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初逢對手
漆黑的夜里,我看了看夜光表,十點鐘整,可以進攻。綠色小說
下午的戰斗並沒有耽誤多長時間,我們五點多就到了兵營附近,在茂密的樹林里好好休整了一下。有了荷馬的冰激凌車作掩護,我們真是太放松了。
這個兵營很大,比達森的機場還要大上一倍。密密麻麻的鋼絲網圍繞著,顯得陰氣森森,似乎有什麼怪獸隱藏在這里。
按預定好的計劃,我和艾瑞在正門進攻,迪米特里拿上老虎鉗去東北方向佯攻。至于荷馬,我沒有安排他參與戰斗,畢竟好些年沒有作戰了,不能有什麼閃失。我讓他把車停在不遠處等候,如果強攻不下,可以帶我們及時撤退。
戴上繳獲的夜視儀,視野里一片墨綠色,遠處的崗哨隱隱約約的顯露出來。這是80年代的產品,需要專門的冷卻 ,即笨重又不太好用,不過用來夜戰還是挺好使。
艾瑞還是以誘敵為主,我則悄悄地向前匍匐著游動,直到離右側的崗哨還有二十米才停了下來。這是hk-mp5k的最佳射程了,能干掉門口的兩個崗哨,我們就可以進入兵營了,巷戰才是我發揮的主要戰場。
艾瑞離大門口有100米左右,在灌木叢里發出了悉悉索索的動靜。門口的崗哨顯然被吸引了,我這邊的哨兵讓對面的人過去看看,而他則守在崗亭的電話旁。對面的崗哨磨磨蹭蹭的去了,這邊的家伙落單了,在電影里,落單的總是先死。我又巡視了一遍,綠色的視野里沒有其他人。我把hk-mp5k的槍口貼在了崗亭後,透過木頭的縫隙看到他正想拿起電話,我果斷的扣動了扳機。就像黑夜里敲碎了一個燈泡的聲音,2厘米厚的木板被輕易擊穿,余勢未減的又射入了他的腦袋。他頭一仰,癱軟在地。
出去巡視的敵人回來了,嘴里罵罵咧咧的,顯然什麼也沒發現。他模出一只煙,向這里走來,迎接他的是一簇火光,連一聲驚叫也沒發出,他就翻倒在地上,嘴角的煙滾落在一旁。
搞定了,我用火機向對面的灌木叢來回晃了幾下,艾瑞悄悄地模了過來。一進兵營,前面是一片開闊地,足有二三百米長,如果有一個敵人用火力壓制,人再多也過不去,這時我們需要等待。
又過了十分鐘,東北方向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接著就是淒厲的警報聲,迪米特里按計劃行動了。
我和艾瑞飛快的前進,目標是前方巨大的兵營中心建築物。在離那里還有50多米的時候,房頂上突然冒出一朵火花,「小心!」我猛地一把推開艾瑞,自己借勢向另一側倒去。「砰——」是5.56mm口徑的制式步槍子彈,打在我們剛才前進的路上。如果擊中我們任何一個,下場都是悲慘的。
艾瑞趁勢躲在操場上的木馬後面,我翻身而起,繼續向前猛沖,空曠的操場無遮無攔,猶豫只能成為槍靶子。腳下跑出一個個z字型,連著兩槍,都射在離我很近的地方,這是個高手,我估計躲不過第三發子彈。但在這時,我也沖到了房子下面,貼在了牆角。
我的胸膛劇烈的起伏,心跳猛增到180下,如果不是多年練就的本能動作,估計剛才我就見上帝了。
緩和了呼吸,我看了看屋檐,高度3.5米。我收好槍,向前猛跑兩步,踏上了花池,再猛地一蹬,借力返身雙手高舉,搭在屋檐上。艾瑞還在木馬後躲著,不除掉那個狙擊手,她就完了。
雙臂猛地發力,同時腰月復繃緊收縮,身子一提,右腳也搭上了屋檐,我盡量輕聲的翻上了屋頂。漆黑的夜色里,那個狙擊手還在屋檐旁伸長了脖子向下張望,頭上也戴著一頂夜視儀。
開槍,命中,他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上來,一點戒備也沒有就被干掉了。
看了看裝備,一把hk-g41突擊步槍,極高的準確性,容彈30發,既可以精確的阻擊,也可以沖鋒陷陣,好槍。上面還配了一支專業的瞄準鏡,怪不得沒打到我,從瞄準鏡里射擊雖然精準,但射擊運動的物體會有0.2到0.3秒的延誤時間,如果他的經驗再豐富一些,直接目視射擊,恐怕會把我阻殺在半路。
撿取了武器,我吸氣縱身躍下屋頂,艾瑞看到我的信號也小跑了過來。我把自己的mini-14遞給她,自己就用g-41了,她也喜滋滋的,這是第二次用mini-14了,自己第一次的殺敵記錄就是它創造的。
我們商量了一下,由我從大門進入,g-41的火力很猛,巷戰中可以起到極大的威懾力。她則從房子的北側迂回,順便看看迪米特里那里的情況。
屋子里光線很暗,只有應急燈在閃爍,我摘下了夜視儀,持槍慢慢的搜索前進。走過了一進門的門廳,拐角的走廊後,傳來了輕微的移動聲。我把g41頂上火,調到連發模式,房間里的巷戰講究武器火力的突然性和連續性。
一個身影從走廊里轉了過來,猛一看,還以為是艾瑞,也是個女人,穿著作戰服,栗色的長發披在肩膀,如果不是從她的武器看出端倪,我幾乎喊出來。她端著的是一把ak-74,俄羅斯的軍工產品,簡單、可靠、殺傷力巨大,是所有近戰敵手的噩夢。
我可不想和她比賽拔槍互射,直接一個三連發,擊中她的胸口,5.56mm的子彈把她的胸口扯得稀爛,人也被動能扯得向後倒去。另一側的房門處也有人影晃動,我沒等他反應過來,直接沖了過去。只看到是一個短頭發的男人,正蹲守在那里,「啪啪——」兩槍,都打在他驚愕詫異的臉上,一切的動作都餃接的行雲流水,兩個人幾乎同時倒地。
老實說,這里的部隊比起前一段我所遇到的巡邏隊強太多了。無論是從技戰術,還是戰斗本能,都已經具有一定的威脅了。如果能接受戰場的考驗,這些人都將成為優秀的戰士。
這時听到房屋外面傳來了一陣激烈的射擊聲,肯定是艾瑞和迪米特里在行動。我有些擔心他們,便沿著走廊向那個方向移動。
走廊兩邊布滿了房間,有幾個還是磁合金的大門。這種門可以防手榴彈的爆炸而絲毫無損,需要用專門的磁卡鑰匙打開,如果強行打開的話,2000伏特的高壓電會把你瞬間變成烤豬的。
剛才擊斃的那個女人身上就發現了這樣一張磁卡,我挨個試了試,在走廊的左側第二個門上,隨著磁卡一刷,「嘀」的一聲,門應聲而開。
「嘩啦」一聲,我們的槍口互相對著對方,看清了對方後,我松了一口氣。迪米特里果然不負重望,已經突擊進來了。
「見到艾瑞了麼?」我小聲道。
迪米特里沒有回答,向另一側努了努嘴,我扭身一看,屋子的角落里,一個人躺在那里,艾瑞正在給他包扎,听到我說話,回身向我笑了一下。
「他是這里的教官,我們曾經見過面,剛才的爆炸把他震傷了。」
迪米特里給我說道。「他不喜歡這份工作,他說他給女皇訓練了殺人工具。」
艾瑞包扎好了那個男人,他緩緩的站起來,手捂著胸口說︰「謝謝,現在感覺好多了。」他又接著說︰「但是我不能加入你們,我厭倦了這種生活,如果我被他們抓住,後果會更可怕。」看來剛才艾瑞給他包扎時,已經在招降他了。
我踏上一步,帶著威脅的語氣說︰「如果現在我就殺了你,你還有以後麼?」迪米特里會意地舉起槍對準他。
「求求你,這不是我希望的,我是被強迫的,我的妻子和女兒都在等我回家。」那個男人可憐巴巴的說道。
我泄了氣,一個被嚇破膽的男人,不會有多大的用處。更何況他說的情況,和我多麼的相似,不是為了女兒,我也不會來到這里。想到這里,我擺了擺手,示意迪米特里把槍放下。
「再次感謝你們,我會在人群里為你們祝福。」那個男人熟門熟路地從後面牆上被迪米特里炸開的牆洞鑽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中。
我繼續沿著走廊清掃各個房間,不時會有敵人跳出來和我對射,但是突然遇襲的慌亂和人處于生理低潮的時段,使他們無法對我形成威脅。
迪米特里和艾瑞一組,從房間的另一側迂回包抄,兩個人一遠一近搭配,應該不會出什麼婁子。
很快肅清了殘余的士兵,我們約在中心的會議室會合。當我來到會議室時,發現氣氛很緊張。
迪米特里和一個人持槍對持著,艾瑞在對他說話︰「希望你看清現在的狀況,阿諾卡現在已經不是女皇的時代啦,人民會推翻她。」
「你說的我才不關心,你們還沒有見到女皇真正的實力呢。」那個男人身材魁梧、面目猙獰,焦黃的皮膚上布滿了一道道傷疤,手里握持一把col口徑的步槍。這是美國m16的縮小版,威力不大,用來射殺小型動物再合適不過了,所以在美國,這一般作為運動武器或者獵槍出售。但是現在這個距離,如果他扣動扳機,十幾米的距離,迪米特里凶多吉少。
我沒有現身,在屋子外面擰開了一只催淚瓦斯的手雷保險,隨手一拋,扔到了他的腳下。
「噗——」的一聲,淡青色的煙霧大股大股地冒了出來。
「哦,媽的!」那個男人專心和迪米特里對持,沒有防備地被煙霧噴了一臉,「我的眼楮,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他胡亂的開著槍,向四下射擊。
迪米特里和他對持的時候,已經看到我的動作了,所以在煙霧冒出的一剎那,就翻身滾了出去,躲在了房間另一側的門外。
房間內很快煙霧騰騰,听到劇烈的咳嗽聲、干嘔聲,這種死不悔改的東西就得讓他清醒清醒,我耐心的等待著。
煙霧觸發了火警系統,噴淋裝置開始工作了,水汽驅散了煙霧,我也模了進去。屋子里一圈會議桌子,包圍成了一個圓圈,那個家伙就蹲在圓圈里,藏在一張桌子後,一手持槍,一只手在用水霧拂拭臉上的殘留物。
我端槍瞄準,那個家伙反映驚人的快,幾乎在我開槍的同時,他也向我這里打了一個三連發。我的子彈擊中了他的前胸,他的子彈從我的肩膀上飛了過去,驚出我一身冷汗。雖然只有0.3秒的差距,他中彈的肢體已經不受神經的控制,失去了準頭。
艾瑪兵營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這個人如果加入我們,戰斗力不會低于我的,可惜他站到了對立面,所以只能死。
艾瑞用眼楮看著我,這讓我平靜了下來,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又覺得她可愛了不少。
兵營的角落里,有幾間教室,在我們搜索的時候,發現里面有一個男人,我們三個握緊武器走了進去。
「嗨,我是canrad卡拉德,你們可以叫我肯。」這個男人非常精干,一身精良的裝備,「我是這里的總教官,負責整個兵營的訓練教導,請不要叫我簽字,我是個低調的人。」他的話听著謙遜,卻透漏出驚人的傲慢。
「哦,原來是總教官,我認識的很多人都接受過您的教導」艾瑞的話語總是讓人如沐春風。「您在整個阿諾卡都很有名氣。」艾瑞連敬語都用上了。
「訓練士兵是一門非常獨特的課程,這里所有的教學大綱和訓練方法都是我制定,在這方面來說,再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了。」這個肯既傲慢又自大。
「不知道你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迪米特里總是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嘩啦——」沒看清他的動作,一把g41便頂在了迪米特里的胸口,實在太快了。幾乎同時,我的槍也瞄準了他,剛才我就在一直觀察他,雖然他的語氣和動作都很隨意,但是他的身體總是不經意間在調整著,一直保持最佳的出槍姿勢,沒受過專門訓練得人是看不出來的。
「不要緊張,即使我要殺了你。」肯的嘴角還掛著微笑,即使面對我們三個,他也沒有露出一絲怯意,這是絕對信心的表現。
迪米特里愣住了,低垂著槍口不敢亂動。我握著搶的手心里也冒出了汗水,我有信心在他開槍的同時擊斃他,但是迪米特里一定會比他先死。
「住手!我們不應該是對手。」艾瑞簡直就是最好的潤滑劑,直接打破了我們三個男人的僵局。「教官先生,我們需要您的幫助,阿諾卡的人民會世代傳誦你的偉大!」艾瑞真知道他喜歡听什麼。
肯看了看艾瑞,嗖的一聲把槍收了起來,動作干淨利落。迪米特里身子一下松了,再也沒有多嘴。我也放下了槍,確實沒有把握,如果火拼,就算我能自保,他們兩個也會在第一時間被干掉。
肯又看著我,看著我的動作,似乎想起了什麼。
「要我加入可以,女皇雖然雇佣了我,但是對我們這些戰士太不尊重了,我可不是都為了錢。」肯紳士般的作風又回來了,似乎自己是一個勸人向善的神父似的。
「我要5000一天,我值這個價。」轉眼,他就露出了市儈的嘴臉。
「沒有你,我們一樣能推翻女皇,誰阻擋,我就殺了誰。」開玩笑,我收復了一個礦場,每天的收益才7000多美元,他就想分走一半,我恨恨的想。
「教官先生,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處境,目前起義軍財政還很薄弱,在今後的日子里會盡一切力量補償你的。」艾瑞生怕我們再起波瀾,急忙勸道。
「好吧好吧,3500美元,不能再低了。」肯說著話,眼楮卻看著我,看來他認出了我的來路,語氣明顯妥協,畢竟他也沒有把握對付我。
達成了協議,我的心里略有不快,這個肯既有超強的作戰能力,又有商人的狡詐多疑,加入到我們的隊伍,是不是好事呢。
外面又傳來了幾聲槍響,我們都涌了出去。遠遠地,荷馬拎著hk-mp5k過來了。
「有個家伙想逃,我干掉他了,還繳獲了一把槍」他洋洋得意的炫耀著手里的mini-14。
「這不是卡拉德教官麼,真的是你!」荷馬看到我們後,震驚地說。「我十年前就是在你手下受訓。」
「不用客氣,以後我們就是戰友了。」肯也表示出了極大的滿足,如果恭維話能當錢花的話,我不介意多給他幾十萬。
但當我們告訴荷馬雇佣肯的價錢時,他的興奮和崇拜就變成了嫉妒,開始嘮嘮叨叨地訴苦,雖然還沒有提出質疑,但隨後的態度明顯怠慢了。
沒有對手的日子是寂寞的,但我還是很享受這種日子——
第十二章將遇良才
艾瑪兵營分三個地區,我們打下的是從大門到中心大樓這一塊,還有一個物資倉庫,一個管控中心和小的監獄。下一個目標,物資倉庫,也可以說,我們這次就是奔著它來的。
很自然的,我和肯分在前方開路,後面是艾瑞、迪米特里和荷馬。肯沒有說什麼,看來他也想急于證明自己的價值。
倉庫那里是兩列縱向排列的大型倉庫,從門口強攻的話會有很大的傷亡。我和肯商量了一下,制定了進攻計劃,對于我們來說,制定這種地形的作戰計劃幾乎就如教科書般標準。
先悄悄地由西側的鐵絲網那里突進去,再由兩個人分別上到兩列倉庫上面,形成一左一右的火力交叉,控制住中心的廣場地帶。而我由左側的倉庫後牆移動到東面,從控制室開始,先打開各個倉庫的電控大門,否則天都快亮了。
荷馬爭著要上其中一個倉庫的頂端,他是不服氣,私下里說什麼他教的我都會了,我可以做得更好雲雲。明知道他在和肯比試,我也沒說什麼,給他配備了帶有瞄準器的mini-14,吩咐他小心,便看到他和肯一左一右的爬上了倉庫頂。
雖然荷馬爬的是近處這座,而其爬的飛快,但是當他爬上去扭頭看肯時,肯已經潛行了十幾米了,差距很明顯。
我從左側的倉庫後牆開始向前潛行,艾瑞和迪米特里從右側的倉庫後面繞行。狹窄的過道里漆黑一片,我戴著夜視儀小心地繞過破舊的自行車、損壞的燈泡——盡量不發出聲音。頭上,能听到荷馬前進時的「簌簌」聲音,這個傻瓜,為了和肯比進度,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嘩啦——」一聲,是拉槍栓的聲音,短暫的沉寂之後,听到「砰——啪啪——」幾下槍聲,是從我頭頂上傳過來的。房子頂上有暗哨,荷馬的大腳板驚動了他,不知道荷馬怎麼樣了,我著急得想。
耳機里,響起荷馬的聲音︰「我沒事,我沒注意有個家伙——不過已經干掉了。」他的聲音到最後听起來悻悻的,很不甘的樣子。沒事就好,我加快了速度,必須盡快打開控制室的電閘。
繞過拐角,看到大門口有個崗哨,昏暗的燈光下,沒有人看守,我小心巡視著周圍,向倉庫最東頭的屋子潛行過去,控制時就在那里。
握住門上的把手,輕輕地慢慢的拉開,很小的一個房間,牆上面有著一個碩大的電閘,我趕緊上前,把它向上推起。
「嗡——滋滋——」直流電通過線圈做功的聲音響起,可以听到倉庫鐵門緩緩升起的聲音。我起身想要出門,耳機里響起肯的聲音︰「老板,不要動,門口有狗。」
我側身躲在窗戶下,在鐵門的隔柵上依稀能看到隱隱約約的人影,就守在控制室的門外。
肯開槍了,這是我第一次听到這麼節奏強烈的槍聲,幾乎都是三連發,但中間的間隙很短,幾乎讓人分辨不出來,猛听上去似乎在連發射擊,但我知道,他是在點射,而且是最有效率的射擊方式。夾雜著哀叫聲、呼救聲,狂風暴雨般的槍聲停止了,30發的彈夾打了十個三連發點射,用時不到8秒,肯這是在表演。
我探出頭去,遠遠地看到對面倉庫上,肯左腿屈膝,右膝跪地,右手持槍貼腮瞄準,左手從後面掏出一個滿彈夾,不到一秒的時間換了上去,而他的槍口幾乎沒有晃動。只是他這個標準的戰斗動作就值3500元一天,我不禁暗暗想到。
模出門去,眼前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四具尸體。基本都是主軀干中彈,不會再有反抗能力。
我看著一溜張開了大口,黑洞洞的倉庫大門,給肯打了個掩護的手勢,自己向那邊模索過去。心里邊好像有些隱約的什麼東西被觸動了,不是為了表演,而是海軍陸戰隊的驕傲不容侵犯。
我盡量貼著牆根走,這樣路燈就不會在地上留下影子,能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這時,我也看到迪米特里從那邊倉庫的東面開始挨個搜索房間了。
「荷馬,下來守住控制室」我吩咐道,這道鐵門估計得有半噸重,我可不想被關在里面。一號倉庫大門處,我探出半個腦袋觀察里面,墨綠色的背景下,人會顯出鮮紅的顏色。「1、2、3、4——」我默數著,里面隱藏著最少還有七八個敵人,各自佔據了有利的地形,而且形成了交叉的火力網,真是頭疼啊。
倉庫最里面的角落里,一排泛著光亮的鐵桶吸引了我,上面的汽油標志很是醒目。
「荷馬,你的車子還有油麼?」我小聲問道。
「油還有,只是——」荷馬的回答還未結束,我就扣動了扳機。
瞬間的火光和沖擊波使整個地區都沸騰了,半間倉庫都炸沒了,離得比較遠的幾個敵人,全身著火,像被點燃的移動蠟燭,瘋狂的呼叫奔跑,一個個倒下。
另一側的倉庫那里,迪米特里趁值班室里的敵人被爆炸驚呆的時候,抓住機會,給了他致命一擊。
「真是壯觀啊!」肯和迪米特里來到我們這邊,看著漫天燃燒的火焰,故作驚嘆地說。「比我的效率高多了。」
任誰都听出了話里面的諷刺成分,艾瑞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又閉上了。迪米特里還在回味肯剛才那驚艷的表演,也沒反駁他。倒是荷馬這個大嘴巴,不但沒有頂撞肯,反而一臉崇敬的看著他。
我沒有在意,在這種情況下,我當然會選擇用最小的傷亡換取最大的勝利。
「荷馬,把車子加滿油」我交給荷馬一只鐵皮油桶,足足有30公升之多,剛才的戰斗後,在倉庫的角落里找到的。
見我沒有和肯搭話,荷馬接過油桶,期期艾艾對我說︰「其實,剛才在倉庫頂上,是肯從對面擊中了那個阻擊手,他救了我。」我能說什麼呢,肯雖然自大、高傲,但是確實有驕傲的資本,我回過頭,贊許地對肯點了點頭,男人之間不用太多話。
「這里的指揮官真是愚蠢,把人手都安排在油庫,遇上你這個瘋狂的家伙,真是不幸。」肯點著了一根雪茄,又甩給我一根,看著大火,幸災樂禍的說。
「這個兵營的最高指揮官不是你嗎?」我奇怪地問,猛地吸了一口煙,沁人的芳香侵入胸肺,四肢百骸都舒散的松弛了下來。真是會享受,這應該是古巴的哈瓦那雪茄,最正宗的好貨。
「如果我是這里的最高長官,你以為你們能攻下這里麼?」肯懶懶地說,我猛地明白了,看來這里的教官之間也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戴蒂娜那個女人,雖然很有野心,但是為人狂妄,對人不信任,我在這里很長時間了,只是掛名總教官,真正決策的卻是他的心月復,一個自以為是的傻瓜。」肯悻悻地說,嘴里的雪茄被他吸的一明一暗。
「是我給他出的主意,人員不能分散,要集中力量防守,尤其注意油料庫,游擊隊最缺的就是燃油,這個傻瓜還真信了,讓你中了個大獎。」肯自嘲的笑了笑。
「起義軍連一輛車子也沒有,難道用汽油做燃燒彈麼?」我哈哈大笑一聲,拍拍他的肩膀,「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救了荷馬。」
另一側的倉庫里,物資儲備數量驚人,除了武器彈藥,還有很多的防彈衣、鋼盔、作戰服,足可以武裝我們的民兵部隊了。
先把我們幾個身上的雜牌裝備更換一新,荷馬興沖沖地穿上了凱芙拉材料的防彈衣,戴上特制的尼龍織物內襯的防彈頭盔,抄起mini-14,儼然一個威武的特戰勇士。現在我們的裝備已經大大改善了,連艾瑞也配備了mini-14加hk-mp5k的作戰武器,戰斗力直線上升。下一個目標,位于倉庫南方的礦廠生活區,肯的加入,使我迫切的需要更多的經濟來源。
居民區那里燈火璀璨,很多人被這里的爆炸聲驚醒,都睡眼惺忪的站在街道上向這里張望,包括駐守在這里的一只衛隊。
直到我的g-41射出的子彈擊中了最醒目的那個敵人的胸口,人們才如夢初醒般的驚叫起來,忽的四下散去。燈影曈曈里,我們已經隱蔽接近了目標,互相之間可以呼應照顧。敵人被四下里射出的子彈襲擾,像沒頭蒼蠅一樣胡亂跑動,沒有形成有效的防御陣型。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響起「敵襲!敵襲!」「他們在這里——」「這里需要支援——」。
我和肯還有迪米特里都是各自為戰,最大效率的發揮殺傷力,艾瑞和荷馬分別隱蔽在房頂和角落,擊殺落單的敵人,做好隨時策應我們的準備。
我和肯帶有比賽性質的戰斗,使我們的敵人遭了秧,有時我們的子彈幾乎同時集中一個敵人,有時候趁另一個吸引敵人注意的時候,從後方消滅敵人。既像是比賽,又像是合作,戰局完全掌握在我們的手里。我們就像一對合拍的舞伴,在槍林彈雨的音樂中,和著節奏,跳響了一只殺戮之舞。
我又換下了一只彈夾,如果不是和肯爭著開槍,估計一個多彈夾就可以結束戰斗了。但我們就像兩個旗鼓相當的拳手,打得酣暢淋灕,一時情難自禁,就算對付單個的敵人也是一個連發射出,彈藥消耗的比較多。也和剛打下彈藥倉庫有關,有點一夜暴富的心理。
g-41這把槍確實不錯,打了一百多發子彈,沒有出現卡殼、跳彈、槍管發熱等要命的差錯,表現良好。要說不足,就是人機工程做的不太好,槍身有些大,在巷戰中轉身和出槍有些遲滯。雖然不是太大的毛病,但有時候生死就在一瞬間,所以,我多少還是有些遺憾,希望能在下面的戰斗中搜尋到合適的武器。
很快結束了居民區的戰斗,我和艾瑞照例去拜訪礦場的工頭。他的臉黑黝黝的,在我眼里,他們長得都一樣,厚厚的礦粉蓋在臉上,這幾乎是所有礦工的特征。
「沒有問題,我只想知道,什麼時候能殺死女皇」他到直接,看到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兩個人說礦場的事,馬上就答應給我們礦場的收入。
「他們習慣了逆來順受,這些年,他們學會了誰佔領這里誰就收益。」艾瑞無奈地說,「像一個鼴鼠,在漆黑的礦洞里,挖出珍貴的金銀,卻不能讓自己看看美麗的風景。」
我打量著房間里的擺設,工具、工具、還是工具,整個房間被各種設備工具幾乎佔滿了,從破損的程度可以看出他們的勞動強度之大。就是這樣一群人,支撐著整個阿諾卡的經濟。
「我希望起義軍能推翻女皇,可以解救我的兄弟。」這個工頭主動說話了「他叫布利漢德,被關在tixa的監獄里。」
「你這是在跟我提條件麼?」我有些不快地說道。
「女皇的演講要求所有人必須歡呼鼓掌」工頭陷入了回憶,並沒有理會我的話,自顧自的緩緩說道「可是布利漢德的孩子在生病,他為了照顧孩子,忘記了歡呼鼓掌,他們竟然——」工頭的聲音嗚咽了。
「女皇的士兵當著他的面槍殺了他的孩子,把他關進了監獄。」艾瑞繼續說道,「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布利漢德是這里的礦工會會長。」
「如果你們救出了布利漢德,我保證工人們的效率會提升一倍,他們會看到在礦洞里最希望看到的光明。」工頭激動地說。
好吧,雖然是支線任務,但是我們需要高效率的經濟援助,問清了監獄的地址,我和艾瑞告別了工頭,退出了他的房子。
答應的事情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