的性命,至少目前不會。
虛空之中,施輕舞和盛余晴已經斗了上千回合,施輕舞明顯已經處于下風,要不是她的修為高深一些,加之身上有聖人之物,恐怕現在已經輸的很慘。
鴻生這才看清楚那個盛余晴的廬山真面,坦白的說,這個女人長得並不怎麼漂亮,與施輕舞相比起來,那絕對是一個天一個地。
但是人家卻很耐看,又豈當她手上有劍的時候,加上一襲白衣飄飄,就會給人一種超月兌紅塵的感覺,即便在鴻生這種修為的眼中也是一樣。
所以你不能說她長的好看,應該說人家長的「有情」。
對!太有請了。
就像她的劍道,即便是殺戮,在她手中也便那麼有情,好像殺戮便是解月兌、超度、重生
「你們也想要祖龍聖器?」
這是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說的沒有半點詢問的意思,似乎已經把他們納入「找死」的範圍之內,這一句便是對他們最好的判詞。
甚至不用你回答,下一刻,便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