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站在于家別墅不遠處的梧桐樹下,梁辛涵靜靜地看著那一個接一個,奮力用法術攻擊綠汀他們設的七星八卦陣的妖怪與少量替神。
「真是不自量力,雖然七星八卦陣的威力在所有的陣法中不是最強的,但是就憑你們這種小角色也想攻破。只是對方到還是滿沉得住氣的,太陽都快落山了,還不願出來。」
梁辛涵還沒來得及施法讓陣法變得更強,就听見一聲「轟」的巨響,然後七星八卦陣的陣頂出現一個藍色的洞,並且圍繞著洞的四周以洞為中心開始出現裂縫,與此同時裂縫所到之處竟現出乳白色和一些奇怪的花紋。
來不及想什麼,在還沒有妖怪鑽入陣內,梁辛涵就趕緊使出御風咒,乘風飛向陣頂。伸出食指中指,蜷起無名指小拇指,大拇指半搭在無名指上,右手使出劍訣喚出斬妖劍,左手從兜里拿出藍色的聖靈符,速語出聖靈咒後,將聖靈符擲向正往洞里鑽的百年猴妖。
(所謂訣,即天下所有道家在斗法、施法時,手中所比的動作;不同的目的和法術須使出不同的訣。)
「啊!」在聖靈符觸到妖猴的那一剎那,猴子全身燃起大火,瞬間化為灰燼。而火盡灰散後,聖靈符依然願態並向下落,在落到與洞口齊平時,聖靈咒突然自燃並化為無。
站在陣頂往下看,梁辛涵在一眾妖神中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高束玉冠、身穿月白色長袍的男子,那個男子似乎也發現了梁辛涵,抬頭看向他,嘴角扯出一絲微笑,不知是什麼意思。
兩人就這樣深深的對視著,沒有一個人先開口,而其他的妖怪再看到妖猴的死相後,都心有余悸,不敢貿然行動。
「是y市的守護者兼平衡者梁辛涵。」妖群中不知是誰認出了梁辛涵,然後底下開始出現議論紛紛,嘈雜不安,更有甚者開始打退堂鼓。然而即使是這樣,那個男子還是一句話不說,繼續與之對視。
「管他是誰,敢于辛大人作對的皆誅。」一只修行將近六百年的蛇精從神妖群中站出來,手中舉著蛇形矛沖向梁辛涵。
「不自量力!」一個回轉,迅速側身避過如閃電般刺過來的蛇矛。蛇精一招未中,又速回身,再次向梁辛涵次來,直指心髒。一個弓腰低頭,避過長矛後,梁辛涵使劍向上一挑,「當」長矛從蛇精的右手月兌落,與此同時,右手鮮血直流。
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梁辛涵直起身來,金劍向前,直刺對方的心髒。
瞪大眼楮看著沒入自己心髒的金劍,蛇精滿眼不可置信與絕望。後退兩步,一個轉身,劍就被梁辛涵極輕、快的從蛇精心口拉出。
捂著傷口,蛇精嘴角開始不停流出黑色的血液,全身一軟,蛇精從陣上如墜落的流星般迅速往地上落。
「南潯!」那個男子如鷹擊般飛向不住往下落的蛇精,手往腰上一撈,緊緊摟住蛇精穩穩地落到地上。不管三七二十一,那個男子往蛇精的嘴里放進一顆丹藥,用手往他心口處的傷口一撫,原來血流不止的傷口瞬間復合,但是男子心里清楚,那把劍不一般,自己依借涅槃石的力量也只是愈合了表面的傷口,暫時止住心血的流出。
「天!那是斬妖劍,梁大人剛剛使出的是斬妖劍!天!梁大人竟然使出斬妖劍,斬妖劍一出,神妖必死!」地下有人見過的斬妖劍的妖神,認出了梁辛涵使出的那把劍是斬妖劍後,開始惶惶不安,人群甚至出現騷動。
「原來閣下是y市的守護者兼平衡者梁辛涵,只是不知梁大人為何出現在這里?」那個男子眼楮死死盯著梁辛涵,恨恨地說著。
「阻止你。」
「我過來阻止你。」像是怕那月白色男子听不懂,梁辛涵有重復了一遍。
「哦,就我所知,梁大人最是不愛多管閑事,怎麼這一次要學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去來個行俠仗義。」大概是那個男子極在乎那個蛇精,顧說話極盡刻薄羞辱。
「哼,沒想到辛大人還蠻了解我的,我的確不喜像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一樣來個什麼救死扶、傷行俠仗義,我只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罷。」
「你還說你不是個道貌岸然的人,不分好壞,見錢眼開,你這樣的人怎麼還能做y市的守護者兼平衡者?」一臉上是蝴蝶蘭花紋的藍色上衣,紫色下裳的女子站出來,指著梁辛涵呵斥道。
「我這樣的人做不了,那你覺得誰能做的了?難道是那種說一是二,兩面三刀、道貌岸然的就能?」梁辛涵實在是想速戰速決,不想與他們進行口舌之爭。
「你,實在可惡!」那女子飛向空中,在空中雙手合十,閉眼念咒,「幻」當那女子念完咒瞬時睜開眼,念出幻字時,女子變化為千萬只鳳蝶,圍著梁辛涵翩翩起舞。
「小小幻術,也想迷住我。」梁辛涵閉上眼楮,不去看那些蹁躚起舞並不斷釋放出濃重花香的異常美麗的鳳蝶。將劍垂在身側,止步靜心听,耳邊千萬只蝴蝶的振翅時此起彼伏。
「啪~啪~啪~,離梁辛涵不遠處一只蝴蝶的振翅聲有別于其他蝴蝶,迅速提起劍向那只蝴蝶所在方向揮去。「哧」一道金光閃過,那只蝴蝶的左翅便直直向下墜,與美麗的身體月兌離。
「啊!」慘叫聲未完,之前還在蹁躚起舞的鳳蝶瞬間消失,用手捂著左臂不斷流血的地方,女子臉色慘白的單膝跪在梁辛涵的對面,雙眼憤恨的盯著梁辛涵。
那個臉上有只蝴蝶蘭花紋的女子斜眼瞥到完全落入山後的夕陽,顫顫巍巍地直起身子站起來,「去死吧!」還未完全站穩,那女子便在完好的右手手中幻化出一劍,向梁辛涵刺來。
「真是沒完沒了!」梁辛涵向左一側,將劍迅速換到左手,往上一抬,冷冷地架在那女子縴長的玉脖上。
「冷冷看了眼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柄刻著獬豸的金劍,抬頭看向梁辛涵,冷哼了聲說︰「怎麼還不動手,他都對我們下殺手了,你還要猶豫到何時?」
看著抵在蝴蝶蘭花精脖子上的金劍,辛大人向前邁出一步,微蹙著眉向梁辛涵問道「梁大人,您非要逼我們與您動手嗎?你是y市的守護者與平衡者,與您起正面沖突,只會讓我們兩敗俱傷,而且您又有一個特別愛記仇的姐姐,就算我們打贏你,你姐姐的追殺令可不是我們能承受得起的。」
「既然知道與我動手的後果,那就回去吧!害你、將你灰飛煙滅的又不是他們,你這樣做,雖然能報仇,但最後你受到的損失不會比他們小,甚至你借助涅槃石之力修來的鬼仙之位也會被取消。這樣你還是非要這麼做嗎?」梁辛涵一手緊握劍一邊勸說道。
「我,」雖早已下定決心,但梁辛涵這麼一提醒,還是讓鬼仙覺得不甘又無可奈何。
「大人,不要猶豫了,您一直支撐到現在,不就是為了報仇嗎?難道你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害你生不如死的那個罪魁禍首逍遙法外嗎?」蝴蝶蘭花精不顧梁辛涵是否會殺掉自己,大聲與梁辛涵唱反調大聲勸道。
思慮片刻,鬼仙覺得因為梁辛涵就罷手,他實在不甘。抬頭看向梁辛涵,鬼仙嘴角扯出一個邪邪的笑容,之前甚是明亮的雙眼充滿仇恨,「殺!不管他是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