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不過觸踫了這樹片上的葉子,結果….」,有人在旁邊說道。哈
幾人慘死之狀,讓在場眾人,無不駭然。
林平之望著令狐沖,令狐沖咬咬牙,恨恨的道,「停止前行,小心返回原地。」
回到原地,他們才發現其余三路人馬也和他們一樣,都退了回來,死傷慘重。
一時間,恐懼,絕望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之上。
令狐沖望著那層層迷霧,陷入無限的沉思之中。
「令少俠,令少俠。」,令狐沖回頭,是林平之。
「林幫主,你這又來無端羞辱我麼」,令狐沖心中有些不快。
「呵呵,緩和一下氣氛嘛,你我兄弟還計較這些個不成?」,林平之依然嬉笑道,「我覺得其中有蹊蹺啊,所以想和你說說。」
「什麼蹊蹺?」,令狐沖不解的問。
「我記得他們把我從外面關到這里的時候,走的好像是一跳甬道,雖然我听不見,也看不見,但我感覺的到,絕對走的不是這樣的路。」
令狐沖低下頭,細細品味林平之的話,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中凝結。
黑鷹、黑鷲將黑翎的尸體擺放在牢房的中央,兩人虔誠的行著跪拜禮。
「他們都走了。」,一個聲音在黑鷹耳旁回響。
「大哥,他們都走了。」,黑鷹用內力回應著這聲音。
「嗯,一切都要按計劃行事,不能露出馬腳,一定要找到噠噠王子,否則你我人頭都將不保?」
「謹遵大哥訓令。」
黑鷹、黑鷲再次行禮。待二人抬起頭,兩個人正對著他們一陣嬉笑。若是女人有這般笑容倒能坦然接受,這笑容出自兩個男人臉上,讓黑鷹兩兄弟,實在難以接受。
「你等又回來作甚,我說過,再踫到你等就是你們的死期。」,二黑兄弟,齊聲高喝,怒目站了起來。
「兩位黑爺爺息怒,息怒。」,林平之哭喪著臉道,「我二人是回來投降的,恐怖,實在是太恐怖了,外面機關密布,就剩的我二人苟且撿了條小命,他們,他們全都死了。」
令狐沖淚流滿面,「我等知道錯了,請饒過我們吧,我們願意重回牢房,保證不再有任何異動,一切都听幾位大哥吩咐。」
二黑兄弟听聞此言,差點沒暈過去,「什麼?除你們之外,人都死了?都死了?」
令狐沖挑眼看二黑兄弟這反應,心中也是詫異,「按理說來,黑家老大被我們擊殺,他們對我們已經恨之入骨。他們放我們出這囚室,自是黑老大有言在先,才得以成行。外面機關密布,死傷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們死的人越多,他們該越開心才對,可眼前,這二黑兄弟,好像很恐懼,這又是為何?」
「是啊,都死了,人連渣都找不到了,這是什麼地方?太恐怖了。」,林平之也看出其中的端倪,故意配合著令狐沖說道。
二黑兄弟,見兩人聲淚俱下,言辭鑿鑿,十成已經信了七八成,剛才那內力發出的余音還在耳邊回響,他們如何不怕?兩人一個箭步一前一後沖了出去。
令狐沖、林平之見二黑兄弟沖了出去,兩人相視一笑,他們沒料到引開二黑兄弟竟然如此的順利。
他們一前一後模進黑衣人喝酒的那間牢房。伸出手在牆壁上,上下左右,敲了起來。
「咚、咚、咚」,連敲四五塊磚石,都發出一股悶乎乎的聲響,又敲了幾塊磚石亦然。
令狐沖臉上的汗不禁流了出來。他知道時間緊迫,若二黑兄弟返回身,發現上當受騙,又是一場惡仗。到那時,他們再想找出通道,如同登天。
林平之也是汗流浹背,他們已將屋內所有的磚牆都敲了個遍,依然未有發現,難道這次又是一次空想?
「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們這麼多人聯手還打不過這兩個黑騾子麼。待抓住他們細細詢問,若是不說。」,林平之眼露出殺氣,「也讓他們嘗嘗老子的手段。」
林平之將手狠狠的拍在那木桌上,這內力之大,讓桌上所有的物件都震的飛起半尺多高,又落了下來,「框框」直響。
「等等」,令狐沖高聲喝道,一種異樣的眼光從他眼楮里射了出來。他慢慢走到那閃爍的油燈旁邊,上下左右仔細觀瞧。半晌,伸出雙手,慢慢的轉動那油燈。
「格格」,一陣輕微的晃動。
令狐沖與林平之又相視一笑,兩人一起抓住這油燈,合力轉了起來,「格格…….」
桌子下面竟然閃開了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