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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將李峰給問的無語凝噎。緩緩放下了手里的資料,臉色極其難看,抿著嘴,一言不發。
「啪……」
李老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怒氣沖沖的站起身,直視著兒子李峰,一字一頓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爸,你先別急?!」李峰戰戰兢兢的抬起頭,扶著李老的衣服,說道。
蹬蹬蹬……
這時,忽然從外面跑來一大群人,男男女女的都有,一進門,看到面紅耳赤的李老,其中一個中年女人,有些風韻猶存的感覺,快步走上來,扶著李老的胳膊說︰「爸,我來了,小明他……他是怎麼弄得啊!?」
李老呼呼的喘著氣,瞪眼看了看身旁的中年婦女,說︰「問你這個混賬哥哥!?」
中年婦女身邊的男子,扶了扶金絲邊的眼楮,不經意的看到桌子上的資料,順手拿起來,仔仔細細的瞅著,端模著,然而,臉色越來越難看,雙手有些發動,慢慢放下手里的資料,震驚的看看李峰,又看看李老,問︰「這……這是怎麼回事!?」
「姥爺,我李明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又一名和李明差不多的女孩,穿著洋里洋氣的走上來,扶著李老的胳膊,撒嬌似的說道。
李峰重重的嘆了口氣,看了下妹妹和妹夫一家人,緩緩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都別問了,是他自找的?!」
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嘩然全場,李峰的妹妹一家人,以及李老,全部震驚的看著李峰,等待著他的下文。
「你個老不死的,小明他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忽然,門外又走進來一位中年女人,正是李明的母親,一把鼻涕一把淚,頭發也亂蓬蓬的,不知道多少天沒洗臉了。
「滾……」
李峰一聲怒吼,狠狠的甩開妻子,扯著脖子吼道︰「兒子都是你慣的,整個市委大院你看看有你兒子這麼混帳的嗎!?」
「你不能這麼說他,他是我兒子,現在他死了,憑什麼你們都說他的不是?!」李明的母親猶如要暴走一般,滿臉的唾沫星子,如同要動手似的。
「好了?!」
李老一聲怒喝,扶著桌子站起身,氣呼呼的掃視著眼前的李峰夫妻倆,說道︰「我是要問你們這些資料是不是真的,不是來看你們吵架的,李峰,你告訴我,這上面寫的是不是真的!?」
李峰面對父親的責問,咽了口唾沫,緩緩低下頭,痛悔的點了點,再也不吱聲了。
李老頓感眼前一黑,身子踉蹌了下,緩緩的朝後仰去。
「爸,爸……」
李峰的妹妹一家人,以及李峰看大李老的反應,猛然一驚,趕忙上前扶住李老,一個個咆哮似的喊道。
李老輕微的擺擺手,搖了搖頭說︰「別喊了,我死不了。」
說完,長舒了口又說︰「李峰啊李峰,你兒子這麼混帳?!你身為國家的重要領導,卻置之不理,非要等到他出事,才知道後悔,如果今天不是別人告訴我,我居然還跟傻子似的,以為自己的孫子是被壞人害死的呢!?」
「可是……爸,小明在怎麼說也是您的孫子啊!?」李明的母親愛子心切,听到李老這樣說自己的兒子,頓時有些不滿,臉上掛著淚痕,希望老爺子能幫兒子報仇。
李老重重的嘆了口氣,說︰「沒用了,剛才那個是jn軍區的軍長,受了老司令的命令來的,殺死小明的人,是老司令孩子的朋友,如果這件事情鬧大,對老司令的一家倒沒什麼影響,人家頂多找個替死鬼,可是我們呢?小明這麼一大堆資料如果申報到黨中央,我們李家可就全完了?!」
李老的話一說完,李峰以及妹妹李艷兩家人,忽然感到有些絕望,怔怔的看看李老說︰「姥爺……那……咱們家就這樣忍氣吞聲了?李明哥哥的死也就這樣平復了嗎?!」
李老心有不甘,無奈的看了看親外甥女,頭又低下去點了點說︰「他是死有余辜。」
這話听進李明母親耳朵里,卻完全變了味,認為是自己家的老爺子無用,害怕不敢招惹這個什麼姓姚的,才這樣給自己找借口,卻反而不認為自己的兒子有任何的過錯。
……
就在李家為李明生前所干過的事情,爭論不休的時候,濱江市國際機場卻迎來了一位關鍵性的人。
此時,恰好是澳洲飛往國內的航班降落,一大群男男女女的行人,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陸陸續續走出機場。
其中一位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帶著寬大的墨鏡,身高在一米八多,看起來猶如保鏢一樣的壯實,手提一黑色公文包,正大步走出機場。
在機場的外圍,一名清潔女工,穿著工作服,正彎腰打掃著衛生,然而,當看到男子的時候,渾身一愣,有些緊張的感覺,如果仔細去看,此女不是別人,正是蔣陽的媳婦小慧,而男子正是自己苦苦等待的蔣陽之子蔣天峰。
蔣天峰從澳洲歸來,對父親的死亡還不知道,由于父親和小慧的成家,蔣天峰和父親蔣陽的關系並不好,因而得此,從未與父親聯系過,好多年沒回家了,這次便決定回家看看,事前也沒和父親通電話告訴一聲,而是突如其來的一般,直接回到了濱江。
小慧自從被馮天陷害,又被許超所救,出了院,便想方設法的進入機場,坐起機場內的清潔工,就是為了等待蔣天峰的歸來,來告訴他父親的死亡真相,要借蔣天峰之手,為自己洗冤,為蔣陽報仇。
看到蔣天峰此時已經變成了大人,遠遠看去,有種無形的魅力,小慧默默的退到一旁,生怕蔣天峰認出來自己一般。
蔣天峰一出機場,便直接做了輛的士,直奔自己的家中而去,上了車,同樣是一言不發,看了看手腕上的勞力士手表,隱隱約約有股成功男士的感覺。
小慧看著蔣天峰成熟,穩重的神態,頃刻間有些疑惑,不是說蔣天峰在澳洲上學嗎?可是怎麼也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學生該有的模樣,在看蔣天峰走路的神態,似乎知道了自己父親的事情一般。
想到這里,小慧咯 的怔了下,趕忙放下手里的掃把和簸箕,以及身邊的推車,月兌了身上的清潔服,朝著路邊跑去。
「哎哎哎……你回來,干嘛去?!」
這時,清潔員工的領班人,看到逃跑似的小慧,連忙叫了一聲,然而小慧卻頭也沒回,直接坐上的士,跟著蔣天峰的車而去。
蔣天峰坐在的士的車後座上,一句話也不說,司機小伙是個愛嘮嗑的人,總是不停的問三問四,然而,當感覺到蔣天峰不一般的氣質之後,再也不敢說話了,原本想讓煙的,也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十多分鐘,蔣天峰戴著墨鏡的兩眼直下,忽然看到身後一輛車跟蹤自己,頓時蹊蹺的皺起了眉頭,自己走的時候,父親不是在濱江混得風生水起嗎?
難道是仇家在追殺,想到這,咧嘴一笑說道︰「哎,師傅,咱濱江這兩天亂不!?」
開車的司機小伙,听到是純正的濱江口音,哈哈一聲大笑說道︰「得了,我還以為你是外國的殺手呢,一句話也不說,看來也是咱濱江的人啊?!嚇我一跳?!」
說完,小伙自個咧嘴笑了笑,然後邊開車邊指著路邊一輛輛大廈,汽車說道︰「看你的樣子也是有好幾年沒回來了吧?咱濱江啊,別的不敢說,前段時間確實挺亂的,整個濱江道上的大洗革,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王寒,蔣陽這兩號人物?!」
听到自己父親的名字,蔣天峰心里咯 了下,趕忙問道︰「怎麼了!?」
司機小伙一听這口氣,就明白也是認識的,接著又說道︰「這兩號人物,在過去,咱濱江的哥們,一說到他們,個個都樹大拇指,可是就在今年,前幾個月,那亂的,真沒話說了,又新起來一勢力,叫孟凡,在往後道上的陽哥,和孟凡聯手,用了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擠兌的王寒沒地方去了,到後來,王寒消失了,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是掛了,從那以後,陽哥和孟凡這兩人,直接撂翻了濱江的現狀,兩人做大,把持濱江,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地?!陽哥變了,又把孟凡這麼一幫人給整的沒地方去,就因為這,孟凡被進監獄,在出來的時候,手下的弟兄全部跟了蔣陽了,這下好了,孟凡一下子又回到以前的狀態,因為這,發生的命案在咱們濱江還是這麼多年沒見過的呢?!」
蔣天峰不由的放心下來了,原來父親的規模比自己走的時候要擴大這麼多,咧嘴笑了笑,自己這兩天在澳洲也有些自己的人脈,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和父親商量合作的事情,希望澳洲的生意能打進中國來,在往後司機小伙的話,蔣天峰一句都沒听進去,全然是在欣喜之中,又回頭看了看後面跟蹤自己的車輛,也沒有剛才那麼緊張的樣子。
良久之後,車子來到蔣陽以前的別墅,蔣天峰下車付錢,跟司機打了個招呼,朝自己家的別墅走去。
片刻後,來到別墅門前,按了數下門鈴聲,良久之後,才有人出來,蔣天峰看到出來的女人,自己並不認識,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問道︰「你是!?」
「我還問你是誰!?」開門的中年婦女顯然不是什麼善類,橫鼻子瞪眼的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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