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的秋季是美好的,他沒有北方秋季的西風蕭瑟,也沒有南方秋季的溫和,他的秋天是蘊含整個中國‘中庸之道’的的溫和天氣,當然他也融合了北方天氣的高爽氣節,更蘊含了南方天氣的溫和濕瑞,他及所有秋天的美好于一身而又摒棄了南北方秋季的不足。錢塘的秋天是美好的,是暖人心扉的,就像此刻的李塵一般,李塵現在窩在鴻臚閣自己的臥室里邊,沈建在外間等候,而小晴則在里間為李塵梳理頭發,這種感覺,這種久違的感覺,就像是先前自己在那里躺著,自己的女朋友在一點點撫模自己的頭發一般,那種感覺美好而溫馨,可以讓人忘記了往日里所有的疲勞,驅散心里的陰霾。
「公子,你的頭發又長長了?」
「哦,是嗎?對了,我還沒有問你,老爺為什麼讓你來到鴻臚閣?府里這麼多下人為何單單跳了你來?」
「呃,我也不知道,老爺讓我來的時候我也在納悶呢?不過還好,雖然沒有以前自由,但是能見到你就是好的。」自從昨兒被李塵抱了以後,小晴的心理對于李塵就產生了一種異樣情感,那種情感很難讓人說的清楚道的明白。雖說說這話對于中國的女性來說會有點過火,但是對于小晴來說,她的本身就有西方的血統,平等與自由的思想雖然她沒有接觸過,但是早在她剩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深深的印在她的骨子里,也畢竟會伴隨她終身,昨天李塵的一個擁抱可以說已經開始打開她心底的那種追求平等與自由的天賦,而且從今天小晴不由自主的話中,我們已經可以明顯的看出,那種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思想正在一點一滴的開始從內而外的表現出來。
「恩,那你以後便在鴻臚閣居住吧?東邊的那個房子剛好沒有人住,你正好可以把那里收拾一下,就住在哪里吧?」
「可是,李先生那邊怎麼說?」
「放心吧,爹爹要是知道你在我們這里居住這照顧我們的起居,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責怪你呢?好了先不要說這個了,你還是趕緊提我弄好頭發,我還要去找老爺呢?萬不可讓老爺等急了。」
「恩,好了,你趕緊去吧,沈建還在外邊等你呢?」小晴把李塵的頭發最後的綁好,又拉伸了一下,確認沒有問題了,才對李塵道;
「好,那我去了。」
「好。你一切小心。」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你也照顧好你自己。」李塵起身看了一眼小晴,踏步就要出了房門的時候,突然听道小晴在後邊大喊一聲道;「李塵,」李塵回頭一看見小晴此時正滿臉淚水的看著自己。
「恩,你怎麼了?」李塵剛踏出的步子又收了回來,輕輕的拭去小晴眼角的淚水,輕聲道;
「你不準再不說一聲的就外出不回來了。這樣…這樣李先生會…會擔心的。」小晴見李塵替自己試了淚水,聲音越來越低的道。
「那是我父親會擔心我呢?還是你會擔心我?」
「呃…那個…那個我們都會擔心你的。」
「好了,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讓爹爹和你擔心我了,好了,,你乖乖的在這里等我,我今天一定會回來的啊。」
「恩,呵呵,那你趕緊去吧?別讓老爺等急了。」小晴自己抹了抹自己的眼楮對說道;
「好。那我走了,你不準在哭了啊。」
「放心吧?不會再哭了。」
「小晴姐姐,你現在梳頭可是原來越慢了啊?我都等了好久了,在不去,爹爹要罵我了。」就在這時,沈建熟悉的聲音又在李塵和小晴的耳邊用同樣的方式再次想起來了。
「好了,來了。」李塵看著小晴真的沒有再哭的意思了,輕輕的對在小晴的耳邊道;「那我先去了啊。」說完就回頭大步的踏出,一邊走一邊還道;「沈建,你小子急什麼啊?這就來了。」
「你們編個辮子的時間真的是越來越長了,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在里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呵呵,哪有哪有,無非不過是我的頭發長長了,用的時間比以前久一點而已,我們趕緊走吧?你不是說去晚了,你爹爹又要罵你了嗎?」
「是是,我把這個給忘了,我們趕緊走吧。」說罷就拉著李塵連忙的從鴻臚閣跑了出來,直奔沈府書房而去了。
小晴這次听了他們走遠,隔了好大一會才從李塵的臥室出來,等到出來的時候,李塵和沈建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再也看不到了。
錢塘沈府書房
「爹爹,李塵過來了,先生由于病還沒有好,行動不便,不方便來見爹爹。」隨著書房門的被推開,沈建帶著李塵進入了書房。
「恩,我知道了,你出去玩吧,我和李塵談談。」
「是,爹爹。」沈建听了爹爹有話和李晨交談,知道肯定不會讓自己打擾了,于是乖乖的回了話,退出了書房。
「小子李塵見過沈伯伯,父親他身體還未痊愈,不能親自前來,特囑托我替他問沈伯伯安。」
「呵呵,我們還如此見外?來,過來,我為你引薦一個人。」
「哦,不知是什麼人啊?還要沈伯伯親自引薦?」李塵好奇的問道;他突然間的感覺沈煉的現在對他的態度好像比起以前變得客氣了幾分,少了幾分親近之感。
「呵呵,這人還非要我親自給你引薦不可,來過來見過我們縣的縣太爺徐斌徐老爺。」沈煉一邊說,只見書房的內間里邊緩緩的走出來一個年級約莫三十歲的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只見那男子,眼神之中透露這一股和藹和親之氣。听沈煉介紹這人竟然是本縣的縣太爺,這可讓李塵頗感意外,心里不管怎麼想,李塵還是連忙對著徐斌跪地三拜,高聲喊道;「小民李塵,參見老爺。」
「賢佷,不用如此多禮,早就听說李賢佷,年紀輕輕但生性早慧,原來來以為是嚇人說大話,如今抽空過來一看,還真是如此啊?」徐斌早就听說李塵從外邊回來了,而且在沈府尋找李塵的時候他縣衙也出了不少力氣,原本以為這個沈煉在李塵回來的時候應該會帶著李塵前來縣衙拜會吧?誰知一連等了兩天沈府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後來讓下人一打听才知道,原來李塵的父親臥病在床,一連兩天都沒有進食,這才斷了想要李塵來拜訪的沖動,畢竟要是等對方來拜會的話,恐怕先前的救濟知情也沒有了,還不如自己借著看望沈煉的機會來看看這個小子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竟然會被阿桂大人所看重。這樣的話,以來表示一下自己的愛才之心,二來嗎也讓他們知道,關于張玲的事情他們還欠著一個人情,將來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相比他們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觀,萬一要是此次和李塵的關系打的好了,說不定將來還有攀上阿桂這顆大樹的可能。這樣的機會哪怕只有萬分之一,徐斌也不想錯過。
「大人,不敢當大人如此稱呼啊,大人還是叫我李塵就好。」李塵听得縣太爺竟然叫他賢佷,這可是一件令李塵受寵若驚事情啊?想著縣太爺要是放在李塵的那個年代那就是一縣之長,想要那時候的縣太爺稱呼一聲;‘賢佷’那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賢佷,你就不要見外了,我從來到錢塘縣以後就一直和你沈伯伯一兄弟相稱,現在你叫沈老爺為伯伯為什麼不能叫我為伯伯啊?況且我還虛張你沈伯伯幾歲呢?」徐斌笑著問道;
「不是,只是我怕小民叫出來顯得對大人不敬。」
「恩,你這話不對了?我讓你叫的,怎麼會顯得你對我不敬呢?」
「哎?李塵,既然縣老爺這麼說了,你也就不要推辭了吧?再推辭反而顯得見外了?說不定你以後還要你許伯伯多多關照呢?」
「哎,李塵,見過許…許伯伯。」
「李塵,張玲的事情我也听說了,要不是你許伯伯從中周旋,張玲肯定好藥吃不少的苦頭,這樣你還要多多的感謝一下你許伯伯。」
「哦,李塵謝許伯伯了。」
「小事一樁,保護境內的民眾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你也不必太過于放在心上,對了,你和那個張玲是什麼關系?竟然你要替他出頭?」
「這個不瞞大人,張玲是我徒弟。」李塵著實沒有想到這個縣太爺竟然會對自己的事情如此的關心。
「哦,這是怎麼回事?你可要好好的給我講講,你怎麼會收了這麼一個會鬧事的土地?」
「呵呵,這件事情嗎?說來話長了?」李塵尷尬的笑道;
「呵呵,徐兄,這就是這和小小的李塵的獨到之處了?可以讓失足的人浪子回頭,這件事情就有我來為你好好的講解一番怎麼樣?」沈煉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了解李塵的,要是讓李塵說的肯定就是一概而過,絲毫顯現不出李塵能耐,看來自己只好幫他一把了。
「既然如此,那還要麻煩沈賢弟了?」
「呵呵,應該的。來,李塵你也坐,不要再站著了,你這幾天也夠累的了,萬不要在家里還這麼累?」
「是,伯伯。」李塵听沈煉張羅讓自己坐下,但是又不敢太過放肆,沈煉下手的椅子上,只坐了半個在上邊,听沈煉介紹當初自己如何把張玲收為土地的經過,听得徐斌不住的叫好,眼楮不止一次的向李塵這邊看,露出贊賞的目光。等到沈煉介紹完了,徐斌也感慨完了,其實對于李塵收張玲為徒弟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但那無非是江湖傳送的版本,他懷疑其中的真實性,但是如今听了知情者的一手講述,徐斌只感到這個李塵恐怕比傳聞中的李塵更要厲害。這幾天李塵的行蹤他也大致了了解了,加入青幫的事情他也大致的知曉。所以心里對這個小小年紀的李塵心里沒有絲毫的輕視,稱李塵為賢佷也只是他看在對方的年紀上而已,其實在徐斌的心里,他對于李塵早就當成平輩的人物了,而且心里還下了一個結論,此人只可拉攏,不可得罪。從此以後這錢塘縣恐怕又多了一個他不能的嘴的人。
「賢佷,果然好手段,可以讓這樣一個浪子回頭,听得我都十分佩服啊?」等到沈煉講完這一切,徐斌情不自禁的道;
「哪里哪里,許伯伯過獎了。」
「好……賢佷不驕不躁,將來必定有所作為我說的話,一點也不過獎,听說賢佷這幾天已經加入了青幫,成為了青幫的第八代子弟?」
「這個自然瞞不過伯伯,是的,現在我已經算是了吧?只是師父現在並沒有給我道號;是以不敢在伯伯面前亂說。」這個倒是真的,當時由于宿慶祥十分繁忙臨走的時候倒是忘了賜給李塵道號。是以現在李塵在青幫仍是李塵,沒有道號;
「這可不簡單啊?想青幫作為大清第一幫派,又是朝廷御用的漕運幫派,將來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啊?」徐斌此話一處,李塵心里就暗自好笑,想必這外界還不知道青幫現在所面臨的財政危機呢?既然如此李塵也不想打破它,想到此處,李塵突然記得,李塵現在還欠宿慶祥那些變革所需的銀兩呢?此時趁著縣太爺在,那麼有關系不用豈不是浪費了?于是道;「伯伯,這里有一件事情還請伯伯通融?」
「哦,你說?我看看是什麼事情,有你這聲伯伯,你的事情我能幫的就一定幫。」听到李塵有事相求,徐斌心里一陣,看來這個李塵還是挺好相處的嗎?看來自己和他打好關系,結交阿桂大人這條大樹是有希望了,兩忙道;
「是這樣的,過幾天青幫要在錢塘召開一個邀請全國商人的投資會議,到時候還請伯伯多多通融啊?」
書的成績不好,碼字累。求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