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走後,曉亦看了我一下,「小晨雨,我哥這個人,他就這樣,你別往心里去。」
我攔著曉亦的肩膀,笑了一下。「說實話,我還挺喜歡軒哥的,有男人味,像個爺們。」
我被曉亦在上踹了一腳,「我哥是男的,你也喜歡啊?」
「什麼話?哥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傻妞,走了,去看狗仔。」我牽著曉亦的手就出來了。
酒神扶著二哥,跟在我和曉亦的後面,我看見軒哥走後,二哥一直都是悶悶不樂,話也少了很多。我在想怎麼能把二哥治好,解鈴還須系鈴人,看來還得從艾姐身上下手,可是艾姐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傍晚的黃昏,病入膏肓的樣子,想治好艾姐,估計很難。
狗仔的房間和二哥的房間,都在一層,很快我們就到了狗仔的病房,曉亦輕輕地推開了狗仔的病房,我看見狗仔旁邊的桌子上,擺著好多的藥水,手上還打著點滴,手腫的跟饅頭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我走過去,爬到了狗仔的床邊。「廷哥,我們來看你來了,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澤哥沒有說話,我知道他是醒的,雖然眼楮沒有睜開,可是兩行淚水,早已不受控,奪眶而出。這對他來說,是多麼揪心的痛,人活一輩子,只有十個手指頭,可是現在就剩了九個。
二哥被酒神扶著坐到了狗仔的床上,二哥幫狗仔擦了擦眼淚,說道。「狗仔,哥謝謝你,哥欠你的,這一輩來償還,只要你有什麼事,你楊志廷一句話,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要是我周浩宇,眼楮眨一下,我就不是人。」
酒神搖了幾下狗仔的胳膊,「你說話啊!狗仔,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心里難受,可是你這樣一句話不說,大家的心里都很難受,你倒是說句話呀!」
我看了一眼狗仔,「廷哥,說實話,我很佩服你,你知道嗎?我恨不得剁的是自己的手。可是天公不作美,你要是因為這樣放棄了你原來的自己,我會看不起你,不就是一個手指頭嗎?你是不是還有九根手指頭,剁了一根手指頭,你就慫成這樣,你以後的路還走不走了,現在就想暫停嗎?」
酒神突然在我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小晨雨,你瘋了,你怎麼能這樣說話,躺著的可是你兄弟。」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激動,看著狗仔這個樣子我急,曉亦在旁邊拉了幾下我的胳膊,其實我也懂,我說的話,確實很難讓人接受,可是我覺得我說的是事實。
二哥看了我一下,什麼話都沒說,又回過頭,看著狗仔。「兄弟,對不起,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對不起你,你要是不去,那該有多好啊!」
狗仔突然「哇」的一聲,撲到了二哥的懷里,站在旁邊的我和曉亦,酒神三個嚇了一跳,嚇得曉亦一下子撲到了我的懷里。
狗仔緊緊的抱著二哥,淚如泉涌,我听見狗仔大聲的哭了出來,抱著二哥,一直哭個不停。二哥一邊撫模著狗仔的頭發,一邊說道。「哭吧!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哭出來就好受多了,今天二哥就是你的出氣筒,想哭想罵,哥都在這里。」
過了一會,狗仔又突然不出聲了。二哥幫狗仔擦了擦眼淚。「沒事就好。」二哥的淚水突然流了出來。
我看見狗仔的眼神,突然瞪著我,「小晨雨,看你大爺呢?再看把你的手也給你剁了。」
草,我走到了狗仔的旁邊。「你他m長得好看,老子看你呢?。」我看著狗仔笑了一下。「我將狗仔抱在了我的懷里。「廷哥,你好了,你好了,好了就好,我剛才說的話,我不是故意•••。」
我被狗仔推開了,「放開,放開,你不提還得了,我現在想起來了,老子他m現在剁你一根手指頭試試,我還不相信了,你還能這麼牛逼。」
狗仔說著就要下床的樣子,我趕快拉住了狗仔。「哥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我說的也是實話,要不是我那幾句話,你能哇嗎?是不是?」
酒神走到了狗仔的旁邊,「老子在這里半天了,你是不是成心,裝作看不見啊!」
狗仔沒理酒神,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曉亦,我趕快擋在了曉亦的眼前,在狗仔的眼前晃了晃手。「你是不是有病,這樣盯著我媳婦,我會吃醋的。」
「我看是真有病,而且病得不輕。」酒神剛說完,就跑到了我的身後。狗仔還是和剛才一樣看著曉亦,「小晨雨,你滾一邊去,我和曉亦有話要談。」
我看了一下狗仔,應該是正常的吧!我躲到了一邊,曉亦看著狗仔有點害怕的樣子,向我的身邊移了一下。
狗仔的目光突然離開了曉亦,眼淚流了出來。「王曉亦,謝謝你,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謝謝你哥。」狗仔突然指了一下我。「如果你不是這個神經病的人,我一定會去追你,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怕。」
這什麼跟什麼啊!哪兒跟哪兒,扯哪去了,狗仔是不是燒糊涂了,我看見曉亦看著狗仔尷尬的笑了一下。「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其實除了小晨雨之外,給你們洗腳的是艾姐,我只是陪著她,給你們端水。」「啊?真的假的?」狗仔挺激動的,眼珠子轉動了幾下,看了一下曉亦。「可是我明明看到的是你,怎麼變成了艾姐。」
曉亦看了我一下,笑了一下。「我給你們房子里端一盆水,就出去了,艾姐要挨個挨個的給你們洗,所以她肯定不會同時出現在兩個房間吧!所以,我只是先給她準備水,可能那個時候,你看到了我,或許你一眯眼就睡著了,艾姐過了一會進來幫你洗腳,你可能就錯當是我了。」
酒神的眼神晃動了幾下,從我的後面站了出來。「怪不得了,我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我的腳上擦來擦去的,我還以為護士給我抹藥水呢?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看了一下曉亦,我感覺她好像撒謊了,我想她肯定有她不說的原因吧!等她想說了自然會告訴我。
狗仔看了一眼二哥,手搭在了二哥的肩膀上。「二哥,艾姐,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個好女人,她的一切都是我們造成的,你一定不能辜負了她,你要是讓我知道,做了對不起艾姐的事,我楊志廷,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二哥拍了拍,狗仔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說道。「放心吧!就算是不用你說,我都會那樣做,我這輩子,只要艾琳對我不離不棄,我必誓死相隨,她是我的命,我不在乎那些,無所謂,你敢確定,今天與你牽手的,就不會是別人昨天的愛人嗎?所以這個你放心,我最在乎的就是怎麼抓到鯊魚的女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我會讓感受一下,這種痛,是什麼樣的痛。」
我感覺二哥變了,這段時間以來,我發現他一直都在變化,以前的他,誰打了自己,他只會去想著怎麼找那個人報仇,現在的他,不僅要找到那個人報仇,而且連他的家人都不放過。
我看了一眼二哥「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抓到了鯊魚的女人,你還是放了她。她是女人,他或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做什麼?不要傷害女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二哥看著我的眼神,讓我感覺到了一股殺氣,「小晨雨,你不懂,因為的不是你的女人,只要我抓到鯊魚的女人,我一定會讓她痛不欲生,我會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听著二哥的話,听著我頭皮有點發麻,曉亦站在我的身後,看了一眼二哥說道。「如果,我說的是如果,二哥你真的那樣做了,那你就是另外一個鯊魚。你看看艾姐現在的樣子,你還是想想怎麼先讓艾姐好起來吧!現在已經是十一長假了,大家都沒有回家,想想怎麼讓艾姐,每天不要以淚洗面,男人不在乎的東西,並不一定女人就不在乎。」
曉亦說的這些話,讓我心里都有點顫抖,我媳婦啥時候還會講這麼多大道理了,這一席話,確實讓我很震驚。
狗仔看著曉亦笑了一下,「曉亦說的對,二哥,我這里沒事了,哭過了,笑也笑了,啥事都沒有了,我會比以前變得更加強大,你現在趕快去找艾姐吧!或許她可能已經在你的病房里等你半天了。」
二哥看著狗仔笑了一下,就離開了狗仔的床,經過我旁邊時,二哥看著我和曉亦,苦笑了一下。「小晨雨,不管你怎麼看哥,哥都不會怪你,你永遠是我兄弟,你們大家都是我一輩子的兄弟。至于你說的那些事情,我早就想過了,我一定會那樣做,血債必須血來嘗。」
二哥突然把耳朵湊到了曉亦的旁邊,輕聲細語的說了些什麼,不過我們一句也沒听見,二哥說完,也不用酒神扶著,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二哥變了,是真的變了,變得不像以前了。」酒神一邊說,一邊嘆了口氣。
狗仔靠到了背後的牆上,「是啊!我也覺得二哥變了,變得成熟了,變得比以前狠了,這是好事,當大哥的就要這樣,人不狠站不穩。」
曉亦看著我們三個笑了一下,「二哥是變了,但他永遠是你們的二哥,他一直把你們當兄弟。」
曉亦說完,我們三個,同樣的眼神,一同向曉亦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