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祝各位書友閱讀愉快,心想事成!悲催的歐洲杯啊!漁夫又要熬夜啦!******
眾虎衛和錢拔光已經裹傷完畢,由于沒有肖明的命令,正在藥局內等待,每一個人都非常老實,這一次給他們的教訓挺深。哈
看到肖明回來,大家俱都歡喜,一起躬身道︰「肖總!」
蕭仲恭一驚,隨即看到這些人都是肖明的手下,于是點了點頭,沒有做聲,安心坐在那里讓郎中給他治傷。
肖明道︰「蕭大哥,你的仇家不知道還有多少,不如到我的客棧隨我一同住吧?」
蕭仲恭微笑著搖了搖頭道︰「兄弟你的心意大哥領了,我這次是有要務在身,身邊不缺衛士保護,今天是我偷著溜出來去看那菊花春會,沒想到就被盯上了」
「原來大哥也喜歡那個不知所謂的菊花春會啊!」肖明笑道。
蕭仲恭道︰「大哥還真是喜歡菊花,我府中也有幾株波斯來的極品,有機會還要請兄弟一同看看」
肖明道︰「呵呵,我對此一竅不通,如果大哥喜歡的話,我找機會搞幾株名品,送給大哥」
蕭仲恭道︰「我也是在這里呆不了多久,兄弟有心了,大哥等著你的名品啊!」
「這事簡單,好說,好說,哈哈……」
二人相視而笑,極為歡暢。
蕭仲恭治了傷,休息了片刻,肖明又給了老郎中一錠銀子的診金,眾人離開了惠民藥局,來到了街上。
肖明道︰「大哥住在哪里?就由小弟送你回去吧?」
蕭仲恭道︰「也好,到哥哥那里我請你喝好酒」于是眾人由他帶路轉而向東,快行到東甜水胡同的時候,踫到一人,正是日昌隆的護院武師聶青雲,他是跟隨蘇彩兒到汴梁的幾名隨從之一。
「太好了,肖先生,大掌櫃派我們到處找你,剛才听客棧的人說,您還沒回來,我正發愁,去哪里尋你哪!」聶青雲道。
肖明問道︰「大掌櫃有急事?」
「是的,大掌櫃讓我們見到您告知,戶部尚書劉大人有宴請,大掌櫃讓你務必一同出席」聶青雲躬身道。
肖明一听,不敢怠慢,可是剛說好要跟蕭仲恭回去喝酒的,如今走了豈不是失信,頓感為難,蕭仲恭道︰「兄弟有要事去辦,不必送我了,而且前面我就到了,你既住在悅來客棧,過兩日哥哥上門找你喝酒如何?」
肖明道︰「那好吧,我就在客棧恭候蕭大哥。錢拔光!」扭頭去叫錢拔光。
「俺在這咧」錢拔光挺了挺胸脯子。
「你帶兩名兄弟,一路送蕭大哥回府,一定要送進門,明白嗎?」
「明白!哦……遵命!」錢拔光抱拳躬身。
肖明抱拳與蕭仲恭分別,帶著眾虎衛,跟隨聶青雲直奔熙熙樓。
見到蘇彩兒後,肖明忙問緣由,為何戶部尚書要請客吃飯?蘇彩兒本來嗔怪肖明,許久才見,但看肖明無恙而來,心中早就沒了埋怨,待肖明坐下後,給他細說分明。
原來這個戶部尚書劉正夫本是衢州西安(浙江衢縣)人,跟墨家鉅子,十二指神匠宋蕪的關系非同小可,更是蘇弼的同門,劉正夫年輕之時幾乎入了墨門,後家中還是希望他能讀書取士,光大門楣,他是個孝子,也就放棄了墨家而入了儒家,但雙方的關系一直很好。
原來的宰相蘇頌本是蘇弼的大哥,日昌隆搭上了朝廷采買歲貢的便車,生意逐漸做大,後蘇頌失事,直到去世,這個采買的慣例也沒有破掉,原因就是劉正夫是戶部侍郎,後又做了戶部尚書。
日昌隆與戶部的關系,比起史家與內廷的關系一點都不差,但從去年以來,劉正夫的官路有些凶險,竟然被推倒了宰相的位置上,他自知那個位子是個燙手的山芋,一直堅辭不受,但今年之時,大學士王黼又在推舉,徽宗考慮再次下詔。
這個時候恰逢徽宗想和女真金人談判,想聯合攻遼,收回幽雲十六州,那麼每年向遼國歲貢的事情就值得商榷了,朝堂之上為此廷議了很久,工部侍郎鄭居中斥皇帝毀約,失信于遼其次,恐宋遼間百年的和平就要打破,是誤國之舉,徽宗大怒,鄭居中獲罪被貶嶺南,劉正夫兼工部尚書職。
再往下肯定難免再次升官了,這時候的蔡京已經運作為太師,乃是宰相的太上皇,丞相一職分設左右,稱為太宰和少宰,劉正夫可不想去當人家的干兒子,仰人鼻息的事情沒什麼意思。
……
晚上酉時時分,蘇彩兒和肖明兩人乘轎子來到了尚書府,這是一次小範圍的家宴,劉正夫因為日昌隆的關系,只找了幾個人作陪,肖明赫然發現這次踫到了熟人。
「薛炳昌!好個市儈,真會鑽營!」肖明暗道,但還是一拱手︰「真是幸會啊!薛璞官!一向可好?」
薛炳昌一愣,但隨即臉上立刻堆上了招牌式的微笑「啊!肖老弟,你也在這里!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
薛炳昌徐州一別,突然就不見了,本來肖明鐵礦的事情還想請他當個中間人的,當初薛炳昌滿口答應,並且將徐州牙行幫的地址和聯系方式都告訴了肖明,但鐵廠事情辦得太快,就根本沒用到牙儈的介入,但好像肖明似乎欠下了薛炳昌的人情了,他正想找機會拉攏此人時,卻沒想到這個市儈頭子竟然回到了京城,並且還在尚書府踫到了。
尚書劉大人不知道二人認識,見兩人相談甚歡,忙問緣由,二人當然不會將徐州之事托出,直說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認識。
「呵呵!」劉正夫說道︰「兩位認識正好,這次正好可同為朝廷效力」
肖明道︰「是啊,我也正有此意,我鐵平鐵廠以後少不得要和官府大打交道,自然少了了薛先生幫忙的」
「哪里,哪里」薛炳昌連忙謙虛︰「我們就是跟著朝廷和各位大老板後面混飯吃的,那里有什麼能量左右大生意,肖大掌櫃與日昌隆蘇大掌櫃肯賞一碗飯吃,我已是感激不盡了!」
劉正夫道︰「薛先生不用謙虛,我大宋一直以來都缺戰馬,薛先生竟然能從西夏的河套等地牽線,給大宋搞來馬匹,就此一項,薛先生就以立下大功,找機會老夫定要稟明聖上,為你請功」
陪坐另外幾人都是老人,全是京城名流,與日昌隆有生意往來的,老奸巨猾的,听到劉正夫如此說,立刻向薛炳昌道賀。
薛炳昌連忙站起敬謝劉正夫,肖明听的頗為驚訝,這個薛炳昌還真是能量巨大,竟然能從西夏搞來戰馬,這可是了不得事情啊!大宋朝一直缺馬,那是不爭的事實,國內馬匹奇缺,汴梁城內多是牛車就是明證。
而像日昌隆在杭州,也是花了高價才購得的拉車的馬匹,而肖明見到的很多馬匹都是從大理國進來的矮腳馬,這些馬匹雖然可以騎乘駕車,但作為戰馬卻是不行。
宋軍當中的騎兵更是缺馬,馬軍統制有時候騎得都是老馬,更別提其他人了,上次肖明用虎衛消滅了魔教叛軍的一小股騎兵,那幾乎是叛軍內土匪系的全部家當了,難怪韓世忠對肖明刮目相看。
看來這個薛炳昌的能量極大!肖明更堅定拉攏他的打算,他站起來向薛炳昌一舉杯,誠懇的道︰「薛先生高義,能立此大功,肖某敬先生一杯」
薛炳昌很是客氣,將酒一飲而盡,「哈哈,肖兄弟听老尚書大人謬贊了,我只是牽線搭橋之人,生意還要主事的老板去談的,上次徐州鐵礦之事,听說兄弟已經解決,沒幫上忙,我這里都不好意著哪,哈哈」
肖明道︰「哪里哪里,上次是我心急,與官家打交道的事情,還要靠你才行」他一指蘇彩兒道︰「我無非是依仗著日昌隆這樣的大老虎,為虎作倀而已,哈哈」
眾人也都跟著開懷一笑,肖明等大家笑聲一落,接著說道︰「不知道,薛先生是否有渠道,幫忙銷售二十萬卷的雜絹,這個生意想來只有找你了?」
「什麼…什麼!二十萬卷絹,這是日昌隆的生意嘛?」薛炳昌驚得口舌不清了。
蘇彩兒微笑著道︰「沒錯,肖明先生已經佔有日昌隆一半的股權,這次他要代表日昌隆找到出售這二十萬雜絹的辦法,薛先生如肯幫忙,日昌隆感激不盡」
這次進京的目的蘇彩兒正是要處理這二十萬卷雜絹,日昌隆開始大面積普及新式織機,原來手工織就的很多雜絹,也就是麻布,必需盡快處理掉,因為日昌隆已經派人從安南引進了天竺的棉花種子,開春以後將在南方大面積推廣種植,也就是說,日昌隆下一步出產的就是密度更大,更堅韌的棉布了。
一張口就是二十萬卷,薛炳昌一開始也被嚇到了,但他轉瞬一想,說道︰「渠道確實有,不過這還真需要老尚書大人幫忙才行」
劉正夫一怔,隨即眼神很奇怪的看了薛炳昌一眼道︰「你都知道了?嗯!」見到薛炳昌點了點頭,他接著說道︰「你的消息還真是快捷,不過這件事也沒什麼可隱瞞,沒幾天大家都會知道」
他轉頭對蘇彩兒道︰「賢佷有所不知,昨日大遼國催貢使覲見聖上,對大宋拖延歲貢之事很不滿,聲稱這次歲貢不能拖欠,並且還要代表大遼國朝廷再從大宋訂購十萬絹,用歲銀沖抵,因為他們的皇帝要在秋闈以後選妃」
他搖了搖頭接著道︰「聖上對此事仍然猶豫不決,老夫上言道︰就算要對遼動兵,這歲貢今年也不可不給,一則麻痹對方,另一則也不會落人以口實。聖上終于還是決定今年繼續采買歲貢了,這件事對你們來講也算是好消息了,但那遼使是否會再要二十萬雜絹,卻不好說」
薛炳昌道︰「小人倒是還有一個消息,想來定是對大人和兩位大掌櫃有用的」
劉正夫看了他一眼道︰「哦?」
其余陪坐的客人也瞪大了眼楮,豎起了耳朵,要知道北宋的商人可不簡單,那是很早就明白信息對商機的重要性的。
肖明拱手道︰「薛先生請講,不是是何消息?」
薛炳昌賣關子道︰「這個消息是跟大遼國與新近崛起的一個金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