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科學家很久以前說,一只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這個據說叫蝴蝶效應。
果然九一一事件引發了戰爭,並且就在身旁。而且費蒙肯定這只是一系列戰爭的開始,正義只站在強者一邊,這是勝利者的信條。太空研究計劃已經提前啟動了,其他的項目也都在順利地進行著,美中不足的是費蒙一直很在意的全球信標系統始終沒能如期建立,進展緩慢,這和古國強沒有找到足夠的人力有很大的干系,費蒙決定親自上陣,督促古國強盡快解決此事。
看見站在面前很久沒見過面的費蒙,古國強勉強睜了睜沉重的眼皮,他昨晚陪客戶喝酒凌晨才回家,費蒙的突然出現讓還在宿醉中的古國強以為還在酒吧中,痴語道︰「費蒙,酒不好喝嗎,干嘛大聲叫喚!」
費蒙無奈地叫來他的醫療小組,一名醫師助理把一個小藥瓶打開蓋在古國強鼻子下面晃了晃然後迅速從古國強身上跳了下去。隨著古國強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費蒙等人都被震得在床上跳了起來,費蒙揮了揮手,醫護人員乘坐msi蜂鳥c-2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古國強爬起身來,不好意思地看著費蒙說︰「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芳雨哪去了,她叫你來的吧?」
費蒙看著古國強,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指了指他的脖子說︰「擦擦你脖子上的口紅印吧,剛才你躺著時我看見的,肯定不是芳雨的,幾天不見你小子怎麼沒個正形兒了。」
古國強已經清醒了,他揉著惺忪的眼楮,又用手抹了抹脖子說︰「哦,可能是王小慧的口紅,她最近對我特別好,可能是因為我幫了她哥一下,不過我們也沒做什麼,就是昨晚酒喝多了,稍微有點激情而已。」古國強漫不經心地說著,站起身來,向盥洗室走去。
等古國強都收拾停當,最後戴好了眼鏡,費蒙和他說起了環宇科技的事情,古國強再次和他說明了保存環宇公司的好處,也表示會立即啟動有關人員的勸導程序。費蒙因為已經弄到了需要的資金,所以他也並不急于殺雞取卵,而只是關心他需要的人,于是對古國強說︰「說說具體計劃吧,這事兒你拖得太久了。」
古國強承諾過會盡力配合費蒙,所以這會兒也很難為情,只好表決心似地說︰「我已經和環宇總經理方宏偉說好了,聖誕節的時候兩家公司的骨干將一起在北京聯合舉辦一次望年會,我想在會場所在地的酒店內就可以訂個套間,勸說需要的人員加入新新人類協會,主要是單身的年輕人,大概有十幾個,都是骨干,應該可以吧,不願意的就在套間內使用你們的記憶矯正程序,一次辦完此事」。
費蒙听完覺得挺滿意,又補充說︰「這種方式不錯,可以把選定的人集中起來,用我們已經在使用的三維成像系統充分地展示我們的實力和朝氣蓬勃的團隊,以及神奇的未來,相信能打動很多人,再把目前的記憶糾正系統升級為能同時處理多個任務的工具,使不願意加入人的記憶能迅速妥當地回到原來的起始點,這樣效率將大幅提高,如果此次成功,我將全面推廣這種模式,你知道,我們的一些分基地正在建立,需要的年輕才俊將越來越多。另外,國強,你必須先把目標預先選定,不要到時候臨時找,就會影響效率了。」
古國強見得到了費蒙的肯定,也很高興︰「放心吧,我會把能干的大部分人給你找來,但要留幾個給方宏偉,環宇還是應該正常運營下去。」
回到辦公室,費蒙看見李素彩博士正在辦公室里等他,費蒙知道一定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當面談,忙請李素彩坐到臨窗的幾只水滴形沙發上,自己也坐在了對面問道︰「李博士,您這麼忙,為什麼親自來,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
李素彩顯得很憂郁,用手扶了扶她的金絲邊眼鏡,鄭重其事地說︰「費蒙,自從我來到了這里,從起初的憤怒,到被你和谷梁教授他們感動,經歷了很多,時至今日,說心里話,我甚至感激有機會能來到這里,雖然失去了很多但也避開了那個復雜的世界,做到了很多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沒有你們大家從精神到物質的支持,肯定是做不到的……」李素彩說著眼楮里竟然閃出了淚花。
費蒙從來不曾見過李素彩這樣,也有些激動地說︰「您這是怎麼了,我們大家都應該感謝您才對,沒有您的基因研究和醫學組,我們這些人現在可能都已經老得走不動路了。您需要的家人不是也來到這里了嗎,為什麼今天會如此感傷?」費蒙說著拉住了李素彩的手,這位年紀和自己母親相當的女博士的慈愛之心費蒙是很了解的,雖然現在她的容貌也在越來越顯得年輕,但費蒙一直像對待母親一樣對待她。
李素彩摘下眼鏡,抹掉了眼角上的淚水接著說︰「我可能犯了個可怕的錯誤,我剛發現咱們的基因結構出現了重大缺陷,這也是因為檢查曉倩的胎兒健康狀況時才發現的。」
听到這里,費蒙驚呆了,他不敢相信這和曉倩有關,曉倩現在是他最大的精神支柱,是他一直以來努力奮斗的動力,費蒙著急地問道︰「您能再說具體點嗎?」
李素彩繼續介紹說︰「今天早晨我為曉倩和胎兒做了全面檢查,發現胎兒的造血干細胞發育不正常,接著又發現胎兒血液里的凝血因子大大低于正常值,後來我也檢查了曉倩並隨機抽取了幾個人的血液樣本,所有人的凝血因子都大大低于正常值,這在正常人中叫血友病,而我們的情況比血友病嚴重得多。我們是定期檢查身體的,這個問題可以肯定是最近才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