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落定,令狐沖早已是心急如焚,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華山派遭此大劫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師父武功高強自不必說,他那些師兄弟也個個不是等閑之輩,如何這麼容易就讓這幫賊人鑽了空子?只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他想明白事情的來由。他現在只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盡快打听到師父、師兄弟們的下落,盡快將他們救出來。但只依他和程草青二人之力,勢單力孤,又談何容易?令狐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在屋中來來去去走了好幾個來回。
程草青見令狐沖這樣,心中不由也是一陣難過,走上前拉著令狐沖的手道︰「相公,此事還須從長計議,著急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令狐沖感激的看了看程草青,又嘆了口氣道︰「草青,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知,只是師父對我恩重如山,師兄弟們與我情同手足,一想到這些我這心里如同刀攪一般,哪里還靜的下心來?」,程草青道︰「相公所言,我自然可以體會的到,只不過剛才听他二人所言,你師父他老人家還尚在人世,想必你師兄弟們應該也暫時無性命之憂,故而我們兩人不如靜下心來想想如何取的他們的下落才是。」,令狐沖不再來回走動,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腦中的千萬條神經繃得緊緊的,片刻過後,
一道靈光在他腦中閃過,他猛拍大腿高聲叫道︰「有了!」,听他這麼說,程草青也是一陣驚喜,一雙大眼楮閃著渴望的目光在令狐沖身上來回滾動著。令狐沖拉著程草青的手,柔柔的道︰「草青,我真笨,其實我們來個守株待兔就可以了,剛才那二人來此商議事情,估計這里很可能是他們其中一人的宿休之地,我們只需要抓住其中一個人詳加詢問不就可以得到他們的下落了麼!」。程草青笑著點點頭,道︰「相公還是你聰明,不過我覺得你該去找點吃的了,我餓了!」
,令狐沖先是一楞,而後又是一笑,拉過程草青在她額頭上柔柔的吻了一口,道︰「老婆,你找個地方先躲著,我去去就來~」。程草青听他這麼稱呼自己,臉上飛過一陣紅暈,幸福的差點要醉過去。
令狐沖從剛才那入口又悄悄得溜了出去,一盞茶的工夫,待他回來,手上滿是吃的物件,烤鴨、烤雞、兔子腿,夸張的是,背後還背了個大西瓜。兩人一口氣吃了個肚子飽圓,打掃完戰場,又一飛身都上了房梁。好在這間房,設計上就是別具一格,房梁寬闊,兩人呆在上面,雖然略顯擁擠,但也還能湊合。再加上一路上,程草青對令狐沖關愛有加,令狐沖道現在對程草青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矜持,他一把把程草青摟在懷中,不一會竟然進入了夢鄉。由于昨天二人去探東洋浪人的底,折騰了大半宿,程草青也頗感疲勞,不一會也漸漸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令狐沖隱約感覺有聲音在他耳畔中回響。他猛然睜開雙眼,豎起耳朵仔細再一听,確實有腳步由遠及近而來。程草青也早已瞪大了眼楮,沖他笑,看來她也感覺到了這腳步聲。兩人稍微換了姿勢,隨時待機將進來之人生擒活拿。
不一會門開了,一男一女的聲音傳了進來,只听見那男人醉燻燻的道︰「你………你……今天一定……要………把大爺伺候好…啊」,那女子咯咯一笑道︰「大爺,你老人家還不知道姑娘我嘛,保證大爺滿意!」,邊說邊把那醉燻燻的男人安置好,又點燃了屋中的火燭。令狐沖借燭光一看,那男人正是中午那壯漢,那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雖不認識,但也猜出一、二來。那女人把著壯漢的身體,將他扶上床,還沒等這女人抽出手來,那壯漢一個鷂子翻身將那女人拉上床,然後空氣中就听見一陣「&(&……*&(%%*……&*&」之聲。令狐沖雖然和程草青已有夫妻之實,但這麼多天來,他二人實際也只是「相敬如賓」。一則程草青打小由母親一人拉扯,對夫妻那些認知確實相當缺乏,令狐沖與她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直認為,同床共枕便是夫妻,至于打唄擁抱實際上已經是禽獸的行為。所以當這陣奇怪的聲音,沖擊他們的耳膜時,兩人身體仿佛升起一團火焰,那火焰來的如此迅猛且威力無比,從頭到腳都仿佛要被烤焦一般,火辣辣的目光無處可以放置,汗水啪啪的直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