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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隆科多一起來到皇上的御書房,向皇上行禮。我覺得皇上和隆科多多日未見,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我沒有必要在場,于是我就行禮告退︰「皇上,奴才出宮已經有些時間了,奴才怕皇後娘娘找尋奴才。奴才要不先回儲秀宮覆命去了。」
「不用!朕已經向皇後說過,讓你這幾天都可以隨時出宮去替朕監督隆科多的工程進程,以便向朕覆命。」他背著手來到隆科多的身邊,親切的拍拍隆科多的肩膀說,「隆科多,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你都不顧,不听。卻听一個小女子的話才乖乖的來見朕!」皇上開著玩笑看看我又看看隆科多。
「皇上,這是為臣的不對!臣本來以為皇上已經不需要為臣了。後來想想皇上對我佟家隆恩浩蕩,才知道是臣錯怪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噢!」隆科多再次行禮。康熙扶起他說︰「哎!不希望你多日未見朕!一見朕就下跪的。」他看看身邊的我說︰「素月,朕看你也累了,要不先回儲秀宮中去吧!好好休息!這幾天恐怕你都要跟在隆科多身邊替朕辦差!」
「是!奴才遵命!奴才告退!」我此時的心就像黑夜的海面,表面上波瀾不驚的。心下已經起伏如心電圖般開心!這幾天都可以出宮,對向往自由的我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言畢我就恭敬的退身,出了御書房。
來到儲秀宮中準備向皇後請安。誰知皇後因病早已早早的歇息下了。芸兒的病倒是全面的好了。拉著我的手,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儲秀宮的一角。神秘兮兮地對我說︰「素月,你回來了。皇後娘娘讓我告訴你,你這幾天跟著佟大人為皇上要好好的盡心盡力的辦事,不可馬虎,你在儲秀宮中的差事已經交給別的宮女了。」這皇後倒是十分的深明大義!我看到芸兒的耳墜很是漂亮,如意吉祥的鏤空寶藍墜,在夜光下還能發光,顯得格外的美!做工又非常的精致。實在太累,也沒精神夸她的耳墜!只在心里想著,有時間問問她哪買的,以便我到時也買上一副!自己不戴送人也好!
「素月,對了,最近幾天我听到宮外城郊流寇四起!你這幾天出宮,可要小心點!」說時看看四周,恐怕別人听到似的,又想說什麼,欲言又止的。終于也沒說出什麼來!
「噢!我知道了!謝謝你!芸兒姐。好困呀!」我把手放到張開的嘴巴上,伸了個懶腰對她說,「芸兒姐,我先去睡了!有事!我們以後再聊吧!」把一臉心事的她留在原地……
第二天,我來到佟府門前,嚇了一大跳!府門前烏烏壓壓的一大群人圍著。人群中有些人的面孔很熟悉。哎!不是工地上的那些工人嘛!在人群中我看到阿瑪的身影。他指揮著他的部下維持著他們的秩序,以免出現混亂。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我延著人群的旁邊來到阿瑪的身邊︰「阿瑪,這是怎麼回事呀!?」
「素月!」阿瑪見到我還是非常的開心,但听到我問怎麼回事,又轉頭看看沸騰的人群擔憂地說︰「這些是建造博學通才閣的工人,一大早的不知听了誰的慫恿,硬說是佟大人把他們的什麼,塞工頭還有塞工頭的老婆,孩子給綁了架了。還跑到九門提督府,硬說是佟大人把塞思給殺了。硬是要佟大人交出塞思!你來了正好,勸勸佟大人,如果真的綁了塞思,把塞思放了就好。本來我這護軍參領也不管這事,可這九門提督硬是要回鄉探親,讓我來給維持秩序。你抓緊時間跟佟大人聊聊,好讓阿瑪早點回府去歇息!」
我扒開人群,硬是擠到隆科多的身邊。站在佟府大門前的隆科多見到我,說︰「素月,這種情況,你怎麼還來。」還未等我回答,人群中一個帶頭的人已經吵開了︰「佟大人,快放了塞思工頭,如果不放,我們就不上工。」言語中充滿威脅!我一看那人,不就是老鼠眼姚百齡。他身邊周圍的人明顯跟他是一塊的,看他的眼神行事。他喊一句,周圍的人就大聲的吼︰「不上工!不上工!」帶動著後面的工人也一起瞎起哄!
「大人,這塞思還沒找到嗎?」我問隆科多。
「是呀!我派人到處去找,這京城里三層,外三層的。恐怕被我已經翻了個遍。可就是沒有塞思的蹤影!」隆科多一臉的擔憂。
「塞大嫂和心蕊呢?」
「素月小姐,昨天晚上我送晚餐時她們還在廂房,可早上我送早餐時,她們就已經不再房間了。」詩兒見我問隆科多替隆科多回答!必竟她更為了解此事。
「大人,工程不能耽誤!歹想辦法平撫他們的情緒,讓他們繼續回去上工。我們再想辦法找塞思。」我把隆科多拉到一邊說。
「我跟他們說了,他們硬是不想信我。我也沒辦法。哎!煩死了。」他拍拍腦門,跟他相處久了,發現這是他下意識的一個習慣性動作。
我認真的看著他的眼晴說︰「你想信我嗎?」
他說︰「相信!」
見他說相信,我就放心大膽的干一票!我對著阿瑪招手。阿瑪來到我的身邊時,我在他的耳朵邊附耳說了一些話,阿瑪擔憂的看看我,又看看隆科多。最終下定決心頭也不回的,不管人群,帶著他的手下離開!
我從袖子里掏出一塊金牌對著工人們說︰「大家安靜一下,听我說幾句說。」底下的人恐怕也已經喊累了。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大家好。我是素月!這塊金牌呢,是皇上賜給我的。你們今天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大清的法律。你們要知道這佟府是什麼樣的地方,這可是已故的皇上生母孝康章皇太後的娘家府邸!皇上又是至孝之人。但是考慮到你們今天的行為也是事出有因。皇上又暫時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就替大家瞞了它下來。你們安心的回到工地,完成你們該完成的工程!我呢!監督佟大人盡快找到塞思!給你們一個交待!」我用我的口才來安撫他們,希望能夠成功。
「各位兄弟!平時里塞思工頭對大家怎樣?」死老鼠眼又挑拔起哄!
人群三三兩兩的商量著不能離開。表示塞思平日里對他們都不錯。他們越說,意志越堅決!
談判對我來說,不是難事!我微微一笑說︰「你們一天不回去開工,一天就沒工錢。家中的老小都等著你們開工賺錢,養家糊口。不如這樣,你們給佟大人一些時間!我們盡快找到塞思,以給你們一個交待。如何?!」見他們不為所動!我只好再接下去說,「就算你們給我素月一個面子。給我面子的人,我會在皇上面前替你們多要一些賞錢!」我說的時候口氣完全像黑社會的女老大。
人群中有些人已經被我的話說動,部分人已經有點松動。但老鼠眼還是不肯放棄堅決地說︰「素月小姐。一些時間是多少時間!佟大人要向我們表個態!說個準確的時間!」
「那你說,多少時間?」隆科多見到老鼠眼咄咄逼人,直逼到我的眼前,把我維護的拉到他的身後,擋著問老鼠眼。
「一天!」
「什麼,一天。我勒個去!」我們又不是現代,又沒有福爾摩斯。這清朝技術都有限,又不能海陸空的找,怎麼可能在一天中找到,真是天方夜譚!
「如果不答應一天,我們就不離開,不上工。」人群中不知道誰喊的話!
「好吧!一天就一天。」隆科多答應的很爽快。
人群一下子作了鳥獸散。我們來到府來。我生氣地說︰「隆科多,你怎麼可以答應一天,一天時間內我們怎麼可能找到塞思呢?」
「我也是一時口快。」隆科多怯怯地無辜辯解道!
「素月小姐,現在怪我家少爺也是于事無補,不如想想辦法看一天內能不能找到塞思工頭才是要緊的。」一旁的詩兒提醒著正事。
「嗯!詩兒!你去把博學通才閣中參與工程的所有工人的名冊拿來。」詩兒和隆科多看看我,不知道我要名冊干嘛用。我只好解釋,以便他們配合,「這塞思失蹤後,塞大嫂就來找佟大人要人,又一直住到晚上。以塞大嫂的性格應該是等不到塞思不會離開的那種,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不可能大晚上的出去回家也不跟你們說一聲,這于情于理不合呀!她一個女人家又帶著孩子,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怎麼能夠找到佟大人,除非有人告訴他。這佟府戒備森嚴的,怎麼可能被人帶走無聲無息的。除非有人引誘她們出去,還讓她們不要驚動府中的人。」
詩兒听到這,急急的跑出去拿名冊!
「素月!平時覺得你對下人挺好,對我倒有點凶。想不到你還能推理。比我想像中要聰明的多。」隆科多欣賞地說。
「哎!你不會覺得自卑噢!我一個女孩子家家都比你聰明,你是不是以後該好好的多讀點書!」我搖頭假裝無奈的看看他說。
這開玩笑的話,他倒全盤接受︰「噢!這也是!是應該多讀點書,不然就不相配了。」我此時正想著誰會跟隆科多過不去!完全沒听到隆科多後面的那句話!
看著名冊中的人一個一個被排除,再翻到姚百齡這一頁時,看到姚百齡,原姓瓜爾佳氏。我的目光從名冊上移開,抬頭詢問隆科多︰「這姚百齡原姓瓜爾佳氏?」
「是呀!這有什麼問題?他原是鰲拜府中的家奴!八年前,鰲拜抄家時,昭皇後還替他全家求過情。皇上這才饒了他。還是皇後力保讓他來博學通才閣當個副工頭的。」隆科多說。
天漸漸的放下黑色的簾子。隆科多看看我說︰「素月,要不你先回宮吧!免得回宮晚了,皇上會怪罪。」
我這時心煩意亂的︰「現在這種情況,我怎麼能走呢!這皇上也不會有事沒事就跟我一個小宮女過不去!詩兒你找個人替我去宮里傳個話,就說工頭失蹤之事,我想替他幫佟大人查查。順便給宮門口守門傳話的那人一些銀兩。」詩兒領命而去!
我坐到一旁,不理隆科多。他倒不是非常的擔心。走到我的身旁拍拍我的肩膀說︰「素月!我……」這時詩兒又折了回來打斷他,慌慌張張地說︰「少爺,素月小姐!工人們又在副工頭的帶領下又來到了府門前……」她一臉的擔憂還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