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這一戰在所難免,那就讓我們公平的戰斗吧!」對方都以這樣說,自己再去想什麼罷戰,豈不是異想天開,痴人說夢。風雲小說網既然如此,與其痴心妄想,不如放手一搏,背水一戰。想通一切,梁辛涵勇敢的向對方發出戰柬。
「好!就這樣!只是,你不是登高樓的,我若不讓你幾步,那豈不是不公平,你提要求吧!」聞言,對方不屑回道。
「好!我要你現身,並且在戰斗時不準隱藏自己的妖氣。」梁辛涵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知自己與對方實力懸殊,如果硬拼,自己必輸無疑。現在對方不以為然,以公平為由,提出了這麼一個利于自己的要求,自己再去拒絕什麼的,豈不是蠢到家了嗎?
「好!沒問題!」聞言,對方沒絲毫猶豫,便答應下來。
「什麼!」瞪大眼楮,對于對方如此之「爽快」,梁辛涵心中有點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竊喜。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自己的斗妖竟然是森魅!梁辛涵不敢置信。雖然對方已半魔化,一頭潔如瑩雪的白發變成烏色的細藤,蔚藍如海的藍眸也被鮮紅如血的紅珠所代替,但森魅臉上不會因任何緣由而消失的漩渦藤花紋,還是讓梁辛涵一眼便辨出對方的身份——山中精靈——森魅。
「怎麼會這樣?」因半魔化而丑陋不堪的森魅,用不復原來細若凝脂丑似枯樹的手,撫模著自己細藤狀的烏發,啞聲低低喃道,粗啞的聲音中透露出無限的悲哀與憤恨。
「還不是因為你們!是你們毀了我!毀了我們所有的人!是你們把我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森魅想起過去發生的一切,想起自己為何來到這,心中無盡的悲哀、憤恨,似盈滿而出的潮水,即將破提而出,淹沒自己的理智。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梁辛涵不敢置信,瞪大眼楮,腦子混沌一片。
「怎麼不可能?」為了提高鳳棲谷中道家子弟的修為,延續法斗這一制度,鳳棲谷每年都要從谷界外周邊的山上抓妖怪,有時甚至連他們森魅都不放過,而他竟這樣質疑,竟這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去質疑。
「可是,可是,他們在壞,也不會這樣的,也不會這樣暴虐不堪,至少還是會有些底線的。」雖然事實就在自己眼前,但梁辛涵始終不願相信,不願相信森魅的花,相信他們竟是這樣,這樣暴虐不堪,為了那所謂祖制,為了那所謂的統治,連這由山之靈氣所孕育的森魅,這介于山神與山鬼間最純潔無辜的山之精靈,也不肯放過。
「別再說了!你也別再裝了,別告訴我,這種事你不知道」聞言,森魅怒不可遏。
「我知道法斗有抓妖怪,但那些都是為訓化殘暴不堪的妖怪「夠了,閉嘴,做了就是做了!你們鳳棲谷的人,都是一樣,一樣卑鄙無恥,罪該萬死。」還未等梁辛涵說完,森魅就粗暴的打斷掉他的話。
「我,我不是」
粗啞的聲音因憤恨而變得尖銳詭異,綠色的花藤紋竟因為憤怒而變成紅色,使得原本丑陋不堪的臉上變得更加詭異。見此,梁辛涵雖知道現在自己再說什麼,他都不會听的,但還是止不住想去解釋。
「我說了別再說了!」憤怒之潮終于破提涌出,森魅長發頓時化為利器向著梁辛涵飛插過來。
「飛!」對方殺意全綻,變烏發為利器向自己直插過來,無絲毫猶豫。看著那快如飛箭的細藤,梁辛涵知雙方間再無回旋余地,立刻用右手結出一個御風劍訣,御風向後退開,避過森魅的攻擊。
然後一個虛空畫卦,從虛掛中喚出一把桃木劍。
見梁辛涵躲過自己的攻擊,森魅的烏藤發又從因用力過大而深插入的泥土中抽出,向著梁辛涵的方向飛過來。
「陣!」從兜中拿出一張符,梁辛涵將它貼到劍身,集中意力,將符、劍化為一體,直插入土中,設出一陣,將森魅的攻擊防擋在陣外。
「該死!」看著突然幻化出的護陣,將自己的攻擊擋在外面,護住了對方,森魅心中大怒,咬牙切齒罵道。
「你就躲吧!你以為憑你那點修為做出的護陣能抵多久?」看著在護陣中請吐氣的梁辛涵,森魅不屑笑道。
「我知道這陣避不了多久,我之所以這麼做,只是想等你冷靜,跟你好好說說。」聞言,梁辛涵並未生氣,只是溫和勸道。
「好好說說,還要說什麼,說你不知道,所以要我手下留情,放你一馬?」森魅咧開嘴,極具諷刺道。
‘不,不是?「你給我閉嘴!你們鳳棲谷的人都是卑鄙小人,當初你們就是利用我們的善良仁慈,才將我們至于此種境地。怎麼?現在還想用這種方式?我告訴你,沒用的,我們沒有那麼蠢,讓你們一次又一次把我們騙到。」梁辛涵不說還好,說了森魅似更加憤怒,稍變紅的藤文的顏色有更紅了。
「哼,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嗎?你們谷里的人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雖然我殺不了所有的人,但是在死前拉一個同我下地獄,也是可以的。」森魅怒極反笑,紅珠在不間意間閃過一絲黑光。
「轟~」悅笑間,森魅左手閃出一片藍火,印在他藤文發著紅光的臉上,格外詭異。
「我討厭說謊的人!這是怨恨之火,好好嘗嘗吧!」說罷,他向拋球一般拋向梁辛涵的護陣上。
「轟~」火一踫到護陣,立刻如鋪開,形成一片燎燃之勢,將整個半圓形的的護陣都圍起來。
「好熱!好悶!」怨火剛把護陣包過起來,整個陣內便如鍋上蒸籠一般,開始悶熱起來,大有將梁辛涵悶熱死在陣內之意。
「好痛!好痛!」在梁辛涵以為自己即將悶熱死在陣內時,陣中竟想起了一道聲音,一道死不瞑目、無盡厭恨的聲音。
「唔!」剛抬起頭尋找聲音的來源,梁辛涵立刻目瞪口呆,只因在陣上方的火中,出現一映象。熊熊烈火中,一少年雉妖被鳳棲谷中衛兵一劍穿心,瞬間灰飛煙滅。
「放下我的孩子!」雉妖剛消失,漫天的灰塵中又出現一美麗婦人,血如泉涌,一步步向著鳳棲谷衛兵方向的位置爬去,傷口處的鮮血變成紅色的蝴蝶,飛起,散滅,而後又飛起,散滅,最終終于不再有紅若艷日的蝴蝶飛起,而婦人的身體也開始從傷口處慢慢消失。
「母親!母親!」看著逐漸消失在眼前的母親,被貼有符錄鐵鏈拴住肩胛骨的少年,不顧一切,使勁掙扎,使得自己的後背鮮血淋淋,肉月兌骨露。
「爺爺!」少年的淚,滴下,覆蓋了所有的畫面,然後畫面一陣波動,淚中傳來陣陣哭聲。一個兩三歲稚童,趴在一身體逐漸變淡的老者身上,無助的哭著、喊著,身後———原本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樂如世外桃源的地方,一夜之間,尸橫遍野。
「這些不是我做的,和我無關!不要悲傷,快點,快點醒過來!」雙眼緊盯著沒有任何東西的熊熊烈火,少年雙眼越加無神,明亮的瞳孔開始減色,並且逐漸放大。
「我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想辦法阻止的!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看著熊熊烈火,少年像個斷線的木偶般,無聲的吶喊著。
「哼!放過你,那那些無辜的生靈再求你們放過他的時候,你們有想過放過他們嗎?」原本是少年心中無聲的吶喊,竟然如擴音器般大聲的放播到森魅的耳朵里。
「痛苦吧!怨火的力量可是無窮大的,他會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讓你愈加痛苦,最後因把自己帶入幻境中,悲傷憤恨得暴心而亡。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著少年那愈加急促的呼吸,蒼白的臉色,森魅心中極度愉悅,竟低低笑起來。
「好像呼吸不了了,心髒更是像是血液全部倒流回去一般,被撐的越來越大,快要爆裂一般。」梁辛涵雙眼布滿血絲,呼吸急促,痛苦不堪。
「快來救救我!誰快來救救我!「痛苦、無助讓梁辛涵心里最後一道防線都快垮塌,只是無助的、無目的的求救著。
「呼~」
「垮啦~」就在梁辛涵痛苦無助得快要絕望時,右邊口袋竟然發出一陣強烈的白光,如箭般從兜里向陣上的火焰射去,將「火焰陣」射得四分五裂。
「啊!怎麼回事?」強烈的光射向四周,一時間整個陣周圍光芒萬丈,刺得森魅睜不開眼,連忙用白色的袖袍擋住光芒,不讓眼楮受到傷害。
「怎麼會這樣?」陣碎火滅,熊熊烈火在陣破碎的同時,也隨著落塵而逝的護陣碎片慢慢熄滅,到最後,竟一點燃燒過的痕跡都沒有,而即將心暴而亡的少年,也因為怨火幻陣的破碎,開始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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