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巨星加盟
飛機不愧是最快捷的交通工具,只是打了個盹的功夫,omerta起義軍基地就到了,飛機緩緩地降落在一塊明顯平整過的場地里。綠色小說幾個民兵抬著擔架跑過來,打開艙門,小心翼翼地把我們放在擔架上,真是vip的待遇啊。
還是那間地下大廳,但與一個月以前相比,這里的人明顯增多了,而且精神很好,看來這一段米格瑞干的也不錯。
「我的朋友,我真擔心你」米格瑞彎子,和我擁抱了一下,扯得我後背一陣疼痛,我咧了咧嘴,什麼也沒說出來。
我示意護士把我扶起來,坐到了一張椅子上,掏出一根雪茄點燃了,吸了幾口,才愜意的把身子舒展開了。
「我們這里是地下,空氣流通不暢,不能抽煙。」一名侍衛過來不客氣的說,我用白眼看著米格瑞。
「對于我們的勇士來說,這次可以破例」米格瑞的臉上推著笑容,皇家的話語就是不一樣,明明是在說你破壞了規矩,還讓人這麼舒坦。
「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們需要休息。」我毫不客氣的說,布利漢德坐在那里,一個護士正在給他換藥,威爾醫生的簡易包扎已經被更換下來了。迪米特里看看米格瑞,又看看我,嘴唇緊閉,這是明智的選擇。
「揚,我知道你很辛苦,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機會的聖杯。」他盯著我的眼楮,生怕我不承認似的。
「對,在我這里」我從背包里掏出了那個沉甸甸的家伙,拋給了米格瑞。雖然是黃金做的,但是放在我的背包里,最沒用處的就是它了。
「你知道機會的聖杯對于阿諾卡來說意味著什麼嗎?」一向穩重有風度的米格瑞激動起來,不停地用手撫模著聖杯,「你太不珍惜它了。」
「對于一個喜歡金錢勝過金子的佣兵來說,確實是這樣。」我干脆直說了,「這個聖杯對你們有用,但對我來說,不如換成現金。」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帶回了聖杯,謝謝你對我們的幫助,阿諾卡會記住你所做的一切。」米格瑞的話語充滿了誠摯和感激。
「先別急著謝我,我還沒說要把聖杯留下來呢。」我彈了彈煙灰,撩起眼皮看著他。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米格瑞愣住了,他听不出我的意思。
「我要把聖杯帶到支斯納鎮去,找到yanni雅尼大師,破解一個謎團,我需要用到聖杯。」我正色道,「只是借用一下,我保證不會損壞它。」
「————」米格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看看我,看看手里的聖杯,儼然失去了皇室的處變不驚的風範。
我咧著身子站起來,從米格瑞的手里把聖杯拿了回來,他只是愣愣的看著,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你是說,只是借用一下?」他看到我把聖杯又放回了背包,困難地咽了一口唾沫,聲音干澀的說。
「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會恪守我的諾言,絕對不會違背自己說過的話。」我沒辦法給他說明這里面的玄機,只有用宗教這個詞來唬他,我的表情一定像極了神棍。
「好吧,你還有什麼需要的?」米格瑞不虧為皇室成員,起義軍的領頭人,很快恢復了平靜。
「我需要戰士,優秀的戰士。」我吃了人手少的虧,趁著他提出來,趕緊說。
「戰士,我明白了,我會安排好的,你們好好休息,三天後我們出發。」他彬彬有禮地行了一個皇室的俯身禮,走了出去。
「我們?」我琢磨著他最後說的話,皇室說話太深奧了,總讓人猜,他是什麼意思?
最近一個月來,起義軍的發展很快,我能從我身邊的人感覺出來,士氣高昂的戰士,技術熟練的護士,豐富的物資,忙碌的指揮室,都顯示出起義軍現在已經可以和女皇衛隊正面交鋒了,已經具有一較高下的能力了。
但是我也看到了不足,就是優秀的戰士還是很少,大部分只能說是合格的戰士,距離迪米特里那種水平的很少很少,我不禁擔心起來,米格瑞所說的優秀戰士,會是誰呢?不會想我拿出聖杯一樣,饞一饞人就又放回去了吧。
安逸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三天時間到了,9日一大早,我們就收拾行裝,準備出發了,薩利姆會在一個小時後來到這里,我們直接去薩摩納小鎮,肯和艾瑞他們就在那里。
我們中間通過一次電話,薩摩納鎮處于三不管地帶,雖然他們都是全副武裝的戰士,但也不能在那里隨心所欲。我在電話里問了他們那里的情況,他們沒有引起那里勢力的注意,一直保持低調,等待我們的歸隊。
「米格瑞說的戰士呢?」布利漢德甕聲甕氣的說,「我討厭一切皇權,他們總是說話不算數。」
「看看再說吧」我拉開房門,愣住了。
房門外,米格瑞和庫魯斯都站在那里,一身的戎裝,頭戴迷彩凱芙拉裝甲盔,身穿叢林作戰服,迷彩的高腰作戰靴直達小腿,上面還插著一柄匕首。米格瑞扛著一把ak-74,庫魯斯背著一把sks步槍,都是俄羅斯制式武器。腳邊放著他們的作戰背包,鼓鼓囊囊,顯然準備的很充分。
「嗨,驚喜麼?」米格瑞微笑起來,如果不是對著我笑的話,肯定會迷倒一大片女孩子。
「你這是——?你在開玩笑把?」我仔細看了看,確認他要去。
「優秀的戰士,你可真會挑人啊,這里面,我勉強能算一個。」米格瑞的話老是那麼謙遜,可是仔細听來,卻充滿了自信。
「庫魯斯,在俄羅斯特種部隊呆過,戰績卓著,不會讓你失望。」米格瑞拍了拍旁邊庫魯斯的肩膀,推銷著。
我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我要的是戰士,是那種隨時可以為了勝利,為了戰友,能犧牲自己生命,已達到目標為最終行動力的人。米格瑞,他能做到麼?皇儲、領袖、還有什麼稱號,他以為這是去郊游麼!
「如果沒有合適的人就算了」我揮了揮手,打算停止這場鬧劇。回身對他倆人說︰「迪米特里,我們走了。」
迪米特里卻一反常態的沒有立刻行動,卻專注的看著米格瑞,眼楮里透出希望的光芒。
「呵呵——看來迪米特里沒有給你說過我們的故事啊」米格瑞知道自己的笑容是一大優勢,所以一直在利用這個優勢。
迪米特里那個家伙,每天都只會擦槍,說話從來不超過五個字,想要他給我講故事,比讓他單挑女皇衛隊還難。
「米格瑞首領,他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戰士,我們跟他學了很多東西。」迪米特里的眼楮里閃著奇異的光芒,第一次連貫著說了這麼長一句話。
「咦——」我驚奇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五個人還是一起出發了,麥道商務機倉里被我們幾個彪熊大漢和裝備塞得滿滿的。打開加力,踩滿油門,顫巍巍的飛了起來。
米格瑞關心的問了我們的恢復情況,還了解了迪米特里的進步,對于我給予的幫助贊不絕口。最後,他和布利漢德坐在一起,親切地和他拉起了家常。布利漢德不是那種容易接近,很有話題的男人,很快,他們就沉默了。
米格瑞裝作沒什麼的樣子,可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聖杯,不惜親自披掛上陣,即使是皇族,也是一個敢作敢當的皇族。
飛機從起義軍基地到sanmona薩摩那鎮只有不遠的距離,我們都沒有睡著,睜著眼楮的是在神游,閉著眼楮的是在思考。我睜著眼楮,看著閉著眼楮的米格瑞。
我把目光投向窗外,我養成了一個習慣,任何交通工具,都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喜歡那種遠遠地看見,飛速的接近,最後一掠而過的那種風景。有人說,這是不成熟的表現,還舉出了好幾個例子,比如寫字的時候喜歡玩筆;喝飲料的時候咬吸管;手里的廢紙一定要團成一團投擲到紙簍里等等——
我是不成熟,呆在家里時喜歡懶床,喜歡胡思亂想,喜歡把不相干的事物聯系到一起。在俄克拉荷馬州立大學上學時,老師給下的評語里就說︰毛糙、注意力不集中,不適合嚴謹的工作。
爸爸就是因為我當時的狀態,拗不過我,才答應我去參加軍隊的。原來他是希望我當一名醫生的,在美國,成為一名醫生就代表了事業的成功,就是步入中產階級的象征。
但是我現在成了佣兵,一個救人,一個殺人,生活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啊。
我想起當我被海軍陸戰隊接收的時候,狂奔到家里,想讓爸爸分享我的喜悅。可爸爸一語道破面對的現實︰原本的我的所在的陸軍,是為了保衛美國,本土作戰的軍隊。而海軍陸戰隊的任務是突擊、破襲作戰,是一支侵略型的軍隊,避免不了會遇上戰爭,甚至面對面的與死神共舞。
我一點也不在乎,管他呢,海軍陸戰隊,多麼拉風的一個名字啊,又酷又帥,至于戰爭,還遠著呢。想起當時父親那擔憂的神情和我狂喜自得的臉,我真是個混蛋。第二年,海灣戰爭爆發,我們作為第一梯隊參戰,直到我患上戰爭綜合癥,我才知道,父親的擔心是多麼明智的一件事。
過了兩年,父親對我的擔心加上年輕時受過的傷病痛擾,早早的離開了人世,如果不是海麗絲陪著我,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熬過那段黑暗的時間。我只知道放任自己的自私,卻沒考慮到親人的感受,親人們一個個的離去,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自我放縱和不成熟造成的,所以,有時的我非常痛恨自己,在戰場上也會有不顧生命戰斗的情形。
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由米格瑞想到了自己,我自嘲的笑了笑。如果這次在支斯納能解開我的心結,我一定會退出這個是非圈,好好帶著海倫,去尋找我們的幸福。
遠遠地,飛機就降落了,米格瑞不希望我們驚動薩摩納的第三方勢力,所以,再走半個小時的路吧。
薩摩納鎮,位于阿諾卡的西北部,是一個集賭博、黑市、毒品、玩樂一體的鎮子。這里沒有法律、制度,有的只是暴力、凶殺、貪婪。
這里由一個名叫kingpin克森博格的家伙掌管著,他有幾十名精銳的打手,都是窮凶極惡的家伙,作為克森博格的私人武裝,起到維持薩摩納秩序,鎮壓反對者的作用。
戴蒂娜女皇和克森博格有協議,她不對這里收稅,所有收入歸克森博格。而克森博格則負責清掃薩摩納的起義軍,維持著一個奇怪的平衡。
「既然你說這是一只強大的武裝力量,為什麼不爭取一下呢?」我問米格瑞。
「實話實說,本身他們就是一群違法亂紀的暴徒,在他們弱小時,我們看不起他們;他們強大起來時,我們無法駕馭這種力量;現在和我們力量相仿了,也形成了僵持的局面。」米格瑞倒是說得很明白。我明白了,起義軍畢竟是阿諾卡的救星,要維護自己的正面形象,而薩摩納的人就是阿諾卡的膿瘡,散發著惡臭。
「如果沒有必要,我們還是繞開薩摩納鎮為好。」我對米格瑞說,畢竟我們的主要任務是解救阿諾卡,推翻戴蒂娜的皇權。
「不,薩摩納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而且即使推翻了戴蒂娜的統治,這里也會是一個法律無法觸及的地方。」米格瑞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麼,堵住了我下面的話。
「過去我們實力有限,沒有人能進入這里再安全離開,雖然我們的人偽裝成佣兵的樣子,但是這里的不可測因素太多了。」米格瑞嘆了一口氣,停下腳步看著我,鄭重的說︰「揚,是你,是你們大家給了我信心,看到我們這麼一群人的力量,我覺得應該到了探索薩摩納秘密的時候了。」
看著米格瑞的嚴肅態度,我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對于我們這一群人來說,這里都是一個充滿神秘的地方。
「如果是偽裝成佣兵的話,進去後,由我和肯來照面,其他人不要亂說話。」我對大家說,士兵和佣兵是截然不同的概念,他們的目的不同,也來自不同的世界,怪不得米格瑞探測不了這里的秘密,用士兵來偽裝佣兵,不露餡才怪。
而我和肯則沒有這種顧忌,肯號稱參加過多個佣兵團隊,如果不是變態的自尊心作怪,現在應該已經是一個大佣兵團的頭領了,所以對于佣兵的世界,他是非常熟悉的。
我因為參加海灣戰爭時,很多時候是在敵後工作,必要的身份掩護是不可缺少。而戰爭販子和國際佣兵,則是一群聞著血腥味兒的蒼蠅,哪里有戰爭,哪里就有他們的身影。
我記得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個佣兵團的副團長,名稱好像是「真主之怒」,當時覺得這個名字好傻,但是在阿拉伯的世界里,這是一個非常有人緣的名字。我們的生意一直不錯,甚至還接了伊拉克政府軍的幾個不大不小的生意,在沒有違背我們的利益情況下,我們的活兒干的還不錯。我們也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那些伊拉克政府軍還一直沒有明白,為什麼我們的情報這麼準確及時,卻不知道和他們打交道的雇佣軍是美利堅合眾國的軍隊。
我們的隊伍里,除了海軍陸戰隊的隊員外,也確實雇佣了幾個佣兵團隊,所以他們的聯絡方式、作戰模式、行業操守等等,我都知道不少,來到薩摩納這個佣兵的天堂,應該會能用上了。
更換了合適的衣服,褪下標準的制式作戰服,把各自的裝備打亂,每個人根據特長配備了武器。
佣兵們過得都是刀口舌忝血的日子,從不考慮明天的事情,所以花錢會大手大腳,我還特意準備了一些現金,有時候,這東西比槍更管用。
米格瑞顯得很合作,這一點讓我很欣慰,他沒有那起義軍領袖的位子來壓我。相應的,我也會對他表示出應有的尊敬,把佣兵團的團長稱呼給了他,我們的佣兵團還叫做「真主之怒」,實在是想不起來其他的名字了。
信任比忠誠更重要,畢竟它是雙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