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毆族後山。
在一處不大的空地之上,空氣與外界有著截然不同的流動,附著在空氣中的自然力也是在不停的竄動,在這有著某種吸力干擾下整個空地四周的能量都是向著中心地段竄去。
而此時毆逆正是盤坐在這空地中央一塊凸石之上,緊閉著雙眼,小臉之上依舊有著一股無法月兌去的稚氣,而現在那種堅定的神情卻是讓其看去不似那般幼小,四周的能量都是順著那股吸力向著毆逆的身體竄去,毆逆就這般瘋狂的吸收著四周的能量,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才是慢慢的停歇了下來。
「唉」一絲酸楚緩緩從睜開眼的毆逆嘴中發出。
感受到那在這般修煉後依舊沒有一點起色的實力,毆逆也是牽強的搖了搖頭,每天都會堅持在這一塊空地中盤坐很久,然而每次的希望都是在這樣的結局中被破滅,無法理解自己的問題所在,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是父親他也是沒法透徹這詭異的現象。
伸出右手,將掌心朝外,手指微微彎曲「火通︰火焰彈」這正是昨天被毆莫所打傷的那招魔技。
一個火球從毆逆身前結出,迅速向著不遠處一棵大樹射去,然而就在及將踫觸到大樹時,火球「噗~」的一聲,化作點點消失了。
「還是連一個低級的火球需要的能量都是不能穩固。」毆逆無奈的握了握拳默道,毆逆所施展的這個火球較之毆莫的相比明顯的小了一圈,然而就是這縮水了的火球毆逆依舊是無法控制——這般的諷刺。
釋放魔技需要不停的消耗自然力去維持釋放出來的魔技不會在攻擊的中途就將能量消耗殆盡,然而毆逆現在的狀況是無法將空氣中的自然力煉化為己有,因此釋放魔技只能是用身體內的那少的可憐的自然力去控制這個魔技,但這一點點的能量也只能控制著那低級的火球飛行那一點遠就是全部耗淨。
這也是為何那日遇到毆莫時毆逆只是將本命護盾打開就是再無其它動作,毆逆也是想要去對抗,但僅僅是打開這本命護盾就是用盡了毆逆的自然力,別說釋放魔技就是繼續維持這護盾的能力都是有心無力,因此毆逆才會在那火球一接觸到護盾時護盾就直接被擊散了。
從凸石上站起身,毆逆再次的平復了一下心情,轉頭就是準備回去。
「父親」看到那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的歐寧,毆逆欣喜的叫出聲「父親,您怎麼來了。」
「小逆,還是不行嗎?」歐寧也是知道毆逆現在的情況,看到自己的兒子總是在這般努力的修煉,然而卻都是精力付之東流心里面非常的心疼,所以只要有時間也是會偷偷的過來在暗地里陪著兒子。
听到父親的提問,毆逆原本的欣喜瞬間變的低落。
「不要灰心,你可是那傳說中的石紋六層,肯定是修煉中的某方面出現了問題沒有發現,才導致無法將自然力吸收的,只要不停的去探索,一定可以明白的,我相信你小逆。」歐寧想要在語言上鼓舞毆逆,但是看似效果並不如意料中那般有效。
看著父親這般說,毆逆也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但對自己依舊沒有什麼信心。
「小逆。毆莫是不是又找你麻煩了!」雪依將毆逆被打傷的事告訴了父親,看著沒有說話的兒子,歐寧也是確認了這一點。
「你們孩子之間的事我作為族長也不好插手,現在毆莫在族中小一輩中已經有著明日之星的趨向,在族中待遇與你相比也是要提升了很多,如果我現在跟他們去爭論你們小的之間的事,那幾個老古董一定會向著他們,哪怕我是族長也無濟于事,可能對你還會是有害無益。」看著盯著自己的毆逆,歐寧嘆息著繼續說道︰「父親無用,連你這唯一一個兒子都保護不好。」歐寧搖著頭沉聲道。
「父親,我會盡量避免與毆莫他們遇到的,不要為我擔心了。」看到歐寧那般自責毆逆連忙答道。
「我覺得應當提前將這個教與你。」
「父親?」毆逆看著停頓下來的歐寧。
「今天我要教你一套下品初階身法《溯流序》,你學會這個後在遇到毆莫他們或許可以月兌身的。」歐寧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听完最後一個字,毆逆此時臉上已經完全覆滿了驚訝,何謂身法,是用來與魔技、體技對抗的的一大利器,身法分下、中、上、極四品,其中下、中、上三品各自都是有著初階、中階、高階之分,而這極品身法則沒有這麼多劃分只有高階。
雖然要教與毆逆的這套身法是最低的下品初階,但這不影響其在眾人心中的價值,這所謂低等的身法可能就將會是其逃月兌要害攻擊乃至死亡的一記狠招。
所有身法的作用都是不盡相同,躲避敵人的攻擊,就算是遇到比自己高一層兩層的對手也是有機會在其手中月兌逃,如果在配合一些魔技或是體技越層擊敗對手也是可能的,所以身法在修煉之中是不可或缺之物。
學習身法並不像魔技、體技那般需要大量的自然力的支撐,只是需要配合反映就是能夠練成。
從這身法的追想中月兌離,歐寧也是開始講解起這《溯流序》「以流為本、其注重步伐、一步行二步停三步移,此法是以河川作為原型煉化的,河川分歧多變無規律,所以本身法注重的就是移動方向,當攻擊臨近自己時讓自身移動的沒有規律可循是它的法則。」
「現在用你最快的速度攻擊我。」歐寧講解完對著毆逆微微點頭。
「呼」拳頭的破風聲一律接著一縷,但每一次的攻擊都剛好在及將接觸到歐寧的身體時被一一避開。
片刻之後
「動作看清楚了嗎?」歐寧看著喘息的毆逆問道。
「嗯,看清楚了。」毆逆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不太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好好的練習,族中還有事我就先過去。」不待毆逆再說什麼,歐寧投去一份鼓舞就轉身離去了。
看著漸漸走遠的父親,毆逆手掌緊握,回過神開始將父親剛所做的動作模仿起來,雖然說只是躲避但剛歐寧所躲避的每一次都出乎毆逆的意料,每一次的移動線路都不相同,直接導致毆逆更本不知道父親下一次被攻擊後會向何處移動。
「哧~哧~」腳下被踩踏的發出陣陣聲音,毆逆此時在以著一種非常生疏的步伐練習著歐寧剛所教的動作,雖然生疏但還是可以看出這身法的精髓已經被毆逆所理會,如果歐寧看到自己不過演示了一遍的身法被毆逆給學會了,會是何種表情。
天色已經開始暗淡了下來,一道身影在後山空地中不停的移動著,豆大的汗珠一滴接著一滴散落到地面,此時毆逆較之早上那生疏的動作已經進步了太多。
「哥,回去吧。」雪依一身青衣附身,白色絲綢輕扎腰間,隨風飄動看上去讓人格外憐惜。
看到在一側的小妹,毆逆又是練了一會就是走進拉著小妹向著原路走去
躺在床上毆逆想著今天所學的身法也是對自己有著一些信心,只要多加練習至少在以後遇到毆莫的時候也許可以月兌身,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本可以和其對抗。
又是盤腿坐在床上,閉上眼楮繼續那悲催的修煉,「靠,老天你就不能讓我有一些希望。每次都是這般。」毆逆終于是憋不住了,還沒完全睜開眼楮就是怒吼了一句。
「終于發飆了呀,孩子。」
突然這安靜的房間中傳出一個溫柔的聲音。
毆逆被這突然竄入耳中的話語愣在了那。
「是誰?是誰在說話?」回過神的毆逆很是驚異整個人都是瞬間從床上崩了起來之後不停的轉著圈,眼楮繃的大大的想要將那說話之人尋找出來。
「別找了孩子,我就在你的腦中。」這次的話語比之前那句清晰了很多。
「我的腦中?你想干嘛?」毆逆被此話說的一愣。
「閉上眼楮,用你的意識追隨我的聲音找尋我吧。」再次的說出這句話之後就完全的安靜了下來,不管毆逆如何叫喚那聲音再沒有響起。
深吸了口氣,毆逆還是閉上眼楮靠著意識去追隨著聲音的來源,一道白光散發,毆逆發現自己居然去到了一個奇妙的地方。
咦!這是一個一望無際的空間,空間內的色彩猶如彩虹一般多彩絢麗,不同的色彩在這里一道一道的互不相合的不停流動著,流動的毫無規律可循。
整個空間渾然一體,分不清東南西北完全都是這些不同的色彩,就連頭頂和地面也是這些色彩在流動——詭異。
如此這般無規則的運動普通人眼楮看去思緒一定會混亂,在這種環境中待著——瘋是遲早的事。
「盡然這麼快就找到了,真不錯。」一道帶著絲絲贊揚的話語傳來。
這傳過來的話也是讓得毆逆大致的找到了說話之人所在的地方,眼楮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掃去,一個女子出現在了毆逆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