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烈姬直接下令,左右各有兩名牙將各率一個千人隊從戰陣而出,在蕭明行進的前方開始了騎兵沖鋒!女真騎手先開始使用馬匹的小步慢跑,在途中慢慢變成了快奔!蹄聲如雷般的響起!
隨軍而來的完顏迪骨乃曾經與蕭明交過手,看到這種情況不免大驚,急忙讓完顏宗望下令阻止勃烈姬的冒失行為,但這已經為時已晚,兩個千人隊已經展開了騎兵沖鋒!且金國騎兵早到了半日,馬力已經養足,並且完顏宗望也想看看傳說中的赤眉將軍,究竟有多厲害。
蕭明的新軍很多人多是第一次上戰場,但這麼長時間的訓練還是發揮了作用,隨著上官的一聲令下,立刻就在原地擺出了陣型,很快就圍攏成一個圓形的陣型,並且將長槍像刺蝟一樣的向外伸出,雖然有些人緊張的渾身發抖,但仍然按照要求擺出了動作。
金國的女真騎兵千人隊,每一個騎手都技藝精湛,操控馬匹基本上只用腰胯之力,隨著奔跑很快形成了兩個箭頭,在新軍前方一百步的地方交叉而過,分成了兩股直接向著圓陣的兩翼而來,圓陣中間的弓箭手已經將弩弓對準了目標,但沒有得到命令,一直隱忍不發。
蕭明的新軍全是步兵,只有他和幾百人騎馬走在後面,看到金兵囂張的從圓陣兩翼有穿梭而過時候,再次在前方結成了陣型,騎手們手持彎刀「嗷嗷!」亂叫炫耀武力,蕭明突然冷哼了一聲,命令錢拔光將後面用馬拉來的七門大炮調過頭來。
「他們要是再敢沖上來,就給我給他一炮!」
「好 !您就瞧好吧!」錢拔光擺弄大炮連頭都沒抬。
金兵似乎沒意識到危險,看到新軍們龜縮成一團並沒什麼太大的動作,于是更加囂張,又開始了但二次戲耍沖鋒,勃烈姬非常滿意的看著部下們表演,並得意洋洋的瞅了一眼完顏迪骨乃,心說︰「蕭明的軍隊也不過如此,竟然有人怕他成這樣?」
「砰——日——轟隆!」錢拔光的大炮終于發威了。
這一炮正好砸在金兵騎兵二次交叉分開的馬頭前面,巨大的火光之中,硝煙和殘肢亂飛,直接就有幾十人馬被炸死,氣浪掀起的灰塵迷了很多人的眼楮!很多騎兵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整個騎兵的兩個千人隊全都亂了營,戰馬也驚了,跟本不受控制的亂竄,許多人掉頭往回就跑,相互擁擠踫撞,更多的人掉下馬來,勃烈姬勃然變色,急令隊伍收回來。
「主公,要不要再來一炮?」錢拔光問道,操作剛才開火的就是丁建鵬新運來的那門最新式的速射炮,這種炮最大的好處就是速射,因為後膛裝彈的地方安裝了導軌,閉氣栓,這兩種東西的作用就使的大炮的發射速度快了一倍有余。
蕭明笑道︰「呵呵,不用了,他們知道怕了」
對面一馬飛馳而來,奔到一箭之地時站住,大聲呼叫︰「請南院蕭大王過來敘話!」
蕭明剛要過去,顧小六在後面說道︰「別去,肖總,小心有詐!」
蕭明又笑了「媽的!小六子,你是對我沒信心哪?還是真看出點啥了?」
「那倒沒有,不過他叫您過去,我總覺得金國的韃子很狡猾……!」
「人家一個人來,我自然一個人去,沒事的!」蕭明沒管顧小六,一撥馬頭,赤玉聰一聲長嘶,一道紅影就閃了出去,他跑到對方馬前一丈之地的地方勒住了馬,上下打量對方。
來人三十幾歲年紀,頭戴皮帽,身披魚鱗甲,耳旁垂下兩條狐裘,面龐瘦削,但濃眉星目不怒自威,此人並未攜帶武器,只身而來,見到蕭明打量自己,那人在馬上行禮道︰「我是大金國的完顏迪骨乃,你可是大遼國南院蕭大王嗎?」
其實蕭明不說,完顏迪骨乃也認出他來了,蕭明的兩條淡紅色的眉毛實在是最好的身份象征,但令迪骨乃驚奇的是,對方竟然是如此年輕的的一個人!甚至臉上連胡須都是淡淡的,就這樣的一個年輕人竟然讓很多女真勇士聞風喪膽,自己也在他手下吃過敗仗,連完顏阿骨打都死在他的手上,此人的確不簡單。
「你與我們預定三日後決戰,為何要搶先發難?」完顏迪骨乃問道。
「呦 !倒打一耙啊?如果不是你們先挑釁,你以為我會那樣不守信用嗎?」
「這種賭賽,我認為不公平,你有雷神神火相助,而我們只用刀矛,這個仗還怎麼打?」
蕭明啞然失笑,什麼雷神神火!看來對方見到大炮厲害,想耍賴皮了,于是問道︰「那你的意思呢?」
「為了公平起見,你不能用那東西,否則這種賭賽我們就不跟你賭了!」
蕭明哈哈大笑︰「公平?好我給你公平,我不用那東西,我三千勇士照樣打敗你們一萬騎兵!」完顏迪骨乃也有點臉紅,他不敢看蕭明的眼楮。
蕭明一指右側的山坡對完顏迪骨乃說道︰「三日之後,你我通在這里觀戰,看看我們如何擊敗你們,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完顏迪骨乃道︰「蕭大王請講」
「這次的賭賽,我們不如留下點彩頭賭金吧,我出三千金,你出一萬金,誰贏誰拿走,如何?」
完顏迪骨乃尋思,合著一個人一兩金啊!不過人家三千人對己方一萬人,這個價格倒也合理,錢財倒還是其次,重要的是此戰如果能夠打敗蕭明那就等于擊敗了他不敗的神話,重拾起女真勇士的信心,意義重大,于是他點頭同意了。
雙方各自回營,三日後正午正式決戰,當天晚上後方運送物資的車馬到來,蕭明親自為新軍將士鼓勁,他吩咐每人賞酒一壺肉二斤,將物資中所有的鏈子甲全部分發到每一個士兵的手上,最新制式的佩刀,一丈二長的長槍,最新式的連射弩,圓形的巨盾,將每一個人武裝到了牙齒。
「後日一戰是我們的榮譽之戰,你們別看女真蠻子悍勇,那也是爹媽所生血肉之軀,一刀一個血窟窿,打敗了照樣哭著逃跑,有時候還尿褲子……」
「哈哈……!」眾兵士笑作一團,蕭明繼續說道︰「人家說女真不過萬,過萬就無敵,這次我就要用你們三千人來擊敗他們,打敗了他們我們就有幾年的太平日子,打輸了,你們跟著我還要繼續顛沛流離,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底下的士兵全都扯著嗓子在吼!
「好!你們都是有種的人,今天在這里我不妨告訴你們,從今後你們就是我蕭明親自命名的︰無敵近衛團!此戰立功者賜金章,享受虎衛的待遇,戰死者每人五百兩撫恤,你的家人老娘我蕭明給你們養一輩子,怎麼樣?能不能打敗他們?」
「能——!」
吼聲震天動地,致使三里之外的金兵大營的人很是疑惑,不知道蕭明在搞什麼,完顏宗望吩咐派出斥候模進蕭明的因地附近觀察,嚴密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
第二天一早,新軍仍舊早早的起來,在軍官的帶領下開始了訓練,在一次強化陣型,戰友之間的協同保護都是重點,中午時分仍然有酒肉供應,下午任然繼續比武,徒手兵器,加射弩,反正原來每天都是這樣練的,有一天不練,似乎都不舒服。
消息傳到金營,眾人更是迷惑,難道蕭明真的這樣放松,還是另有機密?
勃烈姬道︰「只要他蕭明敢于真正只是用這三千人對戰,我們的騎兵就有把握全殲他們,歷來都是騎兵打步兵的事,在我女真鐵騎的馬蹄下不知道戰勝了多少遼軍的精銳,只要他按照約定不適用那個雷神神火,我們就能打敗他!」
眾人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也是紛紛點頭,完顏迪骨乃為慎重期間,還是要求宗望將身後的五萬兵馬再調動的靠近一些,因為他們也發現了蕭明身後的一萬人馬了,現在兵力上已經佔優了,眾人也很放心,于是但等著決戰的那一天。
第三日正午十分,雙方在春闈牧場擺開了陣勢,準備決戰,蕭明帶著幾十名佣兵親衛與大金國的一班武將同時站在了右側的山坡上,金兵陣營內騎兵已經擺好了沖擊陣型,身後的牛皮戰鼓「咚咚……!」的敲響,反觀蕭明的三千新軍,卻沒有任何反應,全軍沉默的如同石板一樣!
蕭明抽出一根金屬棒,「嘩啦」一聲拉出一節,放在眼前觀看遠處的情形,這也是丁建鵬此次給他送來的最新式的裝備「望遠鏡」,蕭明的玻璃廠其實早都能夠制造各種凸鏡片,但是很多人並沒有想到要使用它來造望遠鏡,這還是丁建鵬在一次查看《夢溪筆談》的時候想到的。
沈括在《夢溪筆談》中早都有關于凸點成像方面的著述,後人只是覺得神奇,並沒有往實用性上去想,而丁建鵬卻想到了,凹凸透鏡只需要磨制就能制成,裝在金屬圓筒之內就行,只要掌握好尺度就行,這也是一個不小的好買賣,但之前先給蕭明用一個看看。
金兵的戰鼓聲音越來越急促,隨著一聲尖利的號角聲,大隊騎兵開始進行了三各層次的排列沖鋒!蕭明的新軍此時也做好了準備,最前排的士兵將巨大的盾牌重重的砸在地上,長槍以四十五度角向上伸出,組成了一個橢圓形的陣營,且收縮的很小,密密麻麻的槍尖伸出來就像一個大刺蝟。
這次在中間的弓弩手也有盾牌,小圓盾直接將自己和身邊的戰友護的死死的,因為金兵馬上騎兵已經開始射箭了,金兵射箭的速度極快,往往有人背著好幾個箭壺,都裝滿了箭只,一時之間天上頓時飛蝗如雨。
新軍龜縮在陣型之內,嚴陣以待,盾牌上已經被訂滿了箭只,有的人中箭,但都在手臂和腳上,但卻堅持不倒,等到金兵終于進入到四百多步的距離時,終于開始了第一撥弩箭反擊,速射弩一次就能將五只弩箭射出去,這樣的密度很快就蓋過了金兵的弓箭,戰場上滿天飛的都是羽箭!
在進入騎兵最後的沖刺的二百步時,金兵的弓箭停止了,騎手們全速沖鋒,這個場景蕭明很熟悉,在對付西夏的鐵鷂子時就是這樣,但不同的是,這一次弓弩手使用了全新的武器——陶瓷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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