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嬌見紫衣師太醒來,令狐沖也被牢牢捆在手心,心中久壓的大石頓時消得一干二淨。
夜長夢多,怕又鬧出什麼是非來。她手臂一揮,命一干人等抬著傷者撤出華山大堂。
華山山門口。
何常在領一批軍官早在此等候。見莊嬌等人已然撤出,忙迎了上來,行禮道,「小姐,這,這是?」
「算不得什麼大事,與那幫刁蠻之徒打了一架罷了。」,莊嬌看著令狐沖緩緩說道,「煩請何統領將傷者妥善安置,待我這里稍稍安排一下,再與何統領細細解釋。」
「哼,這幫刁民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小姐放心,我當指揮麾下數千精騎將這華山踏個一干二淨。若不然此事傳到太師耳里,下官這…」
「呵呵」,莊嬌微微一笑,「統領言重了,身在江湖打打架乃平常之事,叔父若問起來,我自當會給他老人家解釋。何況這里還有我相公的心肝寶貝也在其中,若傷了她們,我這相公不得與我又是一番理論。」,莊嬌說著,眼楮狠狠的盯著令狐沖。令狐沖知道莊嬌不是好惹的主,現在已成人家刀下之肉俎,只能裝憨賣傻讓她隨意蹂躪。
「不過還有件事要麻煩何統領」,莊嬌繼續說道,「我師父紫衣師太,此一戰元氣大傷,不能妄動,所以只能在此休整幾日,才能啟程返回。這些日子還請何統領,將此山前後封個嚴實,一切等我師父痊愈後,再做定奪。」
何常在心知莊嬌雖言語上輕松,她這心里卻還是和華山那幫人頂著氣勁。前後山一封,時間短還好說。若時間一長,里面的人吃喝拉撒都會成大問題。他本無心趟這渾水,但誰讓莊嬌是太師的佷女,她的話就是太師的話。即便他心中不願意,他又有幾個腦袋敢反駁。
「下官一定照小姐的意思辦的妥妥當當」,何常在又行一禮退了下去。
華山,夜幕已然降下。
大帳之內,數十盞紅燭燃的正酣,帳內一片光明,如同白晝。
令狐沖與莊嬌對面而坐。中間擺著幾個精致的小菜,還有兩壺熱酒。
令狐沖星夜兼程返華山,原料想會有美人相伴,滿桌可口飯菜好好伺候一番。哪里料到,剛進華山便被甲士捉拿,後又被一場群毆鬧騰的七葷八素。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時辰顆米未進,心中滿是忐忑。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令狐沖看那滿桌的酒菜,哈拉子一個勁的在口中打著轉。若不是對面是個女人,他肯定風卷殘雲將這一桌佳肴包個干淨。
令狐沖裝著鎮定,暗中運氣想抵抗那飯菜的誘惑。但越是如此,那香味卻好像越懂的他的心思,一個勁的沖他鼻孔里往里灌。
「不看、不听、不聞」,令狐沖狠狠的閉上眼楮。
「夫君,怎麼不動筷子,這菜都快涼了」,莊嬌笑著倒了一杯酒放于令狐沖面前,「夫君這可是二十年的上好花雕酒。」
「二十年的上好花雕酒?」,令狐沖將那每個字都听的明明白白,暗自吞了口吐沫到肚里。依舊閉著眼神。
「還有,還有,夫君,這滿桌的菜,也是為妻親生下廚烹制,且看和不和胃口。這道‘德州扒雞’可是為妻從德州專程讓人快馬送到于此,這個大雞腿,先給夫君一解勞頓。」
莊嬌將那雞腿掰開,放于令狐沖面前的盤碟之中。
「德州扒雞,大雞腿,媽媽的」,令狐沖聞著那幾個字眼的香氣,不禁又暗自吞了一口哈喇子到肚里。
這誘惑,別說是人,就是天上的神仙,餓了這麼久,又如何能經得住這般誘惑?令狐沖雖吞了好幾口哈喇子到肚中,但依然面如沉水,眼楮緊閉,好似對莊嬌一番好意無動于衷。
莊嬌何等身份,自她從娘胎只有她被人伺候的份。哪里有她伺候人的時候?她的爹娘,她的師父也未曾有過如此高規格的待遇。但眼前,令狐沖這一副死豬模樣,著實讓她氣的死去活來。
「女乃女乃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莊嬌暗咬鋼牙,「今日讓你瞧瞧姑女乃女乃的手段,來人啊。」
莊嬌一聲高喝,幾名衛士應聲而入。
「將此人給我扒光衣服捆綁在這木柱之上」,莊嬌惡雙目圓瞪狠狠的說道。
幾位衛士面面相覷,不知所措,這位姑女乃女乃竟然要他們當著她的面扒光一個男人的衣服?
令狐沖一听,也急了,如被火燒一般,猛的跳了起來,「莊,莊,你,你要干什麼?」
「本姑娘說的話,你們沒听明白不成?」,莊嬌冷冷的說道,「難道你們也想嘗嘗本姑娘的手段不成?」
這些衛士,不敢再猶豫,人家大姑娘都不嫌害臊,咱幾個老爺們怕撒。
衛士一擁而上將令狐沖綁在柱子上捆了個結實。
「你,你要干什麼?士可殺不可辱?」,見莊嬌來了真格的,令狐沖急了,大聲的叫嚷道。
「哼哼,放心本姑女乃女乃先辱了你,再把你給殺了。不會侮了你華山的名聲。」,莊嬌冷笑一聲道,「給我捆結實一些,再把他這張臭嘴給我堵上。」
衛士又應了一聲,片刻過後,令狐沖只能支支吾吾起來。
「啟稟,莊姑娘,小人有一事還需姑娘明示?」,領頭的衛士行禮問道。
「直說無妨」
「不知姑娘要此人光到什麼程度。」,領頭衛士相當謹慎,怕萬一過了度,這姑女乃女乃怪罪起來,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褪了毛的豬,你幾人可見過?」
幾名衛士點點頭。
「就讓他光成那樣就行。」
「好勒」,衛士們應了聲,動起手來。
轉瞬間,令狐沖全身上下被剝了個干淨,只剩一條犢鼻褲。幾衛士有不約而同的住了手,眼楮一起看著莊嬌。
令狐沖雖然全身被捆,但依然不屈不撓的拼命掙扎,那條犢鼻褲一上一下翻騰著,著實讓人忍俊不禁。
莊嬌強忍歡笑,依然冷著臉。
「姑娘,這,這」,見莊嬌不發話,領頭的衛士又急著問了一句。
莊嬌畢竟是姑娘家家,到這里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忙揮揮手,那幾個衛士如同大赦般的逃了出去。