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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兩個月了,才出趟宮,還不玩個夠本。
我去雞酥球攤買了兩大袋雞酥球,買了好多的禮物,準備先回趟參領府,再去佟府見隆科多。既然答應了皇上,總要意思意思到。到時他不願進宮,我的金牌可是要被收回的。下次出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我還沒到參領府門口,參領府門口的守門家丁已經遠遠的看到我了,迎上前來恭敬的行禮︰「小姐,您回來了。」我把東西扔給家丁。邊跑著邊進到參領府內,在宮中繃著的神經一下子松弛了許多。
一路往里行,府中的丫環,小廝見到我都給我行禮。一下子從給人行禮的份上變成別人給我行禮了,真是好!
「夫人,您在岳夫,岳母家中也有一段時間了。以前我請你回去,你推說素月妻妹要學進宮的禮儀,可現在素月妻妹進宮都快兩個月了。你是不是應該跟為夫我一起回大學士府。」正廳中,西林覺羅軟語懇請,一臉的嬉皮笑臉。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痞子樣︰「你的小妾打發了嗎?」姐姐冷笑著問他,一副不太愛搭理他的語氣。
「是想趕來著,可她懷孕了,等生產完後,我馬上打發她出府,夫人您看。」
「那等打發了,你再來吧!免得你如此的為難!」
「夫人,我已經低三下四的求你,你不要以為我沒你不行!怎麼地,我也是個大學士!外面想嫁給我的女人可是排著長隊的。如果我把你休了!你作為一個棄婦,恐怕不見得有人願意娶你。」西林覺羅見姐姐仍不肯跟他回府,馬上又現出了另一副吃定你的模樣!
「喂!臭男人!你說什麼呢?就算和你離婚了,也是姐姐先離開你的。你這個人渣!如果我是我姐姐我才不希罕你這種人。再說,我姐姐長得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想娶她的人也是從這排到皇宮門前的。」我快速的走到姐姐的身邊生氣的說,「姐姐,像這種人有什麼好的。甩了他!有時間我替你好好務色務色!怎麼地也比他強個十倍,百倍的。哼!」
「素月,怎麼說我,我也是你姐夫。你怎麼可以這麼的沒大沒小的。在下人面前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呢!」西林覺羅看看我盛氣凌人的模樣,看看姐姐身旁捂著嘴偷笑的秀秀,語氣明顯的變為低沉。
「下人,這里除了你,我,姐姐,也就只有秀秀。你說秀秀。你要知道秀秀是我參領府的人。換句話說,秀秀是我的人,你說她就是說我。嘴巴給我放尊重點。」我用手指指著他,直指到他的眼前。他顯然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退後了幾步,又故作鎮定的站住︰「素月,本官可沒那閑功夫跟你扯這些沒用的嘴皮子。」轉而,他近前轉身小跑到姐姐的身旁威脅說,「紫紅,你作為女人是不是應該遵從三綱五常,三從四德!這嫁夫從夫你是從,還是不從了的?」
「那是對女人的束縛,大學士姐夫。男女是平等的!」我沒好氣地說,明明是他包二女乃,小三,娶小妾。好像還是姐姐錯似的。
「我還是那句話,你的小妾不走,我是不會跟你回大學士府的。」姐姐語氣堅定,決絕。
西林覺羅大人看樣子還是要放狠話了,他緊緊抓住姐姐的手,使勁的。眼神中充滿憤怒,「夫人,你要知道你不跟我回大學士府。」此時阿瑪和額娘進到正廳,阿瑪滿面怒容大聲的吼︰「不跟你回大學士府,你想怎樣?!西林覺羅,你這小子。老夫我要不是看在你已故的阿瑪面子上,早就把你這小子打了愛誰誰!面目全非,不知道誰還能認出你是大學士。要不是你爹為大清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怎麼也輪不到你這小子當大學士!」阿瑪還想說什麼,被額娘硬扯著拉進正廳說︰「上次,皇上,佟大人來,我們已經跟他們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與你不會再有任何的關系。要不是看在鄂爾泰的份上,紫紅願意給你機會,我和老爺也不會給你機會。既然你不願意答應紫紅的要求。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我們參領府。」
「是呀!來一次,打一次。」我狠狠瞪眼,雙手交叉在胸前放話。
「別介呀!岳夫,岳母!我今天是專程來請紫紅回去的,見阿瑪額娘有著怒氣沒有听他的話,他只好再次把頭轉向姐姐,像只哈巴狗似的搖尾乞憐道,「紫紅,我的親親親愛的夫人!你要是這次再不跟為夫回府!為夫我真的會成為全京城的笑柄了。」
「那還不是你自找的。」我心里想,看姐姐的樣子,臉上平靜並無波瀾,心中應該是起伏如電波般,必竟鄂爾泰如果沒有阿瑪……不知是否會給他機會。
等了半晌,姐姐沒有作出回答,倒是西林覺羅不耐煩了。
「夫人,你到底想怎樣!告訴你,小妾我是不會退的。至少他對我千依萬從。你既然不肯跟我回府,那也就不要怪我絕情了。我本來寫了休書讓隆科多大人帶給你,可他還是跟皇上來過參領府的第二天就退還給我。還害我被太皇太後狠狠的罵了一頓!從現在開始,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不肯回府。我就休書一封,告示全紫禁城中。讓你成為大家的笑話。」一副誰狠得過誰的樣子。
「你有這個膽量再說,別廢話了。姐姐,難道他可以休我們,我們不可以休他嗎?本來,選秀的時候,他讓宮女關照我,我還以為他還有一絲值的同情。現在看來,這種人,沒什麼值得留戀的。一個字。休!」我蹬蹬的跑到正廳旁側的小書房中取來的文房四寶。往桌上重重的一放。
見我如此說,阿瑪,額娘也沒反對。西林覺羅也一臉的你想怎樣就怎樣的樣子。姐姐徑直走到案邊,從容寫下兩行字,我一瞧︰「東飛伯勞西飛燕,黃姑織女時相見。」字寫的龍飛鳳舞,筆走龍蛇生動而有氣勢。姐姐把紙扔給西林覺羅說,「這是我給你的休書,我們的事我自會等太皇太後回京後稟明!從此刻開始,你我再無任何的關系。」
「秀秀,還不快送客。」額娘,吩咐秀秀快快送客,實在不想讓此人留在府中,讓人見了就生氣。
「等一下。」我阻止秀秀,鎮定的整整衣服說,「大學士,我再補充一點,鄂爾泰,以後就跟著我姐姐了,你沒有我姐姐的同意不得私自見他。嗯!也就這麼多。秀秀,還等什麼!」秀秀小跑到我的身邊,連同另外的兩個家丁,把西林覺羅扔出了府去!被趕時他還嚷嚷,我們對他這個朝廷命官無理。被趕出府後,見到府外有人行走。行人把眼光都注視在他的身上!連忙從地上忙不迭的爬起來。假裝若無其事,整整衣冠,快速的竄入到行人中間,朝著與參領府相背的方向,臉上露出尷尬的笑,踱著步子緩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