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了,人啊是越來越少了,隨著老大的離去,哥幾個也都紛紛的從我的身邊溜走。[.蟲不知——]
各自回各自的家,各自為了各自的前程拼搏,轉眼就剩下我們3個打算留守遼陽的倒霉蛋了。大葫蘆一個,二哥老湯一個。還有我,對了我也有外號。名字很酷叫隊長。
要說外號這玩意,我從初中就有了。一開始叫我老狼,那時候還流行同桌的你呢,所以好心的同學為了把我喝那個帥哥老狼區分開,還特意給我的外號前面加了倆字。全稱邁克老狼。懂了吧?
我這個外號從一開始就沒得好過。到了大學自然也沒得好。他們說我的造型很像隊長,不是八路軍的隊長,是日本鬼子的隊長。好吧我認命了。
那天我們哥三的房子算是有著落了,學校舍監幾乎每天都會來溜一圈,看哪個寢室的人走光了,就拿把鎖把門鎖好,還是不時不時的往我們這瞄一眼。尋思著我們這些成天跟他找麻煩的小混蛋們啥時候滾蛋呢?
我們也不理他,該抽抽,是該喝喝。經常把隔壁寢室的留守人員叫來打撲克,玩夠了就去外面干點正事,找個房子啥的。最起碼在人家趕咱前,得做好後手是不是。
那天我們剛送了盟友寢室的三無選手喜子,就來好事了。房子找到了!
對了這里咱插一句經來我寫大學時光這一段時這雙無選手可是鬧事的專家。(.)這小子沒少惹事,但是就是口才好,活的說成死的。死的說成活的。把個舍監說的是一個楞一個楞的。硬是沒法往下搭話。為啥管他叫雙無選手呢,人家牛啊。來到學校就享受生活。
無文憑,無錢,一身輕的來,一身輕的去!
大學就是為了文憑,人家舍棄了,補考沒過,大補沒過,你說該賄賂下領導吧,人家根本就不干!他說了,有那個錢還不如去買個新魚竿釣個魚。
無錢,是啊,咱們寢室這哥們幾個都窮啊,窮誰身上了,就窮這小子身上了,太能花錢了,把自己的學費都給花了。還不夠,跟這個借,跟那個借,那小話說的一套一套的。
你要問這樣的小子為啥還要處,就是因為義氣,那時候就這個值錢。不管多遠管到。
閑話說的有點多。我和老湯送走了喜子,就听到了大葫蘆的喜訊。房子找到了,房租不貴一個月就700塊,就是地方偏僻些在郊區了。隔壁就是大地。
我和老湯一尋思,也就得這麼辦了。再等幾天人家就要開學了。我們在那呆著也不是辦法啊。于是那天我就幾個就開始搬家了。
舍監應該很高興。最頑固的釘子戶終于走了,當我把最後的一個大包抗下去的時候。我就听見走廊了傳來了一聲關門聲,和鎖門時鑰匙踫撞發出的嘩啦啦的聲音。
別了!我的大學生活!
我那時有些個心情起伏。短短的三年,竟然過的如此之快。加快了腳步,看著那淒淒涼涼的走廊。我最後看了一眼收發室里正在看電視的大爺。
別了!大爺!你大爺的!
門口大葫蘆已經把三輪車塞的滿滿當當的,這小子還不累,正想著樓上那些繼續留守的釘子戶們揮手致意呢。老湯則是一臉嚴肅的打著電話。听他說話那麼客氣。應該是和找工作有關系吧。我一面猜著一面把包仍到三輪車上。
這車是一遼陽本地兄弟借的。最近借車的人不少,我們也是好不容易才挨上幫的。雖說咱們剛上大學時橫點,蠻點吧。可是也怪,畢業這些時候也根本不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了。排隊就排隊等吧。反正大家都是天涯淪落人,又何必斤斤計較呢。
我們這里已經是郊區了,可是郊區就有個毛病。村子和村子只間的距離太遠,我們這所大學要到大葫蘆找的那個村,自然就更遠了。一路上倒是天高任鳥飛。這倒霉地方,連個車影都沒。就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在這蹬著三輪車呼哧帶喘的往前趕路。
寒風吹著,可是大家伙卻都出了一身的汗。周圍的大地一片荒蕪,去年的苞米根還頑強的豎在那里,一排排的薩是壯觀,我們也不說話,風太大了。一說話就往嘴里灌。大家就這麼沉默的趕著路。中間老湯又接了倆電話,也是工作的。
別看這小子平時說話大大咧咧的。可是這倆電話打的都不像他了,就跟個鵪鶉似的。這客氣話用的,還連了串了。
有時候這個生活啊還這就會改造個人啊!
記得大一的時候覺著,大三畢業找工作是件十分拉風的事情。別人問你干嘛呢。你頭一甩。大聲說︰「找個工作唄!」看看多帶勁。可是現在一想。我們那時候就是抽風抽的的,把什麼事情都看的太美好了。
看看眼前的阿湯哥,這還是那個豪氣萬千。話說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阿湯哥嗎?還是那個打架沖到最前面掄起木頭棍子就輪的阿湯哥嗎?
工作啊工作!你到底改變了多少人的性格?到底讓多少人為你徹底改變了自我啊!
一面胡思亂想著,一面繼續蹬著我的腳踏車。大葫蘆也接電話了,不過看樣子不是工作問題。而是情感問題,一听他這賤次次的聲音我就知道了。
這小子給女朋友打電話呢,一想到他女朋友後天上午就要回家了,我就不禁替他擔心。他們的這段戀情又能不能經得起異地戀的考驗呢。
算了!我搖了搖頭,心說還是考慮下自己吧。看看下周二的招聘會上哥們能找個啥工作!
我才不會想隔壁寢室叫棋子的那個小子,他大爺的下棋下的腦殘了吧。找個工作還不給錢,啥麼能漲經驗就是好事。這又不是打怪升級。自己家父母把自己送來上這個破大學,還不是為了將來有個好工作?
干義工?沒門!
周二啊,周二!哎~~~我的未來又要走向什麼方向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