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日。
太陽已上三竿,令狐沖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一睜眼,又見大紅喜字,大紅簾,床上是大紅的被面。揉揉眼楮再看,旁邊竟然還有個女人。
大驚!
他腦子炸了起來,連忙起身,猛的一下記不清什麼狀況,腦子暈沉沉的,忙穿上衣服,想溜。還沒容他得逞,一個臂膀輪了過來,一記老拳正中鼻梁之上。
「啪」的一聲,令狐沖眼前一陣金星。
「狗日的,你佔完老娘的便宜就想溜麼,又來這一套!看你敢跑?!」
「嗚…」
令狐沖捂著鼻子,一看是程草青。心中暗自叫苦。
與莊嬌,只是拜了堂,好歹還可以抵賴。與這小魔女,見這情形生米已然煮成了熟飯,這可如何是好?
還沒容他多想,又一記老拳,啪,打在他的胸口上,程草青道︰「發什麼呆,快隨我去拜見母親大人!」
令狐沖六神無主,他努力回憶著昨天發生的事情,他只記得昨天喝酒之事。後面程翠花問了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再後來的事情他怎麼也想不起來。抬頭見程草青用一雙大眼狠狠的瞪著自己,令狐沖不禁心里犯怵,心道︰「罷,罷,罷,走一步看一步吧,在人家地盤,溜是肯定一時半會溜不走了。」
待兩人穿戴妥當,程草青叫道︰「來人啊,伺候姑爺。」
外面有人應了一聲,進了門,替令狐沖洗漱,少時,洗漱完畢。程草青拽著令狐沖走進內堂。令狐沖的手被程草青這麼拉著,雖然有幾分不自然,但也不敢有所表現。
程翠花早已安坐內堂之上,見他二人進門,眉開眼笑,女兒大事已成,她這個做母親的自然是十分高興。
程草青拉著令狐沖一起跪下,請了安。程翠花道︰「賢婿,昨晚安歇的可還滿意?」,令狐沖見程翠花這樣問,臉臊的紅通通的。程翠花又哈哈大笑道︰「草青哪,以後你和令少俠就是夫妻了,你以後可少發你那野蠻的脾氣。你要欺負令少俠,看娘能饒的了你!」
令狐沖心道︰「剛才還挨了兩拳,媽媽的,怎麼就糊里糊涂的上了這小魔女的賊船了呢?還不如當初從了莊嬌,好歹大家閨秀,脾氣比這魔女可好多了。」
程草青見母親這麼問,未搭話,只是訕訕的笑著。程翠花見程草青如此,也滿意的點點頭。
話語間已有人擺上酒席,程翠花招呼眾人入席吃飯。令狐沖雖然心中滿是郁悶,但木已成舟,想來無法只好也入了席。
眾人推杯換盞,閑聊了一會兒,令狐沖突然想到一件事,道︰「草青,我想問你一件事?」
程草青見令狐沖這麼正經的在眾人面前這麼問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點了點頭。
令狐沖繼續道︰「那天你說你是飛天鼠,此話當真!」
程草青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她當時說自己是飛天鼠其實只是權益之計,對于飛天鼠她也只是道听途說而已。
見令狐沖問的如此認真,笑道︰「你個呆子,本姑娘怎麼可能是什麼飛天鼠,你傻呀,那不是忽悠你們的麼,哈哈!」
令狐沖又暈了,原本他還以為要是程草青真是飛天鼠,討得「蘭花序」,還于莊家,也算還了人家一個人情,鬧了半天,追了個假飛天鼠,還被人家給……。
程翠花看出了令狐沖的心思,道︰「賢婿,你找飛天鼠是不是為了替莊家找回「蘭花序」!」,令狐沖點點頭,程翠花有道︰「恩,賢婿果然是有情義之人,我果然沒看錯人,哈哈,這飛天鼠說起來,本座在十年前還真有一面之緣。」,听程翠花這麼說,令狐沖連忙起身,跪倒,道︰「還請幫主明示,大丈夫既已許諾自當言出如山!」
程草青見令狐沖這麼激動,不由一陣醋意,怒道︰「令狐沖,你是不是心里還在迷戀那個莊大小姐?你這個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沒良心的,看本小姐怎麼收拾你!」
說著一只碗呼的一下就扔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只听 的一聲,眾人再一看,那碗已被一只筷子擊碎,程翠花橫眉怒立,道︰「草青,休得無理!」,說完走過來扶起令狐沖,道︰「賢婿請起,哈哈,我這女兒打小被慣壞了,刁蠻之極,有不妥之舉還請賢婿包涵啊!」,令狐沖見老丈母如此講理,倒有點不好意思,道︰「幫主嚴重,在下已與草青結為夫妻,這等小事自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在下覺得有愧于莊家故而…」
「恩,你的心思,本座自然知道,你放心本座會讓雲逍派上下會眾幫你追查飛天鼠的下落。」程翠花看了看草青又道︰「草青,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後不許這麼霸道,再若如此,看娘怎麼收拾你。」,程草青自覺做的有點過分,伸了伸舌頭不再言語。眾人只是知道這大小姐專橫霸道,見新姑爺第一天就被修理,不由都是暗之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