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說著彈了一下煙灰,靜靜的看了我們一會,我不知道二哥這個時候在想什麼?二哥已經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二哥了,過了一會,他煙抽完了。拉牛牛「這里面的人,都是我周浩宇的兄弟,你們要是誰不想去的,我絕對不會勉強,以後咱還是兄弟,因為這是我個人的事情,我不會怪你們。」
酒神看了一眼二哥,「二哥,我•••」酒神這家伙不會是真要退出吧!
雖然二哥打斷了酒神的話,可是我相信酒神。「酒神,不要說了,你想退出可以理解,二哥理解你,不管怎麼樣?我們以後還是兄弟。」
我看到二哥眼楮里的淚花,在不停地打轉。酒神給二哥遞了一根煙,看著二哥笑了一下。「放你m的屁,老子不是對不起兄弟的人,我想說的就是,你一拿一把砍刀就夠了,把另一把給我吧!我拿著給你晚上露兩手,怎麼樣?」
二哥用一種很不相信的眼神,看了一會酒神,又看了我一下,我看到二哥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笑容,二哥用手指,指了我一下。「這個,我做不了主,因為這把砍刀的主人是他,不是我,你要想要的話,向他要。」
我看了一眼酒神,酒神是市里面長大的,肯定對砍刀玩的比較熟悉,這東西我也沒有怎麼玩過,今天晚上也不是鬧著玩的,酒神手里有一把砍刀的話,或許會多一份安全。
我很欣慰的看著二哥,苦笑了一下.「二哥,給酒神,這把刀我相信他拿著,比我拿著更好,到時候我害怕我下不去手。」
二哥直接把刀扔給了酒神,走到了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麼話也沒有說,兄弟之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現在我再問最後一遍,有沒有不想去的,大家想好了,這次很危險,說不定就像狗仔剛才說的,死不了肯定會殘疾。一分鐘時間,我們出發。」二哥不是一個好老大。
二哥是一個好大哥,不想讓我們去送死,這些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因我們而起,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這樣一想,也就坦然沒了。
我第一個把手伸了出去,接著酒神的手心放到了我的手背上,澤哥也放了上去,緊接著,浩哥和狗仔也放了上去,很快大家都把手放到了一起,二哥是最後一個放的,他的手放在了最上面。
二哥看著我們,眼淚涮涮的流了出來。「兄弟們,謝了。」二哥一直都很堅強,我很少看見有他流淚,可是為了艾姐,為了我們之間的這份兄弟情義,他流淚了,說明他也傷心了。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生共死。」這句話是我們大家一起喊出來的。
隨後二哥走在最前面,穿上了他平時,都不怎麼穿的那件黑色的大風衣,砍刀藏在了衣袖里,霸氣十足地帶著我們出了宿舍。
到了樓下,我們兵分三路,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我們六個人,出了學校門口,就打了兩個出租車,我和二哥酒神三個人一輛車,狗仔和澤哥還有浩哥三個人一輛,緊跟在我們的後面。車子向郊區開去,時間已經快八點了,車子行駛地很快,可是一路走來,都沒有看到有什麼破舊的廠房,路的兩邊都是一些住房,還有一些稀稀疏疏的蘆葦。
二哥坐在副駕駛位置,車里就我們三個人,我覺得應該問一下二哥,那天晚上我看到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我手指戳了一下二哥的腰,二哥回頭看了我一下。
「二哥,我問你個事,我們兄弟這麼多年了,我想听你的心里話。」
「你問吧!」「二哥,你有沒有在這里見過五哥,我想听你的心里話。」
我目不轉楮的盯著二哥的眼楮,二哥在听到我說五哥的時候,驚訝的表情,還搖了搖頭。「你肯定看錯了,老五怎麼會在我們這里呢?開什麼玩笑,我們這里只有郭中和三中,其他的都在我們縣城。老五在二中讀書,你說他怎麼會來這里?肯定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錯了。」
听著二哥的話,我想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麼熟悉的背影,只是因為天有點黑而已,那麼熟悉的臉龐,我怎麼會看錯。可是二哥又說沒有見過,五哥在二中讀書的話,那就真不可能來這里。也許是二哥沒有看到吧!
二哥眼楮掙的大大的,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盯著我看。「小晨雨,你是不是眼花了,還是真看到老五了?」
我向二哥點了點頭,「我感覺他是五哥,咱哥幾個,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太熟悉了,我知道肯定是他,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不給我們兩個打電話。」
「小晨雨,或許你看錯了,人和人長得像的很多,更何況以老五那張大眾化的臉,像的還是蠻多的。如果像你說的,他要是來這里了,那就肯定會來找我們的,不要胡思亂想了。」
酒神指了一下窗外,「二哥,你看,我們好像到了你說的那個地方。」酒神打斷了我和二哥。
二哥看了一下外面的世界,砍刀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里。「帶好家伙,下車。」
我從車窗向外看了一下,一片漆黑,遠處有一個地方,有著稀稀疏疏的幾束光束。我跟著二哥和酒神下了車。
酒神搖了一下二哥的肩膀,「二哥,是不是這個地方,我怎麼感覺,不太好,我們要怎麼進去?」
我看了一眼酒神,好像真有那麼點感覺,這里靜悄悄的,靜的讓人覺得有點可怕。
二哥拍了一下我和酒神的肩膀,「我們沒走錯,等一下進去的時候,你們兩個跟在我的後面,听到了沒有?」
我和酒神點了點頭,過了一會,澤哥他們也到了。大家將藏著的家伙都拿了出來,這地方不僅遠離市區,就算是報警了,警察趕來的時候,黃瓜菜都涼了。這種荒郊野外的地方,就算是隨便埋掉一個人,說埋就埋了,誰也不知道。
二哥拿起手機給其他的兩部分人,打完電話之後,我們開始慢慢的向那個廠房接近了。
周圍差不多都是雜草,這里的草沒有人來管,人走進里面的時候,長度已經到人的胸口處了。更不要說那些蘆葦了,人被蘆葦堵在里面什麼都看不到。大家都知道大戰即將來臨,每個人都靜悄悄的,只能听見他們的出氣聲,秋天,現在應該是晚秋吧!在我們那里,晚上七點多,還是有點冷了。
陣陣風刮來,秋風刺骨,顯得格外冰冷,時不時還會打兩個冷顫。走在沒有聲音,陰森恐怖的蘆葦蕩里,附近靜的出奇,沒有任何的聲音,時而會從廢舊廠房里傳出一兩聲狗叫,好像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一點聲音了,我只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冷汗直流。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一股不好的預感傳遍了全身,這次抓艾姐的人,肯定心狠手辣,從下午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誰知道他們把艾姐怎麼樣了?
突然我听見「噗通」一聲,不知道是誰掉哪里去了。
「誰怎麼了?是誰?發生什麼事了?」我听出來了,說話的是二哥,因為這里一片漆黑。
「二哥,浩子好像掉水里去了,快幫忙。」
我听見說話的好像是澤哥,我們幾個都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模了過去。
「快用力,把浩哥給拉出來,這不是水,這是沼澤,浩哥陷到里面去了。」酒神的聲音。過了一會,我听見了用力的聲音,伸手不見五指,我模索過去時,浩哥已經被二哥和澤哥酒神三個,給拉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呸呸呸,草,害的老子吃了一口泥。」
我听見了浩哥的聲音,漸漸地我模到了浩哥的身體,不停地打顫,已經全濕透了,臉上全是泥水。我趕快月兌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穿到了浩哥的身上。幸虧酒神和二哥還有澤哥三個拉的及時,我和狗仔到旁邊時,浩哥已經好很多了。誰也看不到誰,只能听聲音,遠處工廠里的燈光,對我們這里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二哥,這個人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他肯定知道這個地方有沼澤,才讓我們一定從這里過,他是想讓我們直接死在這片沼澤里,這個人太狠毒了,而且對這里的地形也很熟悉。二哥,這里全是死穴,肯定有別的路走?」
我問了一下二哥,因為我覺得這里太不尋常了,簡直就是活死人墓。那彎詭異的鉤月早已不知不覺的把自己藏進雲層里,仿佛在恐懼著什麼。慘白的光立即變成了無底的暗。天愈黑了,翻滾著的陰雲帶著夢魘遮住僅有的一點點光。萬物都在隨風發抖。今晚,好像是一個有去無回的宴會。
「是啊!二哥,我看過你手機上的短信,沒說是讓你從哪里來,只是讓你帶著我們,八點到那個廢舊工廠里,你又是怎麼知道這條路的,誰告訴你的。」
「我們被人出賣了,酒神你和小晨雨說的對,這里肯定有別的路走,這兩個畜生,是我周浩宇太輕信于人了,不要讓我再見到這兩人,我肯定會將他們碎尸萬段。」听著二哥的話難道他已經知道是誰出賣我們了。
「啊,啊!啊!我周浩宇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听著二哥瘋狂的吼聲,仿佛給這里的恐怖,增添了幾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