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梓翎姐!凌軒哥哥虐待我啊!」放下行李包,陳靜二話不說的撲倒在童梓翎的懷中帶著哭腔指控道。哈然而面對陳靜的控訴,童梓翎也只能以無奈的笑意作為答復。
不知不覺,陳靜入住段凌軒的別墅也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里,童梓翎也算是過足了一把姐姐的癮。陳靜就像一只剛破殼而出的小雞般總是跟在她身旁,而這也是促使陳靜實習短短一個月便出差兩次的根本原因。
像是安撫一只在撒嬌的小狗一樣,童梓翎輕撫著陳靜那柔順的發絲說道:「小靜辛苦了,今晚梓翎姐給你做好吃的!」
「真的?我要全部都是我喜歡吃的!」
「好!」明明只是比自己小上三歲,但二十歲的陳靜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般,任性的,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去遷就她。
在陳靜這般撒嬌的攻勢下,童梓翎果然弄了一桌子她愛吃的海鮮餐。看著滿桌的魚蝦蟹,段凌軒不悅的皺起了劍眉說道:「梓翎,你太遷就她了!」
「也就偶爾一兩頓。」
「就是就是!凌軒哥哥天天虐待我,這些是彌補,是賠償!」
無視點陳靜那呱噪的抱怨,段凌軒看著童梓翎說道:「童梓翎,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心?」
「我還母愛泛濫呢!」說著,便把剛才去了殼的蝦往段凌軒的飯碗丟去,壓制一下他那無謂的醋意。
滿意的咬下童梓翎為他去了殼的蝦,段凌軒本來緊皺的雙眉也舒展了開來,看著對方這般幼稚的行為,童梓翎只能沒好氣的笑了笑。其實說起來也好笑,本來該吃醋的人是自己才對,畢竟陳靜的實習,免不了段凌軒的親自指導,然而盡管是好友的妹妹,段凌軒在指導的過程中並沒有給陳靜太多溫柔。相反,近段時間,童梓翎是給予了陳靜過多的關懷讓段凌軒感到不滿,故而醋意大發,盡管對方只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女生。
雖然段凌軒很霸道,佔有欲很強而且還挺愛吃醋,但童梓翎還是不得不說,只要你是他所喜愛的人,那他給予你的溫柔便會是填滿你心房的那種。
童梓翎是一個挺怕麻煩事的人,縱然她喜歡吃那飽含了蟹黃的螃蟹,但那堅硬的外殼早讓她望而卻步,與其讓她花時間和那些硬殼糾纏,她情願不吃,為此,段凌軒沒少說她懶惰的讓人發指。而深知童梓翎這點壞習慣的段凌軒則自覺的擔起這重任,將挑出來的蟹肉都通通放到童梓翎的碗里,即使到後來,手指都發軟,但他還是默默的為所愛的她付出著。
「凌軒哥哥偏心!」果然,這樣洋溢著幸福的氛圍很快遭到了陳靜的抱怨。只見她趴在飯桌上,嘟著嘴說道:「我也要你給我挑蟹肉。」
「自己弄。」
「為什麼?!」
「因為是你自己要吃。」
「那為什麼梓翎姐就可以!」
面對陳靜這有點失常的追問,段凌軒卻很理所當然的回道:「因為她是我女人!」
「你偏心!」還沒容童梓翎為段凌軒的話感到喜悅與羞澀,陳靜便這麼丟下一句話,放下飯碗回了睡房。看著這太過突如其來的結局,童梓翎有點反應不過來,她沒想過陳靜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可回憶起對方平日與自己的交談,她突然又覺得是那樣容易理解,畢竟陳靜從小就在有哥哥的保護和寵溺下成長,而與她哥哥是摯友的段凌軒自然而然也成了她心中的另一個哥哥,在離開有哥哥的生活環境下,自然就會想從段凌軒身上索取缺失的那份關愛,可誰想到段凌軒並不配合,幾輪回合下來,陳靜那壓抑著的情緒也都隨即爆發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童梓翎勸說道:「你去哄哄小靜吧!」
「不能太寵她。」
「可怎麼說她還是個小孩子。」
「童梓翎。」說著,段凌軒忍不住戳了戳童梓翎的腦門說道:「總是這般心軟,最終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好,以後我就狠心一點!」今日的教訓,童梓翎是銘記于心,所以那天,她才能狠心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