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朔和秦逸等人拼命地抵抗著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心里不禁為米軒擔憂,既然鮮于成的神之力能夠影響到他們,那麼米軒肯定是在神之力的對抗中落了下風。拉牛牛他們看到鮮于成面露獰笑騰身而起,接下來肯定是先天高手的傾力一擊!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全速趕來的鮮于威身上。
就在此時,一個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情形出現了︰
半空中鮮于成凌厲的目光先是突然變得呆滯,然後便是極度的震撼和恐懼,隨後各種負面情緒相繼從他的臉上流露出來,悲傷萬分、淒慘無比、痛苦已極直至最後完全絕望!
絕望和痛苦的情緒伴隨著一陣陣強烈的錐刺般的劇痛涌進識海之中,半空中的鮮于成一張口,鮮血箭一般狂噴而出。僅僅一瞬間鮮于成的神識就遭到了無法彌補的重創,在這種重創之下他再也無法維持凌空所需的體之力,狠狠栽倒在地上
摔下來的這一下終于讓鮮于成躲開了米軒的目光,他清醒了。此時的鮮于成臉色已經完全變成了慘白,他拼盡余力扭過頭去,仿佛面前有什麼令他極度恐懼能要他命的事物一般,隨後他爬起來就往門外沖去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裹挾著一個巨大的五行元素漩渦,帶著無比暴虐殘酷的氣息,像幽靈一般直接瞬移到了他的身後。只見白色身影的兩條臂膀同時在空中劃出了兩個半圓,然後一只催命手掌帶著道道殘影印在鮮于成的後心之上——獨尊訣的全力一擊!
整個宴會大廳崩潰了,兩邊的兩面牆被震成了齏粉四處亂飛,門口外的兩根幾人合抱粗細的柱子被打成了好幾截,屋頂被掌風震塌了一大塊。這道掌風穿透鮮于成的身體之後繼續向前沖去,擋者披靡,一路上一片狼藉,直到最後在皇宮最外面的牆上沖出一個大洞才消散在空中
「這不可能!!!」趕來的鮮于威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完全被這一掌震撼了的他同樣喊出了這樣一句話。
米軒這一擊是怒極之下的全力出手,他剛才听到了身後的悶哼聲,雖然那不是月兒的,但是他知道月兒不會比那些人強多少——「月兒受傷了!」這是讓米軒暴怒的根本原因,無論誰都不能傷害月兒,否則便教他死!
在這種極端暴怒之下,米軒唯我步法運行到極致,瞬移到鮮于成背後,將掌力完全凝聚在掌心轟擊在鮮于成的後心,這震天動地的一掌直接毀掉了整個宴會大廳。
可憐的鮮于成雖然把殘存的全部功力都用來抵御這一掌,但是神識重創之下的他如何能夠抵御即使是在全盛時期都無法輕易抵擋的一掌——掌心附近的內髒被震成了碎渣,胸前一個掌形的大洞,口中血沫汩汩涌出,兀自瞪著無法置信的雙眼,鮮于成轟然倒地,一代先天梟雄殞命當場!
米軒連看都沒看他的尸體,帶著數道白色殘影倏忽間沖回已經不成樣子的宴會廳里,他那對通紅的嗜血雙目看向廳內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嘴角帶血正愛意綿綿地看著他的月兒
「月兒沒事!」米軒的神之力在月兒體內極速轉了一圈,他眼里的血紅漸漸褪去,白影再次一閃他來到月兒身前︰
「嚇壞了吧?」拿出一方白色的手帕細細地擦去月兒嘴角的血絲,米軒輕柔地問道。
「沒,有軒哥哥在,月兒才不怕呢!」嬌脆的聲音響起。
隨著這個聲音,米軒身上暴虐的氣息像變魔術一般迅速換成了原來親和淡然的氣息,他微微一笑道︰
「唔神之力受傷了,要休息幾天才行啊」
說著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抬頭向周圍看去
無比恭敬的目光中帶著絲絲恐懼看著米軒,所有人都是如此,包括呼延朔和秦逸。米軒心中苦笑,不小心又嚇倒了一堆人。
剛才米軒追擊鮮于成的那道白色殘影已經把宴會廳里的人嚇得不輕,隨後的驚天一掌更是把包括鮮于威在內的所有人震懾在當場不敢稍動,隨後他們發現打完這一掌米軒的身上仍然充斥著一股極端暴虐的氣息,他似乎還想殺人!
當米軒瞬移進大廳時,雖然他已經收攝了自己的氣勢,但是僅僅那對血紅的眼楮就讓所有人感到比面對著鮮于成的神之力攻擊還要恐怖,只有月兒除外,因為米軒已經把自己的神之力探入了她的體內在檢查她的傷勢。
終于,所有的暴虐和狂躁隨著月兒開口說出的那句話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人這時才紛紛大出一口氣——實在受不了,壓力太大了
人們從米軒的表現中得出兩個結論︰第一,一個史無前例的不到十八歲的先天誕生了,第二,月如公主絕對傷害不得,否則這位少年先天的沖天之怒是任何人所無法承受的!
「軒王大人如此年輕功力竟已臻至先天之境,封雀大陸破滅歷數千年來聞所未聞。鮮于威佩服之至啊!」
米軒身旁的鮮于威一臉凝重地打破了略顯尷尬的安靜,向他重重拱了拱手道。他沒有再自稱老夫,而且把「軒王殿下」改成了「軒王大人」,顯然是完全與米軒平輩論交了。
「鮮于前輩不必如此,剛才在下本已不敵鮮于成,致使眾人為此賊所傷,在下一時激憤,功力竟然大漲,這才擊斃了鮮于成這個賊首!」米軒立刻遮掩道。他不想這件事又弄得沸沸揚揚盡人皆知,使他疲于應酬。
米軒的話有一部分是實情,他的神識境界確實不如鮮于成,在兩人神之力對拼中不敵,才使他身後的眾人受傷。但是米軒的神識之中還有白衣人影像這一法寶。
他一直保留實力想引誘鮮于成爆發出先天之境的神之力攻擊從而觸動影像,沒想到鮮于成狡猾非常,如果不是最後鮮于威那聲大吼,他恐怕就臨戰月兌逃,再次隱藏起來等待時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