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我和貂蟬,小不點相依為命,雖苦猶甜,我們頑強地活著。我屬閱歷豐富的人,放眼望遍天下的女人,只有貂蟬符合我的心意。雖然我倆之間沒有那層庸俗的關系,卻更為堅固融洽。在我的心目中,貂蟬是為愛而生的女人,傲然怒放,也會收斂芳心,不再對他人開放。我上天入地,體驗了奇特的人生變幻,終于找到一朵嬌艷瑰麗的鮮花,那就是貂蟬。同時,我們兩個合住的男女友好相處,十分默契,我從中領悟到愛的真諦。唯有兩廂情願,心靈融合,才可稱之為愛情。我孤掌難鳴,自己有再多的想法,愛如烈焰,貂蟬不答應,也是枉然。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倍加愛惜,貂蟬特有的風韻,仿佛一陣暖風吹來,令我心醉神迷。在朦朧的月光下,我窺見她粉紅的面頰,宛如院落里那一樹含羞的桃花。寂寞難眠的深夜,我總是重復做同樣的夢境,旖旎繾綣,都是貂蟬憂傷心痛的淚滴,擊打在我的身上。圓月明朗的清輝,是我對貂蟬傾心已久的見證,純淨而無雜質,我願意獻出一生的浪漫情懷,飄飛的雪花,代表了我依戀追尋的思緒。飛翔的翅膀,當還沒有騰空之前,就已經折斷。我對貂蟬一往情深,她卻無動于衷,對此我也無計可施,我現在憐香惜玉,早已經月兌胎換骨。
以前我絕對不是這樣,仗著手里有幾個臭錢,趕時髦,求刺激,玩起新潮的**游戲,與今天的我有如天壤之淵。在生存,性和經濟問題困惑叢生的現代,我僅是茫茫人海中的縮影,比我擅長乾坤大挪移神功的人還有很多。從眾心理,打腫臉充胖子,是導致我休妻再娶的根源,深陷淤泥,同流合污。更準確地講,貂蟬是我早年幻像中完美女人的替身,我內心構築的原始模型,正是和貂蟬一樣的絕色氣質美女。不管怎麼說,我是貂蟬最親近的人,用流行詞「三陪」,可以說明我們的關系。首先陪聊,若是沒有人陪她談話,她會很快枯萎的。
另外我是貂蟬的陪吃,如今我已經與應酬飯局告別,我們一日三餐一起享用,共患難,同享福。我也有過發達的時候,可惜太短促了。我又是她最佳的陪逛,在城鎮上我守護在她身邊逛街;隱居山野時,我跟貂蟬如影隨形,寸步不離。我從前不喜歡逛街,現在有貂蟬相伴左右,我徹底改變了自己的興趣嗜好。正當我為生計奔波之際,曹丕開始緊鑼密鼓為曹操封王之事忙碌著,親自監督,唯恐出現紕漏。曹植雖滿月復經綸,他眼見大勢已去,無心與曹丕爭搶繼承人,只暗自忌恨這個頗具心計的哥哥。曹操在許昌城耀武揚威,被加封為魏王。
曹操車馬鑾駕的規格,和至尊皇帝別無二致,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前孫權被圍困,前有張遼率領曹軍,後面是斷橋,已經無路可逃,幸好甘寧等人趕來營救,孫權才月兌離了命懸一線的絕境。說來有很多巧合,劉備孫權,也包括曹操在內,都曾遭遇生死考驗,均是有貴人相助,最後轉危為安,絕處逢生。孫權急中生智,用劍扎向坐騎,駿馬受到刺激,越過斷橋,孫權大難不死,逃離鬼門關。這一戰成為日後三分天下的轉機,孫劉兩家與曹操分庭抗禮,平分秋色,誰也佔不到便宜,最終以退兵議和而收場。劉備正養精蓄銳,卷土重來。
劉備派遣馬超等精兵良將出征,捷報頻傳,攻克漢中。世間萬物,起落轉承,不按正常規律出牌,皆因外星人的干預。自古以來,存有多少未解之謎,一直延至今日,也沒有顯露廬山真面目,都是外星人在從中攪局。地球人是膽怯的群體,想當然地編造出妖魔鬼神,其實是騙人的把戲。我是搞建築出身,經常听說有關凶宅的傳聞,據神通廣大的魯大師講,乃風水的緣故。國外有幽靈的說法,入住的人將大難臨頭,九死一生,即使幸存下來也是重病纏身。有一些建築物,主人住上一段時間,便感到胸悶憋氣,離開後,不適癥狀不治自愈。
(一○二)
更為離奇的是,有的老宅,也有近半個世紀前建造的新房,會使人精神錯亂,走火入魔,從而導致自殺身亡。最富傳奇色彩的傳說,是埃及金字塔周圍的法老墓地,盜墓者必定在極度痛苦中悲慘死去,據說是觸犯了法老。我住的這間茅草房就是凶宅,不是我多疑,稍有風吹草動,便胡亂猜疑。貂蟬也對此處的安全問題也不無憂慮,除了淒厲的風聲,還有其他的動靜。每當深夜時分,我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听到奇怪的聲音,是從門外由遠及近傳來的。響聲很特別,好像是樹林中的葉片搖擺發出的細微之音,但又不同于普通枝條的抖動聲。
我決定查出這件怪事的真相,並精心準備了偵破方案,我沒有當過刑警,偵探小說倒是讀過不少。我和貂蟬商量,晚上特意早早休息,我們睡在一間屋子里,分住兩側,互不干擾,我們一直是這種安寢方式。我大睜著雙眼,突然發現一個人影在外面一閃而過,我輕巧快捷地追上前去,看見有人正在偷吃窗台上的剩飯。貂蟬也跟著追出來,那人異常驚恐,慌不擇路跑向樹林,我沖了上去,拉住小乞丐的衣襟不放。俗話說,狗急跳牆,小乞丐掏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怯生生地說︰放開我,讓我走,你听見了嗎?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雖然小乞丐講話使用了假嗓,我還是听出來,她原來竟然是女流之輩。我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以關切的口氣勸她︰兵荒馬亂的時候,誰都會踫到難處,姑娘一定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把刀放下,道出你的難處,說不準我能幫你擺月兌困境。她听罷這番話,淚水奪眶而出,扔掉匕首,跪倒在我的面前。我這才見識了淚如泉涌的真實情景,她泣不成聲,哭訴自己不幸的身世,眼淚如決堤之勢止不住地流淌。她叫黎夢,自由父母亡故,家里窮得叮當響,靠偷竊食物聊以為生。我沒有征求貂蟬的意見,自作主張決定收留無家可歸的黎夢。
天空飄落蒙蒙細雨,我的住所寒磣狹小,用不規則的石塊搭建而成,四面透風,但畢竟是遮風擋雨的棲身之地。貂蟬答應黎夢與我們同住,望著孤苦無依的女孩,貂蟬心生惻隱之情,可憐這個命運不濟的女子。黎夢喜極而泣,眼里閃爍晶瑩的淚花,哽咽著說︰你們的大恩大德,叫我怎麼報答你們的恩情?我和貂蟬幾乎異口同聲地開言道︰不用你報恩。說完,我們扶起跪拜的黎夢,領她進陋室,將小不點介紹給她。這一夜,除了小不點沉入睡夢之中,我們三個人整宿都沒有合眼。再看黎夢,如同回到久違的家里,三個人促膝談心,徹夜不眠。
我不會喝酒,小酌幾杯便面紅耳赤,我對酒精過敏,不能暢飲,然而我是品酒的行家。嘗一口就可辨出酒的優劣。對于女人,我同樣有靈敏的嗅覺,擅長細分是哪種類型的女人,並非脂粉氣味,而是與生俱來的品位。我前妻屬于白酒型的女人,做事粗心,失卻女性特有的陰柔之美,雖沒有強悍的氣勢,但是全無女人味。她是通常人們所說的大女人,直爽率性,行為舉止與男人看齊,這類女人,注定是賢妻良母的典範。在進入花花世界之前,我單純無知,也別無選擇,兩小無猜的妻子是我的全部,我不會染指別的女人,兩人融合得天衣無縫。
此後我搖身一變,地位躍升也隨之帶來觀念的轉變,對女人口味提高,已不滿足于濃烈的白酒滋味。貂蟬應是紅酒的味道,初嘗苦澀,余香甘甜,只有細細品咂,方知其特異的口感。三國時代,紅酒還沒有傳入中國,貂蟬無從知曉這美酒,真是一大遺憾,我覺得,她孤高性情正如紅酒一樣。像貂蟬這般的人間仙子屬稀缺貨源,而與我前妻類似的女人,滿大街都是。此外還有另一種鄰家女孩類型,黎夢就是味同啤酒的女孩,清淡甜美,令人心情舒暢。黎夢這樣的女子,人見人愛,我和她交談,全身放松,我猛然領悟,女人都有動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