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風雲 第三十六章 鬼僕之緣來

作者 ︰ 木小李

「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救我啊,……」在尸素姬正準備推門向外走時,卻听見門外傳來了鬼哭狼嚎般地哭救聲,尸素姬仔細一听,就知道這聲音是誰的,于是馬上收回手。

「救命啊!我不想死,我才二十四歲,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可能是知道自己死定了,那如同鬼哭狼嚎般的聲音逐漸小起來。

「怎麼聲音越來越小,不會被鬼婆蒸了或煮了吧?糟了,人是我帶進來的,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我豈不是間接凶手。不行,我不能讓他死掉。」推開門,素姬大喊了一聲「住手」,可是在整個院子里哪有鬼婆的身影,就只有那個家伙在著。

只見他衣冠整齊的被倒掉在一個木架上,下面是一只點著木柴燒著的鼎,從鼎身周圍繁復的花紋與圖畫來看,這只鼎應是秦朝甚至更久遠的年代的東西。只是現在從鼎里傳出的噗噗聲和引人的香味,讓人不難猜出這只珍貴的鼎現在是被用來干嘛用的?

「真是太暴遣天物了,這麼珍貴的鼎竟用來煮菜。」看著那被燻的發黑的鼎表,素姬心里在滴血。

「鬼婆,你給我滾出來」這中氣十足的怒吼才一停下來,就見身著一身古裝一拖著兩把上等黎花木太師椅的老太,如風般迅速刮過來。

「素姬,您找我?」

素姬黑著臉轉過來,「那只鼎你從哪個房里拿的?」

「從黃弦門進去左邊的第一個屋里拿的?」

「什麼?你,你…」听到這話,尸素姬覺得自己好像被雷正中雷心的感覺,你個半天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你竟然用當年楚莊王問鼎中原的那個鼎。你怎麼能用那個呢?」

「原來這個鼎還有這麼點淵源,哎,都是老婆子眼濁,不識物,只是老奴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素莊的東西太多了,朝朝代代皆有,不曾想就這麼隨便拿個東西來亨煮,竟是有這麼大的名堂。」

尸素姬輕輕一撫衣袖,鼎下熊熊烈火霎間消失了,「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以後不可在用此鼎亨煮了。好了,你把這個鼎搬回原位吧。」

看見再听自己的吩咐後仍站在原處不挪步的鬼婆,尸素姬心情更壞,「怎麼了?怎麼不按我的吩咐辦事。」

听到素姬的話,鬼婆滿走到她身邊,說「素姬,您看見那個掛著的人了吧?」

順著鬼婆的手的方向,素姬看到了那個被自己忽略了半天,因被倒掉著而導至腦充血弱弱的小聲申吟的人,心里大呼「糟了,忘了還有這回事。」然後裝作不相識的樣子問道︰怎麼了,那人是誰?」

尸素姬向杜洛寒走去,用手抬起他的臉,然後假裝才發現他是杜洛寒的樣子,驚呼道「你怎麼在這?鬼婆,你怎麼把他倒掉在這?他可是我選的鬼僕。」

「什麼,他是您專門選得鬼僕,可他是人啊?」鬼婆听了後沒有趕緊把人放下來,而是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雖然他是人,可他是梁家兄妹兩介紹給我的,想必自有他異于常人之處。」在自己說完後,鬼婆仍面存疑問。

為了增加自己話的可信度,尸素姬急忙裝作生氣的樣子,喝到︰「怎麼,我的話你還不相信?若你不信,那我就把梁家姐弟找來當面對質,如何?」

「不敢,素姬您說的話,我怎麼會不信。」沒想到自己只是稍有疑惑,尸素姬竟會生這麼大的氣,搞得鬼婆不敢在有什麼懷疑的了。

杜洛寒被放下來時,由于之前長時間倒吊腦充血神智有點不清,所以不知道自己已月兌離虎口。直到尸素姬在他旁邊蹲下,湊近他威脅他時,才清醒過來。

「你現在要是不想被蒸了煮了吃,你給我听好了!這是素莊,凡是擅闖素莊者,鬼婆都會把它殺掉,所以你要不想死,就做我的鬼僕,我的僕人,這樣你的小命就暫時不會丟掉。如果你要是想死的話,••••••」

「我願意,我願意做你的鬼僕。」還沒等尸素姬威脅完,杜洛寒就立刻狂點頭答應到。雖然覺得自己身為杜氏企業的二公子,一直只有別人服侍討好自己的份,什麼時候服侍過別人。但轉而想,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麼其他的。僕人就僕人,就算做鬼僕又如何?留得青山在,才有柴可燒,也才能活著想辦法逃出去,找人對付她。

只可惜他的想法在尸素姬讓鬼婆準備鬼僕儀式後,就全落空了。不,命保住了,所以說應該說是落空了一半。

鬼僕儀式沒有任何華麗的步驟,只是讓即將成為鬼僕的人喝下一碗滴有尸素姬血的鶴頂紅融合水。所以當鬼婆從屋子里端來一碗裝有鶴頂紅的水來時,杜洛寒已經想跑了,只是尸素姬緊緊從衣袖下拽著他,讓他跑不了。「如果你想讓鬼婆現在就將你生吞活剝了,那你就跑吧。」

「可是這是鶴頂紅,我雖不學醫的,但我還是知道的,鶴頂紅就是砒霜,吃的人必死。」

「你給我閉嘴!」看見鬼婆即將走到跟前,尸素姬連忙喝住咄咄不休的杜洛寒,「最後,我只說一句話,喝了它不會死。」最後怕杜洛寒不喝出狀況,尸素姬又小聲的保證到。

「素姬大人,水來了,可以開始了。」鬼婆端著水走到尸素姬的跟前,把碗遞出去。

把手伸到碗上,尸素姬用食指輕輕的往手掌上一劃,手上就出現了血口,紅如寶石的血液一點一點往碗里滴進。

看著那一滴一滴緩慢往水里滴的水,杜洛寒覺得這是對自己的精神折磨。尤其是在鬼婆將那滴有尸素姬血水的鶴頂紅水遞給自己時,杜洛寒真想把那水打落在地,這樣自己就不用喝了。只是如果自己那樣做,那真的也許想那個貞子說樣,自己會被立刻被眼前這老鬼生吞活剝掉,尤其她之前還那麼想把自己熬成人湯。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橫豎都是死,不如相信那女鬼的話,喝下著碗湯,也許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這樣想著,杜洛寒心一橫,將整碗水都灌進口中。

在喝下那碗混有尸素姬血的砒霜水後不久,杜洛寒就覺得自己四肢異常疼痛,接著四肢就開始麻木、無力,到最後,杜洛寒呼吸越來越困難,並且意識逐漸模糊。然而這種癥狀持續了一會兒後杜洛寒就完全失去意識,同時心髒停止了跳動。

「素姬大人,人死了,現在我幫您抬進內院吧?」鬼婆在探了杜洛寒的鼻息確定人完全死完後,向尸素姬征求到。

「嗯」尸素姬嗯了一聲就帶著鬼婆想著內院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洛寒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相當詭異的夢,夢見自己死了,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又怎麼會有意識,又怎麼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慢慢睜開雙眼,杜洛寒一轉頭就發現那個夢中把自己「害死」的元凶尸素姬就坐在他的旁邊,在哪兒弄著一盆黃玫瑰。

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杜洛寒不停地對自己催眠到這只是夢,這只是夢,再睡一會,睡醒了就好了。

一旁侍弄著黃玫瑰的尸素姬早就知道他醒過來,只是一直沉默的侍弄著黃玫瑰。

終于杜洛寒在無數次閉眼睜眼閉眼睜眼仍看見那個夢中把自己「害死」的元凶尸素姬後,不得不向自己承認到這是事實,不是夢。

「這是哪兒?是地獄還是人間?」再明白這不是夢的第一瞬間時,杜洛寒為了明白自己到底有沒有死不得不小心的向尸素姬問道。

尸素姬听後稍皺了下眉,有點不高興的回答到︰「你想要這是哪呢?一開口就提地獄。這是素莊的內院,我的房間。」

听到尸素姬這樣說,杜洛寒一時沒反應過來,好半天才呆呆地看著尸素姬說︰「你的意思是,我沒死?我現在還活著,天哪!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杜洛寒死而復生,心中極為高興跑到院子里,在院子里邊跑邊不停高興地喊著我還活著,在一旁的尸素姬實在看不下了,說︰「對,你還活著,你沒死,滿意了吧,那就給我閉嘴,叫的真煩人。」

被尸素姬這麼一說,杜洛寒雖不敢吱聲大喊,但還是高興地走來走去。只是尸素姬的下一句話就把他又推入地獄,雖然你現在看樣子和正常人一般,但是記住這只是表面上看上去是而已。你現在是一個活死人,所謂活死人就是介于鬼和尸之間的那種妖怪,但是請記住我們不是僵尸,我們比僵尸聰明,也比他高貴多了。」

「還有就是因為我們是活死人,所以永遠都不會死,當然也有列外。最後你要記住的一點,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哪天這個列外出現了,我死掉,那你也會死,因為你是我的鬼僕,你是我的附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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