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五,吉日。莊家大院,張燈結彩,門庭若市。
莊家後院一間小房間里。令狐沖好酒好菜吃罷,又像前幾日一樣,在屋子里來回走了一程,最後坐了下來。他用手仔細模了模自己的小蛋蛋好一會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獨自喃喃道︰「恩,這幾日休息,看來恢復的差不多了,跟以前一樣夠挺夠硬,嘿嘿。」
他話音剛落,忽听門框一陣響動,令狐沖知是送飯的僕人要來收拾餐碟,忙起了身,迎了上去。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了,幾個僕人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令狐沖緊走幾步,嬉笑著說道︰「幾位小哥,兄弟在此被關已半月有余。可否請幾位小哥告訴在下一聲,貴東家到底要如何處罰在下。也好讓兄弟有所準備不是。」
幾位僕人相視一笑,齊向令狐沖行了一禮,說道︰「恭喜令狐姑爺,賀喜令狐姑爺。」
「什麼姑?什麼爺?這是什麼稱呼?」令狐沖自小生在華山,這凡間之事知之甚少,一時間被這幾位僕人叫的楞在那里。他這才看到幾位僕人中的一個,手里捧著一個木盤,木盤中盛著一套紅色衣服。
「請令狐姑爺洗浴……」一個僕人笑著高聲唱道。
這聲音剛落,又從門外進來幾位僕人。這幾位僕人抬著一個大大的木桶,木桶正冒著熱氣,一看便知里面裝滿了熱水。
「請令狐姑爺入盆…」那位僕人繼續唱道。
「入盆?這又是什麼名堂。」令狐沖左右晃著腦袋,一副迷茫。
那僕人唱罷,先前的幾位僕人嬉笑著一擁而上,扒衣的扒衣,解帶的解帶。還沒等令狐沖緩過神來,已經是全身赤條條的了。
「哈哈………」十來個僕人圍著令狐沖前俯後仰的笑了起來。這些僕人都是男人,令狐沖倒也不覺得甚麼難堪,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洗個澡還搞如此麻煩。
「入盆……」那僕人又唱道。
唱罷,剛才還笑的幾位僕人朝令狐沖圍了過來。令狐沖立刻明白了,他們這是要抬自己進這木盆啊。
「讓男人看看倒可以,要是讓這許多男人在自己身上模來模去,這渾身上下估模著要哆嗦一個多月了。」令狐沖想到此處,沒待那些人靠近,便雙腳一點,一個「浪里白條」,身子便進了木桶。
那幾個僕人見令狐沖自己進了木桶,緊走幾步,圍在那木桶周圍,有的幫著令狐沖擦背去塵,有的幫他捏腳,有的幫他按摩肩膀…這些服務讓令狐沖樂的屁顛顛的。從他出娘胎到現在,他終于第一知道了這澡還有這種洗法。
洗完澡,令狐沖感覺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兀自有一種不可名狀的舒坦。幾位僕人又各自分工,將那衣衫給令狐沖穿的妥妥當當。
「請令狐姑爺行走…」僕人接著唱道。
「走路就走路唄,還玩這許多花樣,行走!行走!」令狐沖心中又是一樂。
幾位僕人鞠躬施禮,一種被人仰視的自豪感在令狐沖心中頓時油然而生。他大嘴一咧,挺胸收月復,氣宇軒昂的走出門去。
令狐沖隨眾人來到前堂,只見前堂張燈結彩,燈火輝煌,人生鼎沸。讓他奇怪的是,這一路走來,每個人見到他都對他笑。他雖然不知道人家為什麼對自己笑,但他知道人家若給他笑,他一定也要還給別人一個笑容,這是岳不群自小給他定的規矩。
高堂之上,坐兩老婦人,一個出家人打扮,另外一個是富態十足的老太太。
「噢,原來他們讓我在這里給東家的長者賠罪。應該的,應該的。」令狐沖暗自揣度,然後大踏步的走上堂來。
他剛站定,一個頭戴紅布巾全身也著紅衣的人兒也被帶上堂來站在他的對面。
「這?這是?」令狐沖想了片刻,他又明白了︰「哦,怕我行禮時,弄錯規矩,這還給我請個先生來。哎呀呀,這東家想的真是細致,安排的周到啊。」
令狐沖靠自己的智慧全都自己弄「明白了」,心中頓時大悅,面露喜色。
「一拜天地」,兩人面朝堂外鞠躬。
「二拜高堂」,兩人轉身面朝堂上兩位老者鞠躬。
「夫妻對拜」,兩人面對面互相鞠躬。
「夫妻對拜?夫妻?」令狐沖隱約听到這兩個字眼,他感覺事情有些怪異,這賠罪怎麼把「夫妻」都扯出來了?他正要找人問個明白。又听一聲「送入洞房!」,這聲一落,一堆人一涌而上,拖的拖拉的拉,他那嘴巴還沒張開,已經被眾人送到一間裝飾別致的屋子里了。
這房間內,紅燭立在台閣之上,幾雙大紅喜字貼滿門框窗戶,大紅漆的紅木家具閃閃發著光,床上紅綢紅緞的被子,旁邊坐了個披著紅頭巾的人兒。
「這是?難道這是莊家的風俗?我正想找個人問問剛才那‘夫妻’是怎麼一回事哩。」令狐沖對眼前的事情,有無限的好奇,他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緊走一步,一把扯掉那人兒頭上的紅頭巾。
「敢問兄……兄……」令狐沖一抱拳,他口中那個「台」字還未落下,他眼楮已經看清這頭巾下的人竟然是莊大小姐。
「啊……」令狐沖頓時一陣蛋蛋疼,忙手腳慌亂的向後退了好幾步,將兩腿夾的緊緊的,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
見令狐沖這般模樣,莊嬌不禁笑出聲來,緩緩說道︰「相公,以前那都是誤會。時至今日,你我已經結為夫妻。妻怎麼還會那麼魯莽呢。為妻這就給你道歉還不成嗎?」
莊嬌說完一個萬福,臉上頓時飛滿紅霞。
「你…….你…….我…….我……夫妻?」令狐沖即是再如何愚蠢,他終于明白了這事情的真正的緣由了,「那個差點讓他斷子絕孫的狠毒女子,竟然糊里糊涂的成了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