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涵大人已經答應救孩子了,可是听他話里的意思是要等到下午才來。可照現在這種情形,多停留一份就意味著多一分危險。」自從鹿妖得到梁辛涵的允諾後,就立刻飛回家,隱身躲在公寓前,可是只要一停下來,看到那個緊閉的門,想起自己走勢孩子的樣子,刻畫就值不值得害怕起來。
雖然很淡,但屬于孩子的血腥味還是從公寓中飄出少許。柯化在聞到後,心里慌亂起來,想上去看看,卻又怕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打草驚蛇,最重要是不想也不敢看到自己孩子的有什麼不測。
想到這,柯化在一次覺得自己真是無能,明明看到自己的孩子遇到危險,卻什麼也做不了,只得眼巴巴的看著。「啊!」正當柯化在自責時,一聲相當淒厲的聲音從公寓里傳出。才一听到那個聲音,柯化馬上就辨認出那聲音是來自來自于自己小兒子小玄的。
想到那聲音叫得如此之淒厲,柯化心里就變得更加慌恐,就像一只在熱鍋里的螞蟻般,只能不知所措在原地來回走動。
這種心理折磨尤其是在聞到彌漫在空氣中屬于孩子的血腥味似乎更濃了的時候,想到孩子面對的是善武嗜殺性情不定的上古神獸睚眥時,柯化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根本不能冷靜的呆在原地了。心想「在等下去,兩個孩子就真的必死無疑了。如果真的救不了他們,那我們就死在一起。」
堅定了信念的柯化向自家屋子飛去。鑒于以前的檢驗教訓,柯化在飛到門口時就停下來,努力讓自己靜下心去凝聚起自己所有的力量,打算用自己的身體和全部力量破開睚眥的界。在凝聚起自己所有的力量的那一瞬間,妖怪立刻打開門向里面沖去。
「?啪!」因為速度太快,沖力與慣性使得柯化跌倒在客廳並向前滑出一截。「自己竟然進來了!」興奮之余,柯化趕緊抬起頭來查看屋子里的情況。只見自己的兩個孩子倒在血魄中,而涵大人在旁邊與睚眥無聲地對峙著。
沒有心思去想結界上得障為何突然變得如此脆弱,也來不及去想涵大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里,自己滿眼看的見的只有倒在血潑中的兩個兒子,老大渾身除了碎玻璃外,就是被玻璃劃出的長長的血口,並且似乎已經听不見任何呼吸聲;而躺在旁邊的老二也渾身是傷,並且左手上似乎是被犬齒類動物拉出參此不齊的傷口,不過上面貼了一張符紙。
听到小鹿妖的呼吸聲似乎越來越小了,斜眼去瞟那只老鹿妖,卻見那只鹿妖似乎自從沖進屋里後就知道呆呆地趴在地上,「真是礙事!」梁辛涵在心里罵了一聲,但仍好心提醒道︰「盯著那個大的干嘛,他已經死了,還不趕緊把小的抱出去,在拖下去我看神仙也救不他了。」
听到這話,那個極不願承認,讓自己心痛的想要蒙蔽自己的事實,就這樣被活生生的撕開並硬拉著自己去看。柯化覺得腦袋就像死機了一般,心更是像萬箭穿過般痛到讓自己無法呼吸,就像是要死掉的樣子。
想起當初原以為在妻子因自己的失誤死後,只要離開那個雖鳥語花香卻因為處處留有妻子回憶的地方,就能夠像其他家庭般辛福的生活著,可是現在,可是現在••••••」
看到那只鹿妖仍然呆呆趴在地上,梁辛涵有點生氣了。轉過頭本想催他快點離開這,趕緊帶那那只小妖怪去賀軍那兒療傷,別在這礙手礙腳的,卻看見那張平凡臉上灰暗的眼楮里蜒滿悲傷,眼淚從那昏縐的雙眼里慢慢流下來。
看到這樣的情景,梁辛涵突然覺得心頭一震,心里竟慢慢泛起酸來,不知不覺放緩了語氣︰「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現在不是痛哭憂傷的時候,你快點帶他去平安小區,找修復師賀軍,不然連他也活不成了。」
被梁辛涵的話拉回現實的鹿妖柯化,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已死去的大兒子後,痛哭著爬過去抱起自己的小兒子向門外飛去。
看著那痛苦不堪的背影,梁辛涵心里不知不覺產生出一絲懊悔,「如果我早點來,事情也許就不會這樣了吧…」可面對現在的局面,梁辛涵沒功夫再去懊悔。
睚眥看到竟敢以下犯上欺辱自己的妖怪竟在自己面前被帶走了,心中怒火中燒,看著梁辛涵恨恨的想到「如果不是這個天師在這里多管閑事,那個小鬼連同帶走他的那個妖怪怎麼可能有活著離開的機會。這個人太可惡了,既然你要攔我,那我就先殺了你,然後再想辦法去殺了他們。」
「他到底是什麼?雖說他不是原神,可看它周圍所散發出精氣,確是和原神一般。而且從它身上散發出的威攝力也不是一般的替神所能比的,竟也能使我的內心在不知不覺中產生出微弱的懼。」
「可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願神,都應該帶有原神的秉性才對,並且這種秉性應該會隨著力量的增大就越接近原神才對。怎麼我破壞了他的好事,讓那只鹿妖在它眼前把他的獵物帶走,它卻沒魄不急待的向我出手,這不像是睚眥的作風,怎麼回事?」看著對方仍只是以恨不得將自己碎尸萬斷的眼光怒瞪著卻不出手,讓梁辛涵覺得困惑不已。
「怎麼還不出手?以睚眥的性格,別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在他面前帶走人,根本不會一直隱忍著不出手,為什麼?到底是有什麼力量在抑制著它,還是……」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一次這個案子還真有點麻煩。」看著對方齜牙咧嘴欲將自己五馬分尸的樣子,梁辛涵覺得有點頭疼,可就算人家再怎麼強大,自己畢竟答應那只鹿妖了,而且它竟然不顧天律,對無辜無罪者下手,這我再不出手,真有點說不過去。
「對了,不管是不是原神,都不可能不管界條隨便亂殺無辜的?對,萬事有果必有因,我怎麼忘了。」這樣想來,梁辛涵立刻收斂起自己的準備戰斗時所釋放的肅殺之氣,用一種謙恭卻又不卑不亢的態度,向睚眥行禮問道︰「您好,想必您就是天獸睚眥吧?在下是這個市里的守護者兼平衡者梁辛涵。請饒恕下臣的不敬,不知兩只小妖如何冒犯到你,讓您非要殺掉他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