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我傻眼了,酒神光著,兩手堵著前面,一絲不掛的從511跑了出來,迅速進了我們宿舍。我有點蒙,大中午的,干嘛呢?酒神不會是在拍人體藝術吧!我搖了搖頭,趕快向宿舍跑了過去,地面上怎麼全是水。
我跑進宿舍時,酒神穿了個褲衩,坐在床上,看著511和512中間的水泥牆發呆。
狗仔就笑了起來,「哎呀呀!這是怎麼了,太性感了,玩的是哪出啊?」
酒神一枕頭就向狗仔扔了過去。「笑人給老子把牙涮干淨了再笑,笑你妹啊!你的牙都曬黑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在酒神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酒神,嘔的個神,大中午的你不睡覺,還有時間拍人體藝術呢?」
酒神瞪了我一眼,「光速有多遠,你給老子滾多遠,我神經病啊?還拍藝術呢?你給我拍一下試試看,快滾,在我的視線內消失。」
我沒管酒神說什麼?酒神的煙在床上放著,我順手拿了一根出來。
酒神氣的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是我的,你別動,不是我的,你也給我放那。你丫的,抽煙有害健康,你不知道嗎?抽什麼抽,趕快給我戒了。」
我都不理酒神,直接點著了煙,點完我看了一眼酒神。「以後別在哥面前提戒煙,我是那麼不孝的人嗎?我爺爺吸煙,我爸爸也吸煙,輪到我不能斷了香火。you不懂。對了,好好說,你剛才怎麼了,怎麼光溜溜的從人家宿舍跑出來了。」
我看見酒神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床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小晨雨,一句話,幫不幫哥,好處,你懂得。」
酒神受過刺激的樣子,這家伙總不能陰我吧!我看了一下酒神。「干嘛?不會是殺人放火吧!這業務我不太熟悉,你還是找別人吧!」
酒神坐到了我的床上,「中華民族已經有五千年的文明史了,你說你怎麼還這麼粗魯,難道我找你幫忙就沒有別的事了嗎?」
我看著酒神的眼神,有點不敢相信。「哎呀!我的個媽呀!我說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說實話吧!能幫則幫。」
澤哥從被窩里鑽了出來。「小晨雨說的對,我看你今天也不太正常,怎麼出去好好的,進來就一絲不掛了呢?」
酒神用手指了一下隔壁的宿舍,心情老激動了。「511現在有八個人,敢不敢和我進去干他們,老子今天丟人丟大了,你還認我這個哥不。」酒神的神情看似很生氣。
「認啊!怎麼會不認呢?可是•••」我後面的話沒說出來。
被酒神給打斷了,「去還是不去,男人一句話,別磨磨唧唧的,老子看著不舒服。狗仔我還看不去叫呢?」狗仔捂著被子直接睡覺,「sb酒神,老子還不去呢?草,瞎搞。」
從酒神的眼神里,能看得到,他在511確實被人欺負了,是兄弟我怎麼又能袖手旁觀呢?本來我是打算多叫幾個人的,可是澤哥是病號,狗仔又一副死樣,二哥和鄭浩然沒來,現在看來只有我們兩個了,試試吧!
我從床下面把棍子拿了出來,看了一下酒神。「走唄,去會會他們,誰叫你是我哥呢?」
酒神也拿出了棍子,在我的肩膀上猛拍了幾下。「好兄弟,夠哥們,我讓他們嘗嘗,那褲子是隨便月兌的嗎?go。」
我們兩個肩上扛著棍子就出來了,酒神連門都不敲,一腳直接踹開了511的門,我跟在酒神的後面,里面烏煙瘴氣的,酒神說的沒錯,的確是八個人,他們的目光都聚到了酒神的身上。
一個哥們剛走過來,酒神一腳直接踹到了那個家伙的肚子上,接著又是一棍,毫不留情的將那個人放翻了。他們宿舍里的人,也反應過來了,從高床上跳下來了兩個,直接向我攻了過來。我拿著棍子一頓亂轟,宿舍本來就不大,有點施展不開,不過先下手為強,這倒是真的。
酒神跟發瘋了似的,「小晨雨,給我弄死他們。」過來的人,不管是那里都敢打,一個棍子直接打到了,一個家伙的眼楮上,我看見那個人抱著眼楮,疼的直叫。我來不及看,他們也有棍子,向我招呼了過來,我看見酒神越戰越猛,看來這些人把他傷的不輕。
「啊!」酒神突然叫了一聲,我看到被人在頭上給伺候了一棍。我們兩個人跟人家八個人斗,本來就斗不過,我看到有一個家伙跑去關511的宿舍門去了,我有點急了,這門要是關了,那我們兩個人就徹底會被打殘的,我拽了一把酒神,一腳踢到了開門那個家伙的後背,把他給踢趴下了。
這時,酒神也感覺到了人家肯定佔優勢,拉著我就往出來跑,就在跑的時候,我的慣性太大了,到門口時候,不小心,拉了一把門框,可誰知,被我踢倒的那個人,一腳就將門踹了過來,我沒來得及躲,只感覺得到一根手指頭有點麻木了,什麼感覺都沒有,跟塊木頭似的。
我們剛進去就把門給關了,我看到511宿舍的人沒有追出來,這才放心了。
狗仔看到我們進來,從床上翻了起來。「小晨雨,你怎麼了,你們這是在干嘛?」
酒神看了狗仔一下,「狗仔你嚷嚷啥?咋的了,睡你的覺去。」
「我沒事啊!你怎麼了狗仔,就是,不好好睡覺,吵啥吵。」
狗仔走到了我的旁邊,把我的右手拉了出來。「你個沒良心的,老子是在關心你,再說你們在對面這麼吵,誰還睡得著。」
我一看我的手里面全是血。宿舍地上也是,草,我的手上怎麼會有血,我一想,肯定是剛才被門夾的,有听過夾腦袋的,還沒听過門把手指給夾了。
「你的手怎麼了,小晨雨怎麼了,哥剛才跑的太急了沒看到,你等一下。」我拉了一把沒拉住。
狗仔拿過拖把拖了一下地上的血,「小晨雨,你們真跟人家打架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澤哥問了一下我,其實我也和他一樣,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看了一下澤哥,「我沒事,可能是他們的血,真的,我手一點都不疼,怎麼會是我的血呢?」我笑了一下,才想起酒神剛才出去沒關門,當我轉過身時,門口圍著好幾個人,酒神站在最外面,端著水,擠開了人群。
狗仔走了過去。「去去,去,回你們宿舍去,這有什麼好看的,看啥呢?都回去。」
吆喝了幾聲,圍觀的人也都走了,酒神上去把門給關了。把水端到了我的跟前,我一看我手上全是血,不洗洗怎麼行呢?
「啊!」我大吼了一聲,原來自己的手真受傷了,剛才傷口踫到水了,疼的我冷汗直冒。
「怎麼了?」酒神看著我問道。
就連澤哥也嚇到了,爬了起來。「干嘛?」
「我疼,澤哥。」
澤哥笑了一下,「吼這麼大聲干嘛?還說不是你的手受傷了,現在看看。」離我最近的就是澤哥,他可能已經看到了。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食指的指甲蓋在上面就連著一點點肉,快要掉了,指甲下面的肉,不斷地往出來滲血,剛才是被門給夾麻了,所以才沒有感覺到疼痛,現在感覺有點火辣辣的疼。
「小晨雨,對不起啊!都怪我。」我看了一下自責的酒神,想了一下又沒死人,說的這是什麼話。
我走過去,在酒神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該sb的時候我從沒猶豫過,我不多說了,你懂得。」
酒神看了我一下,也沒擦身上的腳印,就把衣服穿上了,看了我一下。「走,去醫務室包扎一下,听哥的話,十指連心,肯定不好受,下午還要軍訓,你的假,我去請。」
「不是酒神酒神哥哥,你先听我說好嗎?」
「我听個屁,有啥好听的,有些人,去死都和我沒關系。但是你是我兄弟,你們哪一個人出了事,我都心里不好受。」
酒神拉著我,直接出了宿舍,經過511的時候,我向里面瞟了一眼,走的太快,只看到了幾個人坐在床上,不知道在干什麼?
酒神就這樣把我拉到了醫務室,看著眼前的紅十字,我就頭大,怎麼老是感覺離不開它呢?怎麼到哪里都有它,我真是命好,和醫院是兄弟。
我和酒神走進去時,醫務室的床上躺著一個老頭,好像在睡午覺的樣子,可能是听到有人來了吧!打了個哈欠,才懶洋洋的爬了起來,笑眯眯的看了一下我和酒神。「小伙子,怎麼了?」
酒神把我的手拉到了醫生的眼前,「我弟弟的手,受傷了,給他包扎一下,你看他的手指甲還能長出來嗎?」
那個老醫生戴著老花鏡,看了一眼我的手,笑了一下。「沒啥大事,先用紗布包扎一下吧!隔三差五的過來換個藥,估計三個月就能長出新指甲了。」
「那就好。」我看到酒神比我還高興,看著我賤笑,別說,我還真想把這個家伙給削一頓。
醫生拿著藥水走了過來,「干啥呢?怎麼把指甲夾成這樣了,怎麼這麼不小心。」醫生看著我笑了一下。「好了,以後,小心一點,記得要來換藥。」
幾句話的時間,我的手就已經包扎好了,酒神付過錢,我們就出來了,我想了一下,今天的軍訓怎麼辦,可是酒神能請到假嗎?我現在看到路中華軍官的那張臉,就有一股沖動,但是我們都是很愛國的人,怎麼不服從軍訓呢?
「小晨雨我給你去找王剛請假,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我趕快把酒神給拉住了,「不用了,我們請假不找王剛,而是找路中華,今天下午我們是學著疊被子的,沒關系,他看到我這樣總不能難為我吧!解放軍叔叔的眼里,人民的利益是至高無上的,你懂得。」
酒神兩手叉著腰,氣的直跺腳,還不斷地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晚上我得把這些家伙給收拾了,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