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妖消失不久後,賀軍就趕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個工具箱。在看到梁辛涵時,加快步伐走向他。
「你這車還真是不給力,離家就這麼一點路了,竟然還出問題。」走到車子邊,賀軍邊打開車蓋邊開玩笑道。
听到賀軍的調侃,梁辛涵只是笑笑,什麼也沒說。
賀軍也沒在意他的反應,接著說︰「答應他了?」
「嗯?什麼?」
「那個妖怪。」
「嗯。」
賀軍在听到梁辛涵嗯了一聲,就沒在听到什麼話後,也沒有接著問什麼,只是溫和的笑笑,自顧自的接著說︰「我看他已經在這跪了很久了,今天早上被你們撞倒後,他又爬過來跪著。他應該是已經無路可走了,不然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求你們。」
「不過我很好奇,一般就算出高價求你們做事,你兩也未必會出手的,怎麼這次這麼快就答應他了?」
「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輩子不管不問。」梁辛涵雙眼遠眺著遠方的天空,回答的語氣讓賀軍覺得似乎充斥著淡淡的無奈與憂傷。
這時,橘紅的太陽早已照亮了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車水馬龍的喧囂景象也在不知不覺中取代了靜謐又糜華的夜色。在小區不遠處的天空中,結隊成群的鴿子自由的飛翔著。
就在賀軍一直沒有听到答話以為對話即將結束時,梁辛涵又開口回答他︰「是啊,你可真了解我們,只是這一次不出手不行了。」
「這一次事情很麻煩,這只妖怪的兩個兒子都被睚眥抓起來了。」
「怎麼可能?是不是弄錯了?」听到梁辛涵的回答,賀軍都驚得停止手中的活路,站起轉過身看著梁辛涵,希望能從他臉上看到一絲開冷笑話的跡象。
「我也覺得很奇怪。睚眥是上古神獸,人間雖有,但都是由人們的念與信幻生出來的。而這些由人們的念與信所幻生出來的做為替身而存在的替神,一般都會被人們的念與信牢牢困在祭司物上。
即使有一兩只破開人們那強大的念與信的束困幻化成真實形態的神,那以他們那種初生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讓一只修行了四百年的鹿妖變得無路可走,不得不冒著生命危險來求自己的死對頭。」
頓了一下,梁辛涵看著成群結隊飛翔在天空中的白鴿,接著說︰「而且,現在人們對那神靈的信奉已經越來越淡了,也就是說給予替神力量的念與信越來越弱了。在這種情況下,憑替神的的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破開念與信的束困,幻化成真神的形態。」
「那就是說,極有可能是有人動了手腳。但是那怎麼可能?現在隨著人們對超自然現象的排斥與否定,學習並能夠學成的天師已經很少了。」
「除了包括你們梁氏一族在內的幾個除妖大家族外,其他的所謂的天師不是半調子,就是騙子,根本沒有那個能力使一只替神幻化成真神的形態並打敗一只修行了四百年的鹿妖。」賀軍看著一直看著遠方的梁辛涵平靜的分析著。
「那會不會就是就是這幾個家族中的某些人做的?」
「不知道,或許是,但是我沒有親眼看到那只睚眥前,什麼可能性都有。不過這只睚眥極有可能是真神。因為雖然很淡,但是我還是在那只鹿妖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屬于真正睚眥的血腥味。
「但是怎麼可能?當年在夏朝建立之前,各種人與神妖魔怪引起的戰亂,疫禍讓廣大無辜的平民備受如地獄般的煎熬。」
但也就是那個時候,人們那種對和平,對安定生活的渴望,形成了強大的信、念。那種希望有更強大的神來解決這種現狀的念與信,讓玉皇大帝變得越來越強,並憑借那無比強大的力量讓他得以壓制住眾神,並建立出另一個世界,將所有當時力量極強的人神魔妖怪都納入那個界。」
「而與此同時作為人界的守護神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也以自己的身軀創出了人界與他界的障,讓其他界的所有生物都無法進入人界……」
說到這,賀軍沒有再說下去,而是靜靜地看著正在沉思的的梁辛涵。
終于回到家了,梁辛涵實在瞌睡的很,吩咐了門神幾句就什麼都不管,把門鎖了倒頭就睡。
而與此同時,在y市內四環路附近的一幢普通的居民樓里,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里面強大的憤怒、怨念卻又使它有別于其他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