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听說昨天被罰的宮女今早放出來時，又與正教習頂了幾句。正教習又要罰她。她脾氣一硬，就一頭撞死在尚方院了。姚翠微也因昨天在牢房中受了涼，現在正病著。」紫蘇打听了消息，來告訴我，我正在看宮女手冊。
「顏如姑姑。」顏如此時正來我的房里準備告訴我正教習被撞死宮女一嚇，得病了。今天暫停訓練。听到紫蘇的話，我對顏如懇求說，「顏如姑姑，能不能幫姚翠微請一下太醫看一下。」
「素月，滿清之律規定，‘宮嬪以下有疾，醫者不得入，以證取藥。’宮嬪尚且如此，宮女自不必言。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如果病的嚴重，就會和宮中有罪的人一樣被遣送到北羊房夾道了。」
「北羊房夾道是什麼地方？」我問。
「北羊房夾道就是專門讓宮嬪以下病的人，宮中有罪的人等死的地方。」顏如無奈地說。
「什麼？宮女就不是人了。怎麼可以這樣？」我不顧一切的沖出房門，不理會顏如姑姑與紫蘇的叫喊。我來到慈寧宮。管事姑姑把我引到了宮內。
「素月。怎麼了？」太皇太後看看我委屈地臉疼愛地說。
「太皇太後，您是否有听說宮女在牢中被逼撞死的事？」我問。
「嗯！這事，你的正教習已經來向我請過罪了。正在調查中。你來就為這事嗎？」她遞給我一盤小點心說，「這是你祖父做的，挺好吃。對了，你進宮還沒見你祖父吧！」
「太皇太後，我來也不光為這件事。昨天與撞死宮女一起受罰的還有另一個宮女，她叫姚翠微。受了涼，病的很重。太皇太後，能不能讓素月求個恩典。找個太醫給她瞧瞧。」我跪下說。
「素月呀！這太醫們都住在宮外，平時當值的也就那麼幾個太醫。這後宮中宮女有差不多三千人。如果給宮女瞧了病。萬一這宮中的哪宮嬪妃，阿哥，公主生病了。各宮又隔的遠，可不就耽誤了。」太皇太後平靜地說，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在她們的字典中就沒把宮女當成與她們一樣平等的人。
「可太皇太後，這宮女也是有阿瑪和額娘的。她們不像素月有太皇太後疼著。」我流下淚來，為同樣身為宮女的我自己悲哀和叫屈。
「喲！喲！哭了。不哭，乖，不哭。」太皇太後把我扶起來對身邊的宮女說，「春華，快去請太醫院最好的伍太醫去給什麼，姚翠微那宮女瞧瞧。」
「謝太皇太後。」我拜身叩頭。
「素月，起來，起來。對了，素月。這過幾天我就和皇太後去避暑。皇上呢！要平三藩事情也挺多的。我昨天讓春華給我讀了讀那宮女手冊，嚇得我一身冷汗。這樣。我和皇太後離開。這後宮暫時有昭妃娘娘主事，佟妃協理。如果有事，你找昭妃娘娘和佟妃娘娘。等我回來後，你當個半年宮女意思意思，我就放你出宮了。這半年你要忍耐噢！」太皇太後擔心我又同情我。
我哭了起來，撲進太皇太後的懷里，哭笑著說，「太皇太後，您真好。嗚嗚嗚……」暫時把她當最後一顆救命稻草，抓住發泄一下也好。不知道下一根救命稻草在那。是昭妃還是佟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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