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抽了一口煙,嘆了一口氣。「其實我跟你們大家都一樣,農民的兒子,有弟弟,也有妹妹,不過小時候爸媽經常在鎮上,做點小生意。弟弟妹妹一直跟在他們的身邊,從小是爺爺女乃女乃撫養我長大,爺爺在六十歲的時候才抱孫子,我也被他們慣壞了,想干嘛就干嘛,經常打完架,就像剛才浩哥說的一樣,打完架,學校經常叫著爺爺去學校,有時候爺爺不在的時候,二爺爺會幫我去。」
我看了一眼二哥,「上初中的時候,二哥剛才的話里面都已經說過了,我爸媽在鎮上,我爸有一個不好的嗜好,就是愛賭博,經常夜不歸宿,看著他日益憔悴,身心疲憊的步伐,我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我有時候也會跟他吵起來,最後被他的一句,你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用你管。就這樣我也不管了。」
狗仔看了我一下,「你爸是你爺爺的兒子,那你爺爺不管嗎?」
想起爺爺我心亂如麻,看了一下狗仔,我把煙頭扔了。「我爺爺在我初二的時候去世了。」我的話說完,宿舍陷入了短暫的肅靜。
「小晨雨,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我看著狗仔苦笑了一下。「這有什麼,沒關系,大家都是好兄弟,談談心也好。」我笑了一下。
二哥看了一下狗仔和澤哥。「阿杜,你和狗仔不去上課了嗎?」
狗仔看了一下手表,從床上翻了起來,澤哥也套了件衣服,看著我們三個,猥瑣的笑了一下。「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狗仔,走。」
澤哥和狗仔走後,二哥看著我和鄭sb。「你們兩個要不要跟我出去一下。」
鄭sb看著二哥說道,「去干嗎?二哥你又有神馬鬼點子?」
二哥踹了鄭sb一腳。「草,老子讓你和小晨雨跟我去醫院,看看酒神那個家伙死了沒,去還是不去?」
我和浩哥異口同聲說道,「去」
說實話就是二哥不去,我也準備晚上去,因為我們現在是閑的不行了,好好玩幾天,如果二哥想不到辦法的話,估計我們都得接受軍訓了,這也算是一種對自己的放松吧!
二哥穿著一身校服,說要給酒神老婆留一點好形象。鄭sb倒好直接穿著校服,還說這樣看起來比較像好人。我也不知道穿什麼,看到床上扔著亂七八糟的袋子,我想起來了,這都是曉亦給我買的,大多好像都是情侶裝。我沒有換,還是白天穿的衣服,一身紅色的運動褲,白色的耐克鞋子是曉亦買的,硬讓我穿的,所以一直就沒有月兌掉,現在索性也不月兌了吧!
二哥和鄭浩然的一陣打扮之後,兩個人看起來還像個人,我們三個人出來之後,外面已經天黑了,校園里一片寂靜,學生都已經去教室了,來到學校門口時,那天的那個胖子保安站在門口,一副警戒的樣子看著我們三個,看來那天給他留的影響的確有點深了,不過我還是打心里感激這兩個保安。
那個胖子保安擋在我們的前面,「這麼晚了,干嘛去?」
二哥走在前面看了一下那個保安。「我一個兄弟還在醫院,去看看,我周浩宇這個人,有恩必報,不管怎麼樣,那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們保安,估計後果可能很嚴重,在這里,那天我兄弟言語傷人,還打了您,我在這里誠懇的向你們二位道歉,實在對不起。」
那個胖子瞪了我們幾個一眼,隨後也就無奈的苦笑了幾下。「你們幾個確實是這個學校,現在最狂的人,不過,年輕人不要總是那麼沖動,人的命只有一次,如果不是有人幫你們,恐怕你們幾個早就退學了。」
我听著保安很無奈的話,有人幫著我們,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不過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這次的事鬧的這麼大,我們都沒被開除,到底是誰呢?
鄭sb直接無視了保安的話,「我們在這里,學校里的人都不認識幾個,誰還會幫我們,你就別開玩笑了。」
我和二哥相互看了一下,我的孩,還真不知道幫我們忙的是誰?
那個保安兩手插在褲兜里,「我也不知道是誰幫你們,你們愛信不信。」他說完就向保安室走去。
我們三個人出了學校,經過巷子,來到街上時,就隨便打了個車,向酒神住的醫院奔去,很快大家也就忘了這件事。
我發現不管任何時候,醫院都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充滿著人們大病初愈後的那種欣慰的笑容,還有那些得了不治之癥的人們,絕望的哭聲,孩子的聲音,大人的聲音,各種聲音,絡繹不絕,不過這時候有一種聲音吸引了我,那就是得瑟的聲音。
「娜娜,我現在是病人,你不能對我大呼小叫,你要唯命是從,知道嗎?要盡一個護士所要盡的責任。」
我耳朵貼在酒神病房的門上,才能听得清楚,可是後面的聲音,跟炸彈似地,讓我退了好幾步,聲音震耳欲聾,就是站在距我還有幾步之遙的二哥和鄭sb都听見了。
「我是你媽還是你老婆,我告訴你,馬繼東你要是再敢以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試試。」
「娜娜,你聲音別這麼大好嗎?我媽這個位置恐怕是改變不了了,不過老婆的位置我給你留著,留在心里。」
「花言巧語,你想死是不是,我李娜今天豁出去了,這個護士我也不當了,我今天給你非灌幾瓶敵敵畏不可。」
里面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門一下就被打開了,我看到了那天的那個護士,氣勢洶洶的看著我們幾個。「你們是干什麼的?站在這里干嘛?沒事的話,回到自己的病房去。」
鄭sb看著李娜眨了眨眼楮,「美女你看我們這像是有病的人嗎?」要是不看鄭浩然的眼楮,真看不出來他有病,不過熊貓眼還是出賣了他。
那個叫李娜的護士,瞪了一眼鄭浩然。「草,神經病怎麼住到這個醫院來了,我馬上會去通知我們院長給你轉院。」
二哥快速地擋在了李娜的前面,賤笑了一下。「美女別誤會,我們是來看里面的那位朋友的,你別誤解。」
這時酒神也出來了,已經站在了門口,那個叫李娜的看了一眼門口的酒神,又看了一下我們幾個。「沒一個好東西,讓開。」
二哥看了一眼李娜,「不是,你咋罵人呢?這跟我們有什麼,什麼關系,你」
李娜一把推開了二哥,腳步聲漸漸變弱,李娜也消失在醫院的走廊里。李娜走後,我警惕的看了一眼酒神,眼神里透露著一絲絲的緊張和不安。
我推了一把酒神,「你丫的,看你一副心虛的樣子,是不是你非禮人家了,我看她的樣子可能真是給你拿敵敵畏去了。」
酒神恍惚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好像又很痛苦的樣子,苦澀的笑容里面帶著少許的得瑟。「我只不過是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用得著這樣嗎?這女人真是的,也太小心眼了。」
我看見鄭浩然咽了一口口水,看著酒神,一副羨慕的眼神。「真的假的?」
酒神回答的很堅定,「真的。」
二哥無奈的搖了搖頭。「酒神那你真要完了,估計她這回,不僅給你拿瓶敵敵畏,估計她那蓋子打開後,或許還會給你印一個再來一瓶。」
酒神有點惶恐的看著二哥,「二哥,你丫的放屁,你以為買綠茶呢,不過她現在給我扎個針都要失手好幾次,剛才都已經扎了三次了,還是沒有成功,態度也越來越差了,我現在堅持到明天我媽來醫院看完我,給我給點錢之後,我馬上撤。」
我記得酒神好像說過他媽要來,原來酒神這家伙住院不止為了李娜。
鄭浩然攔著酒神的肩膀走了進去,「你不泡了?」
我和二哥也跟著進去了,酒神的床頭旁邊確實放著一瓶剛剛兌好的藥,針頭上面還有那麼一絲絲的血跡,看來酒神說的可能沒錯。
酒神看著我們搖了搖頭,「泡是肯定要泡的,李娜一定是我的女人,不過不能在這里泡,等我出院了之後要換別的招,這招不行,弄不好哪天還真喝敵敵畏。別到最後弄個生于醫院,死于醫院。」
「哈哈哈,那樣也好,死得其所。」我說完大家也都笑了。
酒神看了一下我們,「你們要不要明天陪我去見我媽?」
二哥首先打了退堂鼓,「我就不去了,明天你艾姐請假,說要陪我玩一天,你們三個去吧!」
我答應過酒神,說要去的,鄭浩然最後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鄭浩然看了一眼酒神,「酒神,我有點好奇,你們家是不是很有錢,我見你從來到學校就沒有買過低于十八塊錢以下的煙,你爸媽到底是干什麼的?」
鄭浩然想知道,其實我也想知道,估計二哥也想知道,畢竟這家伙的衣食抽煙都讓我們很費解。
酒神看著我們三個笑了一下。「本來我不想說,但是大家都是兄弟,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更何況是我的父母,我沒有理由不回答你們。」
酒神低著頭,陷入了沉思。「我爸是嘉業集團的董事長,我媽是嘉業的ceo。」
「ceo是什麼東西,干什麼的?職位大不大?嘉業有多少員工?」我問了一下酒神。
酒神看著我說道。「ceo,就是一個集團的最高執行官。我爸的公司大概在lz市就有一萬五千多人吧!我們家世代相傳,到了我爸這一代生意就更好了。」
二哥問道,「那你們家的公司是干什麼的?」
酒神搖了搖頭,「我沒有去過公司,我听我媽說過是做衣服的,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怪不得這家伙每天抽那麼好的煙,這對幼小的我來說,明天就要見一個女企業家,心里還是感覺蠻好奇的,我看了一下酒神。「酒神,按照你的說法,那你還是電視里說的那種富二,那你怎麼會來這里念書?。」
大家都猜猜是為什麼?酒神會來這里讀書,會不會和我們幾個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